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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走的时候,穿得很单薄,她说她带走的都是她自己的东西。——温小姐那天哭了,哭得很伤心。
——温小姐是第二天晚上紧急入院的,高烧引起的肺炎,医生说当时情况危急,再晚半小时,就会有生命危险。
——温小姐额头上的伤是今天上午在学校突然晕倒跌伤的,是萧湛送她去的医院。
……
何斯每多说一句,他心中的窒息感就更深一分。
原来,这些天她竟然过得如此糟糕,甚至曾经在生死边缘徘徊!
难怪在医院的时候,她的脸色那么苍白,那么憔悴,可当时,他连一句关心都没有……他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哀伤还有泪水,却还是选择转身离去!
一下午坐在办公室里,他根本无法静下心,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她泪眼盈盈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隐隐作痛。
外面的天色慢慢变黑,华灯亮起,楚萱打过几次电话问他何时回去,他生平第一次撒谎,用工作当借口。
而实际上,不过是他下意识地抗拒回去,回去面对那一室清冷。
他向来是冷静的,果决的,一旦做出决定,绝不会再改变主意。
可偏偏这一次,因为她,他动摇了,犹豫了,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去看她吧,只看一眼,确定她平安就好。
看一眼,确定她安然无恙就好,从此以后,再也不相见。
来的路上,他这么告诉自己。
可真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消瘦的脸庞,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这个柔柔弱弱的小丫头就像是危险的罂粟,无数次的触碰之后,他早已对她成瘾,现在再靠近她,强制封存在心底的渴望被唤醒,叫嚣着要得到她!
身体的本能先于理智,他走向她,在病床前站定,深邃的目光专注地凝在她脸上。
“还疼吗?”他轻声问,带着她熟悉的,也无数次期盼的温柔与怜惜。
简简单单三个字落入耳中,轻易地毁掉她的心防,搅乱她的心。
他来看她了!
他来看她了!
他终究,还是来了……
眼泪落得更凶,像小溪似的,她的唇边却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犹如雨后沾着水珠的洁白莲花,美丽不可方物。
她想说,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可是她哽咽得太厉害,嘴里说不出一个字。
她只好摇头,拼命地摇头,告诉他,她很好。
真的很好。
我知道我不该奢望,你能来看我,这样就足够了。
我很好,真的。
容离眼底的疼惜越来越多,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而她,在那瞬间崩溃。
“容离……”
她在他怀里崩溃大哭,几天来压抑在心底的酸楚、苦涩、失望、委屈、不舍、思念……仿佛找到一个缺口,统统爆发,彻底将她淹没。
容离!
容离!
容离!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诉说着说不出口的想念,瘦削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背,她的脸深埋在他胸口,像是要溺毙自己一般。
心口被一阵温热打湿,容离眸色如厚重的浓墨,他加重环抱她的力道,紧紧圈住颤抖的她。
她太小,太单薄,这样的她,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在家属休息室睡觉的云婶听到病房里有哭声,以为是温馨出事了,她慌忙起身,一打开门,病房里的景象惊住了她。
那男的……是什么人?
他为什么又抱着温馨,而温馨哭得那么伤心?
看着病床前相拥的两人,一个猜测倏地浮现出来,云婶瞪大了双眼。
难道……他就是让温馨变得浑浑噩噩的那个人?
在云婶犹豫着是出去,还是给温延军打电话,还是干脆当做不知的时候,容离往她投来一眼,阴鸷的眼神,裹满了冰棱子,吓得云婶后背生寒,手跟着抖了一下。
她把门轻掩上,赶忙给温延军打电话,把情形给他说了一遍。温延军听完后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他沉默了会儿,告诉云婶,别去打扰他们。
那个男人权势滔天,就算他有心阻止,又哪里真的能拦得住他!
良久,良久,病房里的哭声终于弱下去。
失控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知道,自己再没有借口赖在他怀里,一想到这里,红通通的眼睛里又源源不绝地溢出水来。
她紧抿了唇,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
瞧见她脸上还淌着泪,男人眉心拧了拧,她仿佛是水做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
轻轻一声叹息,几不可闻,他从桌上拿了纸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掉眼泪。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凝着他,长长的睫毛沾着水汽,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