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猜到了青蛇的身份, 慕晓晓不自觉就会刻意看他。幻化成女性的青蛇，在戏曲妆容的衬托下依旧阴柔。

    慕晓晓在看妙手空空, 底下由趴改成坐的洛川也是。

    如果眼神有能量, 洛川可能会把妙手空空直接盯穿。

    幸好在场的玩家看起来年龄大, 而慕晓晓似乎也没认出来, 否则“洛川在轮回里的梨园唱戏”这一条, 肯定会瞬间被刷上v博头条。

    万幸的是，《白蛇传》的剧情到后面，青蛇一直都是婢女小青，不会再变成人类形态。

    整出《白蛇传》全部唱完，谢幕，方萧萧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丫头对这种新奇娱乐着了迷，吵着还要点戏, 还嚷嚷着她喜欢上那个可男可女的青蛇修士了，希望还能在新戏里看到他。

    妹妹一开口，方羽立刻招来小二，主动花上品灵石买了点戏的资格。

    小二遇到大款, 热情异常, 给方萧萧介绍了《梁山伯与祝英台》。一听这又是爱情故事, 方萧萧直接就点了。

    小二说那些角儿们要休息一会儿才能接着上，所以端来了很多点心小菜。

    慕晓晓拿不准妙手空空会不会继续唱, 借口说也内急, 离了台。她已经很久没出游戏舱, 是时候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 直接补充水分和食物了。

    跟着小二到厕所里，慕晓晓锁了既有古代风格又有现代文明融合的女厕所隔间的门，安心下线。

    考虑到下线的时间不能太长，慕晓晓在网上购买了速食盒饭，然后简单炒了个青菜。

    解决完一切，不过十五分钟。

    慕晓晓清理掉游戏舱里的废水，再次上线。

    她从厕所回到包厢，马上就被方萧萧逮住一通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好可惜哦那个扮青蛇的角儿不唱了。”

    慕晓晓扫了眼包厢里，果然发现妙手空空默默坐在其他NPC最后面，正在剥花生和瓜子。他的手边有一堆壳儿，另一个干净小碟子里装满了果仁儿。

    由于妙手空空现在的脸和唱戏时不一样，所以方萧萧认不出来。

    慕晓晓见妙手空空剥得专注，顺着方萧萧的话应付了几句，走到妙手空空旁边坐下。

    妙手空空顺手就把装着果仁儿的碟子推到慕晓晓前面，板着张娃娃脸继续剥。

    “空空？”慕晓晓喊了句。

    “嗯。”妙手空空没抬头，仿佛给瓜子剥壳是一件天大的事一样。

    慕晓晓断定妙手空空这是在生气，小声夸到：“我没想到你还会唱戏，真的好厉害啊！青蛇妖的扮相很帅，小青的扮相很媚，我都看入迷了。”

    她用的是两个人才能听见的最小的声音，包厢里方萧萧在认真看戏，两个蓬莱门人也是，唯独方羽，本来心思就不在戏曲上，一不小心就听见了慕晓晓说的话。

    慕晓晓不知道，但妙手空空知道有人在听。

    他一手端起果仁儿，一手拉着慕晓晓直接出了包厢，直奔梨园里面。

    慕晓晓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安静的跟着。

    最后，妙手空空带着她在一间房里面停下，推门直接进去。

    一进门，妙手空空先给慕晓晓拉开了椅子，然后自己才坐下，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慕晓晓。

    慕晓晓完全不明白妙手空空的意思，就问了句：“这里是你的房间？”

    妙手空空点头。

    慕晓晓环顾了周围，默默抓了点碟子里的果仁儿吃，好缓解她因为妙手空空不说话，而愈发不知道说什么的尴尬期。

    吃了完嘴里的果仁儿，她才找到话题，小心翼翼：“空空你……是不是在梨园长大的？”

    妙手空空微侧着头，看着慕晓晓，墨色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深沉：“是，也不是。”

    慕晓晓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稍微分析了一下，觉得妙手空空说不定是在梨园度过了一段成长期，成为修士在自己的门派又度过了一段成长期。

    想着，她终于决定不这么试探下去，直接了当：“空空你，是不是在生气？”

    妙手空空别过脸，算是用动作回复了慕晓晓。

    有时候真就觉得妙手空空是个孩子！

    慕晓晓没养过孩子，但当过小孩。一般她不理人生气还不愿意说出来的时候，父母都会先问一遍，如果问不出来就直接冷处理了。

    冷处理其实会很难受，但后来她也就学会了，不再毫无缘由的发脾气。

    “为什么生气？”慕晓晓看着妙手空空，认真的问了一句。

    妙手空空垂下他长长的眼睫，并没有说话。

    从慕晓晓的角度看去，那张本就显年龄小的男人脸蛋，连脸颊都是鼓的。

    莫名的，慕晓晓很像捏捏妙手空空的脸蛋。

    可想到妙手空空现在的态度，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低头也不说话了，默默的吃妙手空空剥好的果仁儿。

    看戏的时候，她一直在吃这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