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入伙以后。”

    陆占鳌继续供述道：

    “头几年，在生意的上游，货源由柘桑梓负责，我、薛锦、汪韬负责接收并卖给下家，与下家交接货，基本都是马仔做的。”

    姚振华想到了运输、过境等环节，这个和榴莲脱不了干系。问道：

    “你们是怎么越过国边境安检的？”

    “这个，咳咳，大多数都是边民通过山林里的秘密小道，通过单身背负的方式过境，然后再集合到一起。”

    “在哪里集合？”

    “在榴莲那里集合。”

    “榴莲什么时候参与进来的？”

    “榴莲是柘桑梓的人，他在我与柘桑梓有生意之前，他们已经在一起做事了。他主要负责柘桑梓的货过境及部分运输。”

    “部分运输？”

    “还有谁参与运输？”

    “很多，有的是我们雇佣的，有的是榴莲雇佣的，有的是马仔雇佣的。”

    “你们的货在榴莲那里集合之后，通过什么方式运输？”

    “不确定。早期的时候，我们喜欢用大货车运输，我们通过改装邮箱，把货放进邮箱夹层里。这个方法，头几年还可以，后来被警方查货几次后，我们就不敢这么做了。”

    “后来，我们又改为租车运输，但是没有搞多久，一年多吧，也被警方熟知了。”

    “再后来，我们让榴莲运输一些水果，把货放进味道比较大的水果里面，如榴莲。”

    陆占鳌停顿了一下，问道：“姚队长，我能喝水吗？”

    “当然能喝水，我们保障人权，你渴了、饿了、冷了，都可以报告，我们会本着基本人权考虑，会帮你解决的。”

    “呃，谢谢！”

    姚振华示意刘岩去拿矿泉水过来。

    ……

    喝了水。

    陆占鳌继续供述。

    “到了2012年的时候，我的生意做大了，没有精力和心思做这个事情了，我和鲁南商量，准备金盆洗手，我们不想干了。”

    “鲁南表示同意。”

    “但是，柘桑梓、汪韬、薛锦不同意，特别是柘桑梓和汪韬，他们的意见很大。”

    “因为他们的反对，我和鲁南商量后只能采取折中方案。”“鲁南让我把这部分业务剥离出来，交给薛锦负责。”

    “你们只剥离了这部分业务？财产呢？”姚振华问道。

    “财产，哦，还是有一部分财产剥离了。如，夜总会的经营收益等权利。”

    “我们查到，你们有十几个公司互相有业务往来，还有互相持股现象，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真实的，我们确实在互相持股，因为我们有很多投资人，又成立了很多公司。后来我们为了进军房地产等市场，需要很多资金，于是我们就成立了一些公司，通过公司吸收投资，在通过公司互相持股，投资到集团公司，这样我们才能集中精力办大事。”

    这里面有陷阱！姚振华感觉陆占鳌设置了一些陷阱，他说吸收了很多资金和投资人，但是经过前期的资料显示，这些所谓的投资人多数都是他们的工具人，这那里是其他投资人，资金的背后分明就是他们几个人。

    陆占鳌想通过这次正式的讯问，把那些公司投资人及投资的资金阳光化、合法化。

    狡猾的老狐狸，陆占鳌！

    “陆占鳌，我在这里明确告诉，我们已经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说的所谓投资人是什么人，资金来源是哪里，你不要撒谎，要如实供述，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姚队长，我冤枉啊！”

    “我真的没有撒谎，那些人都是社会上的投资人啊！”

    姚振华咧嘴一笑，道：“陆占鳌，我们早就调查清楚了，你们十几个公司法定代表人基本上都是你们的工具人，公司资金来源多数都可以追溯到你们五个人身上，你这不是扯谎吗？！”

    “就拿南方集团的法定代表人戴安来说吧，他年纪轻轻的，拿来的资金、权利、背景？经过我们调查，他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普通本科毕业生，而且学的还是财务专业。”

    “你觉得你说的那些可信吗？”

    陆占鳌没有立即反驳，而是眯了眯眼睛，拿起水瓶喝了口水。

    “行啦，这个事情不需要你来承认，依法只要证据充分就能认可，当然你们到时候可以依法提出异议。”

    “呃。”

    “我们谈谈汪韬吧。”“根据我们的证据判断，汪韬是被你们团伙谋杀的，对此你有何供述？”

    “汪韬？……”

    陆占鳌清楚的很，汪韬这个事情弄不好，可能直接导致他死亡。

    有人也许会问，陆占鳌贩卖了那么多dupin，怎么可能不被判处死刑？

    我们不要忘了，那些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又没有查获到实物，现在他们供述承认，以后他们翻供不承认了怎么办？

    陆占鳌思考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