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法子的事。”宁老太妃笑着说道，然后又问容氏是否给隆帝请过安了。容氏就回答已经去过了。

    隆帝也有几个皇孙，但似乎对这新生的小皇孙特别喜欢。容氏经常奉召带宝宝来给隆帝请安。

    “九爷还在御书房，陪着圣上说话。我想太妃了，所以带宝宝来看望太妃娘娘。”容氏就说。

    在御书房陪着隆帝的，还有四皇子和六皇子。除此之外，褚乔、向文渊、向岚、大理寺郭嘉等一众臣僚也都在，好像在商量什么军国大事。

    容氏没多说，宁老太妃也没细问。

    朝堂上的事情，她们说的多了，就是罪过。

    这一会的工夫，外面又进来宫女禀报，却是安定侯夫人、 褚家大太太还有四皇子侧妃阮玉翠也来给老太妃请安。

    “今天怎么人凑的这样全活。”老太妃就笑，忙让人将几个人请了进来。

    曾氏带着华珍珍，褚家大太太带着褚素馨，阮玉翠是和四皇子另外一个姓钱的侧妃一同进来的。

    “王妃娘娘这几天犯了咳喘病， 怕进宫来传染了病气。让我们来给太妃娘娘请安。”阮玉翠行礼说道。

    “难为她那样还惦记着我。你这身子，也不好出来多走动的。” 宁老太妃笑着说。

    曾氏和褚家大太太也给宁老太妃行礼。 她们似乎都没想到阮玉珠也在这里。但大家依旧相互见礼，略客套了几句。

    “快给我看看。我早就想见这孩子了， 只是一直不大方便出门。”阮玉翠热情地跟如阮玉珠说。

    然而阮玉珠知道，阮玉翠说的是假话。

    阮玉翠这些日子是没到向家走动，但也没有真的在四皇子府中养胎。恰恰相反，她最近常常出城走动，是在给四皇子办差。

    出来暖屋的事，阮玉翠似乎还参与了四皇子其他的事务。

    这是向嵘偷偷告诉给阮玉珠知道的。

    “侧妃娘娘的身子要紧。”阮玉珠没让阮玉翠碰染染，而是吩咐奶娘将染染抱下去。染染该吃奶了。

    “是了，那旁边给你们准备了地方。”宁老太妃就说。

    容氏也让奶嬷嬷将宝宝抱了下去，让他和阮玉珠的人一处，互相照料。

    这是护着阮玉珠，同时也护着染染。阮玉珠心中如明镜一般，面上并不显露。

    “这孩子身子好些了吗？” 宁老太妃问华珍珍。

    如今曾氏不仅带着华珍珍在京中各府中走动，还带着她进了几次宫。华珍珍的身份，如今摆到明面上来，就是安定侯府世子向咏枫的二房夫人。

    “多谢太妃娘娘记挂着。托太妃娘娘，各位娘娘，夫人和姐妹的福，我身子已经好多了。”华珍珍娇怯怯地说。

    “那就好。”宁老太妃又随口问了一句阮玉翡。

    “还是那个样。”曾氏叹息，“好在家里银钱不缺。即便是偶尔短少了什么，往我们国公府上还有都督府上说一声，从来没有落空的。我这心里感激的很。”

    然后，曾氏又说安定候没少抱怨她。

    褚家大太太在一边听了，就说让曾氏大可不必：“是玉翡那孩子性子不好，没有福气。好在还有珍珍这个孩子。现在就是你的一个臂膀，将来为侯府开枝散叶，也填补得过了。”

    阮玉翡保持着名义上世子夫人的位置，但是其他一切都由华珍珍取而代之，这似乎是曾氏和褚家的共识了。

    宁老太妃没有说话。

    阮玉翠却已经拉着华珍珍的手喊姐姐。

    “我那新近配了一副丸药，冬令时节补益最是好的。我看珍珍姐的身子还是单弱，一会回去，我就让人送些给珍珍姐。珍珍姐好歹快些调养好身子，我也放心。我那二姐姐，实在是给大家添了太多麻烦。 我时常跟四爷、王妃娘娘说这件事，很是对不住姨妈。”

    却也是认可了华珍珍的地位。

    “这有什么对住对不住的。不过是命罢了。”曾氏就说，又是感伤，又是欣慰的样子。

    “前些日子听说你也病了，现在可大好了？”宁老太妃扭头看向褚素馨。

    褚素馨又起身给老太妃行礼：“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是偶感时疫。劳娘娘惦记了。”

    “我也听说了，还打发了人去看你。可惜我这些日子太忙，你知道，我们五太太婆婆不在身边，又是第一胎，我不能不多看着她些。好在她也争气。”宁氏就说。

    褚素馨垂下头，低声说了感谢宁氏的话。“我很想念夫人。在这里遇到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

    说着竟然有些哽咽。

    褚素馨的一片心事，在场众人都知道。宁老太妃也知道，不由感叹。

    宁氏却似乎是听出了褚素馨的未尽之意：“怎么，素馨最近，是有什么安排。定亲了吗，还定了外头的人家？”

    阮玉珠飞快地看了宁氏一眼。

    宁氏这是故意错解褚素馨的意思。

    褚素馨的意思，分明是在行哀兵的计谋，想着让宁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