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韦恩家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是个将年幼就失去双亲的布鲁斯，视作自己儿子一般视若己出的老人。

    布鲁斯·韦恩的前半生可以说是充满了偏执与愤怒的，当他竭尽所能成为犯罪克星，成为“蝙蝠侠”以来，老管家阿福可以说是一直支持着他的人。

    每次阿福给蝙蝠处理伤口，都难以想象他内心到底是是什么感受……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为了信念而战受了一身的伤，会有多么的心疼和骄傲。

    他也是多么希望，能在某一天，哥谭不再需要蝙蝠侠时，布鲁斯老爷能开始自己的人生。

    在不义联盟的世界里，老爷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与死去，阿尔弗雷德成为老爷身边为数不多的一直在支持他的人，老爷正处于一种相当穷途末路的境地，自己带领的反抗军几乎每天都有人牺牲。

    但即便如此，他们仍旧不会放弃希望，他们一直以来，也就从不放弃——因为他们还拥有彼此，拥有信念，相信着某一天可能回到从前。

    ……

    这天是老管家阿福的生日，或者说这可能是阿福的生日，因为阿福并没有主动提过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就跟许多为子女劳累奉献的老父亲一样，他们都忘了或不再提起自己的生日。

    所以这是韦恩家的一个传统活动，在大家一起猜测了阿福生日并确定了这一天后，大家会一起给他过生日，只是……已经失去了太多人，现在已经……很冷清了。

    因为是生日这天，即便是因为支持超人而与自己的亲爹蝙蝠侠反目的韦恩家三少爷达米安·韦恩，也会暂时与自己老爹停战，一起友好的为阿福庆祝生日。

    “真遗憾，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却没法发现这项情报。”

    “我肯定会找出真正你真正的生日的！”透过电子屏幕，坐在另一边的布鲁斯略带着些孩子气的口吻，跟阿福的对话，也是少数能让他流露真实情感的时刻。

    可惜因为情况特殊，老爷现在正被超人政权追捕着，所以不能亲自与阿尔弗雷德见面祝贺。

    “你当然会了，少爷，希望能在我365岁之前吧。”

    两人之间似乎就像以往那样的拌嘴，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刻，他们仍旧没有放弃“生活”。

    ……

    “祝阿尔弗雷德生日快乐~”达米安·韦恩捧着一个大大的蛋糕走进蝙蝠洞，“根本没歌词能和阿尔弗雷德押韵，都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你生日~”

    “祝你生日快乐~”达米安就这样唱着生日歌，但他不知道，他接下来看到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原本应该是这样，但现在不同了！

    达米安走进蝙蝠洞，却看到了出乎意料的场景——超人、JOJO和阿尔弗雷德，以及被丢在一旁双手反折失去意识的维克多·煞斯（扎斯）。

    “因为我的失误，让煞斯逃了出来，他恐怕是想从阿尔弗雷德这儿逼问布鲁斯的下落，”不义超马上向来到这里的达米安解释道，“我会把煞斯抓回去的，这是你们家的生日，大概不欢迎我吧。”

    “嗯，那我也告辞了。”JOJO似乎心情好多了，不义超并没有成为那个为达目的甚至不惜威胁杀死他人重要之人的毫无底线的人渣。

    “嗯……肯特少爷，还有JOJO少爷，如果你们乐意，也可以先停战一天？”阿尔弗雷德很清楚，布鲁斯少爷到现在，都没有放弃克拉克，“说实话，今天的晚餐因为可能会有一些人来，所以习惯性地做得太多了。”

    不义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微笑的回应：“当然了，很乐意。”

    也许你是对的，布鲁斯少爷，这个人心底仍旧是那个大家所期待的……明日之人，阿福这么想道。

    ……

    “很谢谢你，今天……”JOJO和不义超一起漂浮在哥谭市的天空中，“是你把我从边缘线上拉了回来，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变成我所厌恶的东西了。”

    “这也是你自己，不愿意放弃一直以来坚持的理念，才能醒悟过来。”JOJO是相信的，相信不义超还保留着曾经那份正直，从《不义2》就能看出来他始终是深爱着、在乎着、真心渴望能拯救每一个人的。

    “理念……我所坚持的信念……”

    “英雄之所以有‘不杀’原则，即便你明明能很轻易就解决敌人，但仍旧会先刻意挨打，估摸对手的力量，以免失手将对手杀死。”

    “我曾经……我现在仍旧认为，这是很重要的，”不义超说道，“以前我坚持不杀原则，因为英雄并没有理所当然杀死罪犯的特权。”

    “即使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但如果英雄私自将他们杀死，不论是法律还是民意都不会给英雄定罪，但是……”

    “英雄不杀人有多重要。如果超级英雄杀人不再被法律被道德所约束，哪怕他杀的是穷凶极恶的人，但是他既然能自己充当法官充当刽子手，那他的地位就不再比受到法律和道德的约束。”

    “那之后的英雄们也会觉得杀恶人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