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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是一座自由开放的城市,但同时这里也有着严苛的阶级划分,上城区的平民与富人,夹在上城区与下城区缝隙间的平民,以及城市下城区与贫民窟里的贫民与感染者。这四种人体现着龙门人不同的生活方式,贫民是龙门最边缘的那群人,但与生活在下城区贫民窟里的感染者比较起来,他们仍有歧视,排斥与疏远的余地。
自集体出现以来,人与人之间总会不可避免产生许多矛盾,或是因为理念,或是因为立场,又或是单纯的因为贪念与傲慢,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种族与种族,人与人,自从源石病出现之后,这种矛盾又被简单粗暴的划分为了感染者与普通人。
源石的出现是一场灾难也是一场机遇,它推动整个世纪的变革,人类迈入结晶纪元,获取了源石的力量,因此得以走向更高的道路,而然这种前进的方式总要伴随着牺牲。
纵观历史以来,没有那一次历史进程的变迁不会投入大量的牺牲品。
感染者的出现,恰好是这个时代为此准备好的贡品。
我回到猎狐犬的小居时,已经快到了下午,天边的夕阳落进阳台,赤红的光为窗外的一切披上了一层帷幕,高楼的玻璃在光中反射着耀眼的余辉。
猎狐犬坐在那张躺椅上,面向阳台,夕阳落在他的身上,长长的影子一直落到我的脚下。
我没有和猎狐犬一起回来。
在此之前,他已经给我发了信息,只有一个短短的字:【走】。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看到猎狐犬那张脸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他看着我,脸上扯起一抹艰难的笑容。
那张苍白的笑脸仿佛大病初愈的病人,垂落在椅边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紧皱的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微微抽搐的身体预示着他的身体正在遭受一种难言的痛苦。
“投名状。”
他看着我的目光开口解释,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盛。
“你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感染者与普通人最大的区别,便是来自于源石的痛苦,猎狐犬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我没得选。”他说,刺痛抽空了他的身体。
“我还不想死在那里。”
猎狐犬想起在不久前发生的一切,那柄注射剂放在他眼前,里面是红的发暗的血,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
“这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是啊。”他点头,因为疼痛难以在维持那丝笑容。“想要做些什么,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从很久以前开始,在哪间黑暗的屋子,拿起那块面包的时候,猎狐犬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所有的给予,都是为了回报。
“痛吗?”
“你觉得呢?”他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我。
“我看你笑的很开心。”
“不笑,难不成哭吗?”他反问道,又说:“我现在才明白,你这家伙,可真是深藏不漏。”
“知道了?”
我没有意外。
“我还以为你会惊讶一点的?别总是一副冷静的样子嘛,好歹给我点期望。”
我的脸上依旧没有变化,我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猎狐犬的身旁,他没有在看向我,而是看向外面的夕阳。
夕阳下的龙门,很美。
“你可真是个硬汉。”良久,猎狐犬才出声。
他想起了那天夜里,在房间外看到的一切,从神城制药回来之后他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后来,才从门口的缝隙里听到了里面压抑的低吼。
声音很轻,可猎狐犬毕竟在这里住了很久。
“慢慢就习惯了。”
“猎狐犬认真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像,也是……”他又好奇的问“你习惯了多久?”
“七年。”我没有隐瞒,从十三岁那年起,到现在,应该有七年了。
猎狐犬愣了愣。
“怪物!”他骂道。
“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转过头看向我,那双眼睛仿佛想要刺透我这个人,看到我隐藏着的东西。
“你又是什么样的人?”我反问道。
猎狐犬闭上了嘴,收会视线,过了良久我才听到他的声音。
“龙门是一个很好的地方。”猎狐犬忽然说,他望着远处的天空,像是自言自语。
“我很久以前就生活在这里,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厌恶这里,可很奇怪,每当我想恨的时候,只要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就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
他说:“你知道吗,蛇,这么久以来我在这里明白了一个道理。”
“嗯?”我轻声回答。
“在龙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没有价值的人会被抛弃。”他迎着夕阳,笑的很开心。“我以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