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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塞雷娅问起我为什么要去维多利亚,那时候维娜已经来了世界树。我告诉她,是为了去赴一个多年前的约。
塞雷娅只是冷笑,因为她了解我,我并不是那样信守承诺的人。
她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那样的人,但要看对谁,至少对死人,我还不至于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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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我和猎狐犬的生活轨迹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看着陈从街角出现,跟着她走到一个又一个地方。
我觉得我们就好像在暗中窥视者肥羊的野狼,等着它放松警惕的时候好扑出去狠狠咬它一口,但实际上,我们更像是被安排在暗中保卫公主的侍卫,注视着公主那颇为可笑的行径,在她意识到自己在犯蠢的时候,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然后告诉她,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掌控在我们的监视中,被愤怒的她狠狠来上那么一拳。
吃力不讨好用以形容我和猎狐犬的所作所为并无不妥。
关上车门之后,猎狐犬从驾驶座伸出手对我摆了摆。
“明天还在这里等你,别耽搁太久。”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两个刚下班逛完夜店喝完酒的同事在约定明天还要去哪里潇洒般随意。
我没有回答,只是提着赤霄的剑鞘,注视着猎狐犬的车缓缓离开,在拐过路口时,猩红的尾灯闪烁两下,消失在一片黑色里。
每天的这个时候,在将陈送回她该回去的地方后,我就会重新回到这幢位于伦蒂尼姆下城区街尾的出租公寓里。
有时会早一点,有时会晚一点。
皮靴踩踏的木质楼梯有些年份,所以每一步都会发出咔咔的轻响,抖落些许尘土,弥漫沉沦在楼梯下。
夜晚的风有些冷,让我不由提了提大衣的领口,回想起车内的温暖,居然还有一丝不舍。
门口的提灯亮着,映衬着街道旁那个早已坏掉的路灯,左右望去,在这条坡道之中,唯有这里还亮有一丝不算明亮的灯光。
房间的等已经熄灭,窗户没有关上,夜风呼啸的吹起白色的窗帘,有雪花积蓄在窗台,城市的荧光顺着窗口落进屋内,窗框的影子投射在地面,在风中飘荡的窗帘的影子像是谁的长发,摇曳不定。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到我轻轻关上房门的声音,随后,只有风雪的声音呼呼的从窗台响起。
在这声音里,我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拍接着一拍,随着呼吸,没有停止。
借着窗外的荧光,我走到茶几前,将手里的刀放在沙发上,随后又走到窗前,看着从黑色的天穹落下的雪花,轻轻地拉起窗户。
飘荡的窗帘沉寂下来,在这一刻,房间才终于陷入了安静。
安静的,连心跳都变得缓慢起来,我隔着单薄的玻璃,凝视着窗那边的城市,城市的微光伴着轮廓落进我的眼里,远处的光在我的视线内变得忽明忽暗,给人一种将要沉眠的错觉。
这座熟睡的城市,在深夜,和其他地方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这个时候,房间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明亮的光让我出现了一丝恍惚。
咔嗒的轻响在我的身后响起,维娜披散着长发站在卧室的门口,她并没有睡着,我从她的眼里没有看到醒来后的困倦。
我的目光又从她的身上移开,看向挂在客厅的时钟——3:52。
“还没睡?”我随意的问道,拉上窗帘。
维娜披着一件厚厚的棕色外套,最里面能够看到她穿着的白色体恤,下身仍旧是毛拖鞋,短裤和加绒丝袜,另一只手拿着一本翻开的书。
和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要说唯一的变化,是她扎起的马尾放了下来,垂到胸前的黑发比扎起来要纷乱多了。
“睡不着。”
她从卧室门口走过来,坐在沙发上,伸出手将装着赤霄的刀鞘拿开一些,靠着沙发的坐垫,微微仰起头看向我。
“留在冰箱里的饭菜热过了吗?”
“我看到了你留在桌上的字条。”她点了点头。
我看向厨房的长桌,桌上还留着剩下的碗碟。
“还给我留着。”我有些哑然失笑。
脱下穿着的大衣和围巾,露出最里面的背心,将它们披在沙发上的靠背上,绕过沙发,走到餐桌前,收拾起那些放在桌上的碗碟,将它们扔进水池里,又取下挂在厨房墙上的围裙系上。
水有些冰凉,等了十几秒才渐渐暖和起来。
维娜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
“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她问我,没有转过头,而是看着沙发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重新将那本书打开。
“皇家橡树区,嗯,应该叫伦蒂尼姆第三3区。”我一边回答一边将洗好的碟子插进旁边的碗篮里。
“你手里那本书是什么?”
“一本小说,在卧室的抽屉里发现的,蛮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