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一扇木门，洛书看到了一张白色的石桌。

    神明端坐在正对着洛书的方向，手里捧着一卷古籍。

    洛书径直坐在了祂的对面，然后慵懒地趴在桌子上，一点也看不出曾经在月球上的尊重。

    大约过了数个小时，祂合上古籍，看向了一脸懒散表情的洛书。

    “这一次的旅行，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洛书没有抬头，闷声闷气地道，“也就是遇到的意外多了一点。”

    像是打不死的瓦尔特，打不死的齐格飞，打不死的符华······

    除了这些之外，感觉都挺好的。

    “那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有啊。”洛书抬起头，“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倒霉，后来才发现像是这么倒霉的事情，怎么可能一直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所以？”

    “所以，老大你在想些什么东西？”

    陛下，何故造自己的反啊！

    “齐格飞莫名奇妙的找到了天火圣裁，瓦尔特就是不死，符华突然从死亡边缘爬起来，又开了一次大招。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一定是有人在搞鬼。”西琳叹了口气，“让我想一想，如果齐格飞是在月球上得到的遗产，那么您为什么没有提醒我呢？只要您提醒我一次，我都能够提前解决掉这一切的。”

    答案很简单，要么祂不知道，要么祂就是故意的。

    不知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果非要形容崩坏意识对人类的想法，有一句话很适合：毁灭你们，与你何干。

    祂确实是想要摧毁人类文明，但这并不代表祂在乎人类对祂的仇视。祂看待人类，就像人类看待蚂蚁，谁会在意蚂蚁对他的仇恨呢？

    知道但不说，还眼睁睁地看着齐格飞开挂，这不就是故意要找事情吗？

    “很简单，我不希望你现在就将人类文明毁灭掉。”祂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知道啊，冕下都把我给整死了，我当然看得出来，”洛书抬起头，双眼直视着祂的眸子，“我只是想知道您这么做的原因而已。”

    这样做多少有些不太合适，毕竟这是她的顶头上司，祂想怎么做是祂的自由，当属下的照办就是了。

    洛书也不是会叫嚷着“天不容我，我必逆天”的中二病，既然知道自己不会死，那就干脆顺着老大的心意好了。

    毕竟和神讲道理，听上去就不太靠谱。

    但洛书觉得，既然老大在自己身上花了这么多的心思，那么稍微逾矩一下，大概也没什么吧？

    “我当然可以回答你，但在这之前，但你要自己想明白一件事情。”祂点点头，轻声道：“首先回想一下，崩坏与文明的关系。”

    这有什么好想的，文明越兴盛，崩坏就越强大。虽然崩坏的最终目的是摧毁人类文明，但除开这个原因，基本算得上是共生吧。

    洛书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回答的。

    “错了。”祂摇摇头，“如果我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毁灭人类文明，为什么每个纪元最先出现的永远是人类口中的理之律者和空之律者呢？”

    洛书微微一愣，随后摇摇头。

    这确实是个问题，崩坏与文明共生，越到后期，律者的实力越强。但实力与权柄并不完全相关，像是第一律者和第二律者，祂们的权柄之强大是不言而喻的，但祂们的实力却未必有多强。

    仅以上个纪元而言，在第一律者和第二律者相继死亡后，Mei所处的时间点学校还在正常的运转，想必这两位律者根本没有造成太大的威胁。

    这还是在科技文明并没有进入迅速发展的前期。

    当那位炎之律者出现时，Mei已经开始着手进行融合战士的实验了，而祂一周之内烧了一个大洲。

    第七律者战绩显著，但并不能说明祂的权柄要比第一律者和第二律者强大，只能说崩坏随着人类科技的发展，以及混乱度的增加，会逐渐变强。

    稍想一下，以理之律者的权柄，如果祂在文明的后期出现了，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但没有，最麻烦的都死在了前面，后来的律者越来越好解决了，第十二律者甚至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杀掉了。虽然死后带走了不少普通人，但对凯文这些顶尖战力而言，毫无威胁。

    那么为什么要把最难处理的放在前面，而不是等到崩坏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派遣祂们出战呢？

    “因为我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毁灭人类，而是筛选。”神明淡淡地道，“毁灭人类可以是一个过程，可以是一个手段，但唯独不是最终目的。”

    听上去很有道理。

    “听不懂。”洛书摇摇头，“我也不想听懂。”

    其实理由不重要，结果也不重要。

    洛书这么记仇的人，她只在乎自己被自家老大给阴了。

    这种事不好想开的，就像一场5V5的对战游戏，当洛书轻取五杀，准备把对面一波抬走的时候。祂的队友给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