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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流泪死人也不会复活，虚伪的笑颜下不过是自我满足而已，我想那种生活环境应该不会有哪个人能心理扭曲到感受喜悦吧？因此杀死我的同时，你的存在也将变得毫无意义，那之后无论怎么努力证明自己，是否把腰杆挺直？生活的世界也将永久定型不会改变——明明只是个无力的尸体却假装活着，怎么看都可笑至极。”

    伊莉雅半眯着眼从雪地上站起，漠然地拍掉身上的积雪，有些不舒服地抚摸着脖颈，却很快就把状态给调节了过来。

    注视自己前方跪坐着咬牙切齿的克洛伊，既没有生起同情心，也没有诸如闷怒作呕等其他情绪存在，就是单纯而客观在地在述说事实和拟定结果罢。

    “可恶——”

    黑色的少女垂首，声音哽咽，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手搓着酸涩泪腺。

    【要怎么做？】

    克洛伊得不出结果。

    所有的事情正如伊莉雅所言，如果杀了对方自己也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家庭和羁绊不会回归，反而会得到越演越烈的生活压迫。

    【可算如此——】

    小黑带着愤恨表情眺望伊莉雅的身姿。

    让自己接受她的存在，将爱因兹贝伦的八年记忆全部交出，然后孤独的消失，孤独的死去，这种无意义否定自己便宜她人的展开无疑是克洛伊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是，在危难时拖别人下水、拉对方垫背的前置条件是自己得有那个能力。

    而很明显，克洛伊她并不具备要求。

    ——

    “……接下来这个诡异的清醒梦世界会怎么样呢？”

    伊莉雅似乎根本没有把另一个自己放在眼里，而是回望那个正在雪地中和父亲比赛找冬胡桃的小女孩。

    说真的，很难想象那么单纯可爱的娃娃与自己身边的家伙是同一位呢。

    更难想象名为伊莉雅斯菲尔的存在会露出那种表情。

    看得人莫名有种内心软化的冲动。

    “结果会是两个人格的意识融合吗？”

    还是我和她之间只会留下一个人？

    亦或是背后灵的相处模式？

    【但说到底，我和她之间其实并没有挣个你死我活的必要吧？】

    白发少女如此寻思，便跨步走到了克洛伊的面前，双手搭着膝盖蹲下身，顺带捧起自己的两边脸，淡漠言语。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拒绝。”

    小黑自然是不乐意了，立即别过脑袋不想搭理面前这个碍眼的家伙。

    “你觉得当一个圣职者的信仰被亵渎了之后，会以什么方式活下去呢？”

    伊莉雅自顾自继续言语，而提问出来的东西则是让克洛伊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嘛。”

    “结果就是圣职者要不自行了解性命，要不就糜烂下去做出反人类的举动，而这些我们直接略过，其实并没有过多提起的必要。”

    自问自答。

    而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打一个比方罢。

    “你和我二人并非圣职者也不是神明，存在根源不具备冲突，只是因为切嗣和妈妈的原因所导致的一次意外而已，这些东西只要好好说清楚不是很容易就能解决吗？”

    “诶？”

    黑色的少女闻言，不解转过头来。

    “爱因兹贝伦是人造人工坊对吧？生活的肉体想办法再造一个就可以了，至于你和我意识进行转移的方法，第三法的那个……是叫灵魂物质化的技术是可以达成的对吧？”

    伊莉雅向对方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方案来。

    “这个……”

    克洛伊眼瞳紧缩，猛地陷入沉默，只手挠了挠自己的面颊。

    好像，大概，也许，真的——

    是可以这么操作的。

    “好好跟其他人说清楚，然后共同想办法解决，晾在你是一个人很容易陷入极端心理的份上，这次我就当无事发生，还是说和信仰崩塌的圣职者一样，你必须杀死自己或杀死神明才能证明自我的存在价值和意义？别搞那种抑郁症心理哦，太抽象的艺术风格只是迷惑行为大赏，就算把诺贝尔的棺材板扣下来他老人家也不发钱的。”

    “咕……”

    小黑一副被呛到的样子，面色憋红了起来。

    看来这小小的闹剧，已经很轻易就得出结果了。

    本来就是嘛。

    大部分诉讼都是能和解就和解的，善良的人类会坚定自己的怒火和意志而不被随声附和的社交干扰本来就是一件挺难的事情。

    至少在伊莉雅有意为之下，想要说服克洛伊可是能有十七个以上的方案。

    而她最终所选择的选项，就是让小孩子闹着闹着自然就会无聊停下来的一种心理。

    放纵就是了。

    ——

    【……】

    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