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衣。”我有点慌，“那个，我。”这时，我是以抱着琪亚娜的姿势暂停着。“我…我没干什么奇怪的事，只是想帮琪亚娜翻个身，要是背部压久了，血液不流通，长了压疮就不好了。”帮助琪亚娜完成翻身动作的我，松了松琪亚娜后背已被压得皱皱的衣服。

    “我…我马上就走。”我拿起旁边的毛巾，跑去了洗手间。“啊。”还未跑出几步，赶紧回身。“抱歉，琪亚娜。”把被子轻轻地盖回琪亚娜的身上。

    用热水打湿毛巾，扭了扭，再扭了扭，确保不会留下太多水分。

    “芽衣，剩下的，请你帮琪亚娜擦擦身子吧。我走了。”我把已经叠成方块的毛巾递给了芽衣。

    “等一等。”芽衣抓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的，我记得，我跟你保证过，我不会再来了。”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芽衣把毛巾递还给我，“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琪亚娜。”芽衣把我拉回了病房内。

    自始至终，我都低着头不敢直视芽衣。

    “如果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来看望琪亚娜。”芽衣说出了我从未想过的话，“还有，对不起。”

    “芽衣，你…你不用道歉。你说得对，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资格来探望琪亚娜。请你放心，这次之后我不会再来了，我发誓。”

    芽衣并未理会我的话，走到琪亚娜的身边，抚摸着她的脸，“琪亚娜，今天一定很开心吧，舰长能来看你，陪你聊天。”

    芽衣强硬地把毛巾塞回我的手里，“这是你对琪亚娜的爱，我无权剥夺。”

    我怯生生地走回琪亚娜的床边，“那，失礼咯，琪亚娜。”，在我擦拭着琪亚娜手脚的时候，房间内是如此的寂静，两人不发一言，安静到了极点。

    “果然，我还是做不到。”我再次把毛巾递给了芽衣，“就算出于好心，要我脱掉琪亚娜衣服这种事情，作为男性的我还是做不到。”

    “三年了，已经过去三年了，我很后悔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也知道自己给舰长您留下怎样的伤害。”接过毛巾的芽衣不仅接过了为琪亚娜擦拭身子的任务，而且还开始说起了往事。

    “那些都过去了，我…我早忘了，但是你放心，我对你的保证是不会忘的。”我背向芽衣，径直走向房门。

    “我觉得，你应该留下来。”听着声音，芽衣已经在为琪亚娜松去上衣的纽扣。“三年来，是我，是我剥夺了你见琪亚娜的自由。剥夺了，你对琪亚娜的爱。”

    背对着，紧靠在墙边的我，去留难从。

    “在我申请前去天命总部出差之前，我把琪亚娜托付给了学园长。但我也知道德丽莎公务有多忙，到头来，还是全权交给这里的护士照顾。”是脱掉裤子的声音。

    “快去洗洗吧，不然琪亚娜要着凉咯。”芽衣示意我换条毛巾。

    “哦，好，马上。”

    接过毛巾的芽衣继续为琪亚娜擦拭着身体，而我也继续背对着她们。

    “令我意外的是，在我离开期间，琪亚娜不仅没有被疏忽，而且还被照顾得很好，我的直觉告诉我，是您在照顾琪亚娜。”

    “我不是有意打破我们之间的约定的。”

    “先听我说完，舰长。”芽衣的声音，稍微有点变回以往的柔和。

    “冷静下来，回头细想，三年前，我究竟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是芽衣的啜泣声。

    “芽衣，我不认为你……”我不由自主地向后转，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琪亚娜的上衣敞开着，是一件粉红色的内衣。我迅速地闭上双眼，更把头侧到一边。

    “睁开眼吧。”芽衣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我慢慢睁开双眼，视野刚好被芽衣巧妙的身位遮挡着。

    “谢谢。”我再次转过身去，差一点，酿成大祸。“我不认为芽衣你有做错，相反，该受惩罚的是我，我罪有应得。”

    “好了。”芽衣帮琪亚娜换上了新的衣服，“怎样，琪亚娜，新衣服，喜欢吗？”

    既然芽衣已经能接手一切，我就打算离开了。我尽可能轻的打开房门。

    “舰长，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想跟你谈谈。”芽衣还是发现了准备逃离的我。

    “不了，我，还有事，公事。”我踏出了病房，背着手关上了房门，至此，我都没能理直气壮地正眼看向芽衣。

    失神地走出医院，恍恍惚惚的，在医院门口的人行道上失落地抱头蹲着。

    “舰长。”一个非常急促的喘气声从我右方传来，“舰长。”是德丽莎。

    “怎么了，德丽莎？”看着这位已经弯着腰、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的修女，我忍不住顺了顺她的背。“慢点，慢点，什么事那么着急。”

    “芽衣，是芽衣，她回来了。”德丽莎紧紧抓住我的制服。

    “知道，已经见过了，在琪亚娜的病房里。”

    “啊啊啊啊啊。”德丽莎双眼发白，捂着脑袋大喊道。

    “抱歉，我应该提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