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释重负的德丽莎自若地躺倒在我的床上，心头大石的放下让她重新敞开了自己的怀抱，兴奋地在床上翻滚着。

    “舰长，今晚要和德丽莎一起睡觉吗？很舒服的哦，快上来。”德丽莎用鸭子坐地方式坐在了被单上，开始了她独特的卖萌行为。

    “啊哈哈，你先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那说好了，我睡着的时候你要在我旁边睡哦。”二话不说，德丽莎钻进被窝里开始了数绵羊。

    “还真是好哄呢，德丽莎。”我把书桌的台灯熄灭，顺手把阳台的纱帘拉上。悄悄的，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干得不错，舰长大人。”

    “呜哇。”才出门口，丽塔的声音便活生生的吓我一跳。

    “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啊？”我惊魂未定，便被丽塔拉离了门口。

    “嘘，不要吵醒德丽莎大人哦。”

    “我说你，该不会全程都在门口偷听吧？”

    “唔呵呵，我是德丽莎大人的贴身女仆，当然是得紧跟着德丽莎大人咯。”

    “行行行，你有理。”

    “幸亏舰长大人把持得住，要不然……”

    “又想胡说八道什么啊？”

    “舰长大人没有选择与德丽莎大人同眠，是明智的。要是被主教大人知道了，恐怕……”丽塔的视线往下移动了数寸。

    “盯…盯…盯哪看呢？”我后退了一步，双手遮挡着奇怪的位置。

    “唔呵呵，舰长大人……”

    “行行行，别舰长大人了，德丽莎的贴身女仆对吧，请进去吧，你陪着德丽莎，我出去逛逛。”

    “这大晚上的，舰长大人要去哪逛呢？”

    “哪都好，总比待在这里强，免得一不留神被‘咔嚓’了。”

    寂静的校园内，四下无人，路灯昏暗只剩流水潺潺。相比路肩的灯光，悬月更能为我照耀前行的道路，白纱之下，楼宇建筑如梦如幻，仿生的园艺裁剪，这时，更像被赋予了动物生灵一般活灵活现，游玩于校园之间。

    无意乱入其中，我只在一旁的草坡上躺下，遥望着远空中的那一轮弯月，“今天是下弦月吗？”胸口的苦闷愈发难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习惯性地掏出一直佩戴在身边的一个六边形紫水晶挂坠。在月辉的穿透之下，紫色的水晶熠熠生辉。我默默闭上双眼，昔日的“月下芭蕾”如是昨天。

    “王莉瞳小姐，一位善良而又美丽的女孩子。圣芙蕾雅学园第十期毕业生，毕业后加入隶属于天命总部的女武神部队，B级女武神。不幸的是，于首次任务的叶城保卫战中为救一名小女孩而被废墟活埋，救援部队挖出她们之时，小孩一直被她保护在怀中，毫发无伤，而她，则壮烈牺牲。”

    “丽塔？我不是叫你陪着德丽莎的吗？”

    “我感觉，舰长大人的身边更需要他人的陪伴。”丽塔顺了顺自己的女仆裙，淑女地蹲下后再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双腿并拢微微屈膝，双手成环抱着自己的膝盖。

    “大学时候的同学而已，只是，当她一意孤行时我没有阻拦。”

    “手上的挂坠，是她送给你的吧？”

    我打开了水晶挂坠，里面，贴着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小瞳跳芭蕾舞时的照片。

    “算，是吧。”我苦笑了一声，“人嘛，说走就走，连一声再见也来不及说。”

    “这也是舰长大人喜欢月夜的原因？”

    “明月照佳人，是她喜欢赏月，在月下练舞。我只是陪赏，陪着陪着，自己也就喜欢上了吧。”

    “她，是舰长大人的初恋吧，她的牺牲，也是让你决心加入天命对抗崩坏的契机。”

    我愣了一下，不知是否应答，只回复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便匆匆结束了话题。这些往事，我对休伯利安上的各位都未曾提起。

    “我在意的人的所有事请，我都是知道的哦。”丽塔调皮的一笑，侧脸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我。“想灭口吗？随时都可以哦，我就在这里，没有任何防备的。”

    “不会啦，我又打不过你。”

    “舰长大人，要让女生闭嘴，可不止武力一种哦。比如，用个人魅力把孤零零的女孩子骗到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外，把她的双手双脚捆住，然后一点一点的，撕开她的衣服……”

    “打住，打住，给我打住，再说下去就过不了审了。”

    “那，还有另一种做法。”丽塔稍稍地往我这边靠拢，“就是这样……”轻轻的在我耳边说着什么。

    “什么，我没听清。”我侧过脑袋，更向丽塔边靠近。

    “就是这样啦。”湿润而温热的触感忽然在我的双唇间绽放开来，时空仿佛凝固了一样，五官的感知被无限度地放大，蝴蝶翅膀的拍打声似乎也能清晰捕捉。感觉到肾上腺素的飙升，心跳的加速，脑袋明明还在思考，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反应。仅凭着一刹那双指间冰凉的水晶触感，我清醒过来，推开了她。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