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们，在你们的眼中，到底是什么？供人娱乐的，玩物吗？棋子吗？”

    “啧。”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着他的领口拉到我的面前。“喂，你敢再说一次吗？”

    “那她们到底是什么？”他也怒吼道。

    “开什么玩笑，我不管你是装疯还是卖傻，真病还是假伤，你胆敢再说一次刚刚的话，我绝对杀了你。”

    “惺惺作态。”

    “总比你人模狗样强。世界上没有一名玩家敢说出这样的话。但从你的口中，我听到的，是如此不加尊重的话语。玩物？棋子？这些不堪入耳的字眼，你也说得出口？在你的眼中就这样评价她们的吗？实在太令人失望了，你不配喜欢《崩坏3》。不，你连接触它，也没有资格。”

    “把人的生死命运玩弄于鼓掌之中，你们还能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吗？混蛋。”

    “疯子，疯子，给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别让我再见到你，混蛋。”

    两人在无边的争吵声中不欢而散。

    “那家伙，还以为只是个不幸的人，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个人渣。可恶！”气急败坏而离开的我，对自己今天翘了晚自习来找他感到后悔。“浪费我的时间。”

    冬月的夜里，寒风簌簌而过。出门忘带风衣了，只能手搓着手互相取暖。口中的呼气凝结成霜，恐怕，上海的夜晚，只有十来摄氏度吧。

    “好冷。”打了个哆嗦。

    走在外街道的商圈，倒也美丽。行人匆匆反而显得热火朝天，丝毫不受低温天气的影响。

    “还是回去吧。”只有一个人，也没去逛的心思。

    学校在郊外，下车时已是深夜。双车道的小路，来回摆头，怎么看都不会有车辆经过的样子。路灯昏暗，不如说，根本没有。

    已经过了门禁的时间，宿管大爷也把大门锁上自己蹲在房间里取暖。与其喊他出来并受一顿教训，我宁愿铤而走险翻墙而入。

    我后退了两步，助跑跳上半截栏杆，随后腿一伸，借力转身，侧身翻入围栏内。

    “我去。”才刚溜入宿舍，便被某人用强光照着脸庞。

    “对不起…我尽力了…”梓林躺在上铺的床上，探出头，压着音量对我说。

    “岚，你今晚去哪了？”小胖班长就站在我的旁边，是他举着手机点亮闪光灯死劲照着我的眼睛。

    由黑到白，近距离人影的突然出现，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我…我…我……不舒服……去医院了……”班长大人，我没说谎哦！真去医院了。

    “相关的证明呢？”

    “额，没…没有……”

    “挂号纸，病历，药单……随便一样。”

    “额，没…没有……”

    “唉，你让我很难办啊！”

    “翘课，偷跑，夜归，翻墙……足以下处分了。”

    “明白，不会让您难做的，我的班长大人。请如实登记。”我摊开手，装作绅士般示意班长的登记本。

    “你到底懂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今年是我们的最后一年，毕业季都快来了，如果你现在被下处分通告，怎么消除？别说优秀毕业生，你连毕业证都拿不了。”

    “我懂，我懂，我都懂。”

    “你是个人才，别因为这点小事毁了一生，行不？”

    “行行行。”

    “你是我们的骄傲，岚。”班长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深情的望着我，男男之间未免有些尴尬。“年级第一，你一直都是我们班的荣誉，拜托了，坚持到最后。”

    “年级第一吗？”这个虚名，到底压我多久了。

    “我不会给你登记的，但是，你必须参加一个月的校园劳动，没有反驳的余地，立即执行。”

    “行行行，多谢班长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的小命。”

    “那就这样，早点睡觉，不早了。还有，明天早课……”

    “不打瞌睡，不翘课……”我象征性的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唔！”

    “唉。”终于送走班长了，好累人啊。

    “兄弟，我真的尽力了啊！被班长识破我替你签到也是没办法，毕竟怎么说你也算得上是我们班的‘名人’。”

    “行了，睡你的吧，不用你瞎操心。我去洗澡。”

    “麻烦了……”任由只剩余温的暖水淋浴全身，也难怪，已经凌晨，宿舍早断电了。热水，就是奢望。

    次日五点

    不到四个小时的睡眠，的确难受。脑袋本来就不好使，一来二去，现在更加头昏脑涨。

    “谁叫我自己造的孽呢。”再不情愿，也得认罚。

    清晨的校园，倒难得的清净。只有我一人的街道，才发现，平日走过的道路，是如此的宽敞。四下只有清脆的鸟鸣，似报晓的雄鸡，可听声辨位，但依旧未能唤醒这座沉睡的城堡。

    望着面前的几个露天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