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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如瀑,随着黑发少女的动作,些许发丝自她略有些瘦削的肩膀滑落,垂沿在天城的脸颊上,痒痒的。稍微,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
唇角勾起,尽是一片不屑和嘲讽的意味,战舰栖姬俯身而下,微眯起眼睛和天城对视了一眼。
那个眼神…
充满着恶意和有些恶劣的戏谑,就像是在期待着某些即将到来的事情,或者说是那个事情之后对方的反应——
猝不及防之下,被拉到在床上的天城神思忽而有些呆愣,对于战舰栖姬的接近,只是无意识、迷茫地瞧着。
待她稍微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嘴就已经被粗暴地捏开,带着不容抗拒的强迫力道。随后便感到一丝冰凉的液体落在了自己的舌尖。
——晶莹的唾液丝线,自对方的薄唇延下,链接着自己的舌尖。
不断延续着,整整持续了数十秒之久,直到银丝崩断,过程结束。
对于外人来说,场面足够旖旎和唯美,但天城并不这样想。
“?!!!”
她绀紫的漂亮眼眸瞬间睁开,难以置信。
一上一下,两人保持着这幅姿势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紫眸之中,是茫然,惊愕,不知所措,以及隐藏置深的厌恶。
而那双黑眸,只有恶劣至极的愉悦。
虽然身体的伤势确实在以闻所未闻的极快速度治愈,但伤痛的退却,却并没有换来内心的安宁,以及……
她的笑颜。
天城像是活吞了一团蠕动的糯白色苍蝇幼虫一样难受,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糟糕了。
恶心,无与伦比的恶心,无关身体,只是内心的芥蒂和厌恶达到了史无前例的程度。
甚至于,天城已经感觉自己本就被“玷污”的躯体,再次被渲染上了一层乌黑,再也无法洗褪下去,将成为延续一生的阴影。
心中的杀意愈发强烈,几近溢出。但现在…还不是她释放仇恨的时候。
时机,尚不成熟。
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一个自以为做了什么大善事一样的得意声音,“痛苦都被消除了吧?这可是我难得的善意~你并没有拒绝我的权利,欠我的东西又变多了哦——”
随意地挥了挥手之后,黑发少女五指张开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依旧有些困乏。
“好了,你这个碍事且无用的家伙,马上消失在我的眼中吧。”
昨夜“玩”的有些晚,身体稍微也有些累了,她还要睡一个“回笼觉”。
无言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像是“事后”一般的衣饰,天城弯腰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间。
自己的确是欠你一些东西,但你也欠自己一条命呢。天城在心中默念道。
在这座被修建完成的要塞内,她可以自由活动,却不能迈出大门一步——
所有的出口,都被布置有防御与警戒作用的结界。
当前能够识别、平安无事过去的,只有战舰栖姬一个人。
而且一但自己触碰到这些不可视的外围结界的时候,那个形似魔鬼的黑发女人就会立马出现,将自己凌虐一遍之后才拖回去。
回去之后,则必然是一些更为痛苦的惩罚。
经过长久的试探,天城已经慢慢探查清楚走廊内和各处隐藏的“监控”。
——漆黑的瘆人眼珠,就那样悬浮在一片诡异的暗雾中,扫视着视线所及范围内的一切事物,并将之记录。
到了唯一没有那种诡异东西的洗手间,天城捂着嘴的手终于松开,呕吐了出来。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感觉到一丝轻松。
内心的罪恶感,依旧挥之不去。
大口大口地含着水,进而梳洗口腔,如此十数遍,天城才停了下来。
委屈地抿着唇,天城漂亮的紫色眼睛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及腰的栗色长发散落,随着刚刚动作的关系,被濡湿的些许发丝粘粘在自己的脸颊上,分外狼狈。
黯淡的眼中,并无丝毫希望的光彩,有的只是暂时卸下伪装的憔悴。
她累了,真的不想再装了。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主上……”
从未有那一刻,天城如此地厌恶着无能的自己。
要是自己有足够的力量,足够杀死对方的力量的话…!
弱小,即是原罪啊……
过了许久,天城才平息了内心的躁动,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狐耳微动,聆听到周围没有动静,她才默默掀起和服的衣袖,将自己尽是狰狞伤疤的左手臂露了出来。
哪里…存在于那里的每一道伤疤,都见证着自己所遭受的屈辱和对某个人忠贞不渝的爱。
那种伤势,是天城用自己的战舰之力,直接从最原初的形态自残的结果。
毫不犹豫,狐耳少女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