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熊孩子的吵闹，方奇之和田牧歌的这餐吃得很仓促，匆匆吃完后两人就回到了田牧歌的车上。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究竟为什么对我的态度产生了转变？”

    “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态度？”方奇之反问。

    “你喜欢我，对吧，别否认，我看得出来。”

    方奇之没有反驳，默然不语，田牧歌就当他默认了：“所以你点餐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就很奇怪，还有你看我的眼神。那可不是你说的看到有小孩子在胡闹的厌烦。”

    方奇之果断按下了播放键，手机里传来田牧歌与某个男人的对话。

    “这……你怎么会有录音？”田牧歌明显慌乱了。

    方奇之可不会说自己是无意之中才录到的，他只是默默收回了手机避过田牧歌的问题反问她：“和你交接钱币的那个男人是谁？”

    田牧歌已经平静下来，恢复了那一副高傲的样子：“他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因为你知道也没有用。你知道他的身份又能怎么样呢？”

    “他说他无法再给系统添加新的功能，说明他不是系统的创造者，就是曾经可以编辑系统的人。所以我很好奇他的身份，因为系统绝不是现在的科技可以做得出来的东西。”

    “都吃到鸡蛋了，何必要认识下蛋的母鸡呢？”

    “但是为什么是我？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我只想安安稳稳的，不需要多么有钱有势！因为你们我手上沾满了血，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还要跟一群人精斗智斗勇，我很头疼！我根本不适应这种生活！还有，那该死的系统让我背上几百万的债，不还清我这一辈子都得给它打工，还有生命危险！”

    “你以为我想把它交给你？”田牧歌突然厉声说到，“要不是在那里我的安全无法保障，你以为现在经营那家店的会是你？系统是我的养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修复的，要不是他没有办法，会把系统交给你？让你一个根本没什么本事的人躺着挣钱？系统本来就该属于我！你得了便宜卖什么乖！你口口声声说着不想有太多钱，可是你看看你自己，这一年多不是买了套别墅吗？你告诉我你那钱从哪里来的？没这个系统你一辈子都别想买什么别墅！别在我面前说什么想过平静生活，上个想过平静生活的被救护车碾碎脑袋了！”

    “你怎么……”

    “你那点事情能瞒得住我？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田牧歌说，“信不信我现在收回你的系统使用权，没两天你就得跪着求我把系统再还给你。天底下有比这个更舒服的工作吗？躺着挣钱，还有外骨骼保护，我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都得跪求这个工作！你，心里的想法可不是你刚才义正言辞的那套。别装了，遵循你心里的欲望吧。我的养父又朝你索取了什么？不过就是钱币换RMB，公平交易。至于那点系统的贷款，你不是半天就能挣到了？”

    被田牧歌嘲讽了一番，方奇之还是提出想要见田牧歌的养父。

    “等他想见你的时候再说吧。他不想见你，你永远找不到他。”

    “但为什么选中我？”

    “系统随机选的，你运气好而已。”

    “只在本市选吗？还是因为选中了我所以你才会到这里来的？”

    “兰台诊所本来就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开的，已经三四年了。选中你本来就是个意外，要是选中的是别的城市的人，就得老头子亲自出马换钱币了。”

    方奇之还想问些什么，不过被田牧歌给拦住了：“不要再说这些了，你只管好好经营你的店就好了。我们要钱币，你要RMB，各取所需。”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养父说的虚无缥缈的东西究竟是……”

    “你最好不要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之前就有人对此好奇，他也探索到秘密了……”

    方奇之觉得自己知道那位探索到田牧歌养父秘密的人的下场了。

    “然后他就消失了。”

    “果然……”

    “你想活吧。”

    方奇之不问了，只说要走，田牧歌也不留他。他下了车拿手机叫了个车过来，而田牧歌则带着他打包的一份情侣套餐开车离开了。

    等红灯的时候，田牧歌给养父去了通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

    “这次你失算了啊，我就告诉过你，绝对不要把外人往我这里带。你看看，出事了吧。还好这次没有出大事。”

    “我不会让他搞出什么大事的。”

    “我相信你的能力。”这是养父的话。

    “他很好骗。”这是田牧歌对方奇之的评价。

    “这就是你对他的看法？他的心理问题……”

    “我会帮他解决的。这人虽然内向了些，不过他健忘，反而是件好事。”

    “辛苦你了。”

    “我想要的可不是口头上的。你帮我物色几个助理好了。”

    “什么样的助理？浑身肌肉的男人吗？”

    “漂亮女人。”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