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菲尔反复的查验之后，终于确定了他俩之间的确在精神力上存在着一定的联系。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菲尔一反常态的表现的坐立难安。

    程焱见她这样，从酒柜中拿出了上次没有喝完的小半瓶酒，拧开瓶盖就闷了一大口。

    然后找出一个酒杯为菲尔满满的斟上了一杯。

    “我们这里的人，在烦闷的时候偶尔会喝上一点，你也可以试试。”

    接过酒杯之后，菲尔却只浅浅的抿了一口。“因为在向你输入精神力的时候，被这里的位面意志察觉了，现在我们属于契约状态……”接着又是抿了一小口，对程焱苦笑道：“恶魔族的契约虽然约束力不是太强，但是契约的效力却是绝对的，除非契约者双方同意解除，或者任意一方死亡，不然的话这契约会一直存在。”

    程焱听完，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便开口道：“双方同意就可以解除的话，不是随时有可以解除吗？你为什么要这么烦恼？”

    菲尔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那只适用于普通形式的契约，如果是那种情况的话，无论如何都会留下契约的实体，或是卷轴，或是印记。双方都会存放一定的精神力依附在内作为契约的保障，如果契约的实体被摧毁，双方依附在内的精神力无法收回，并且还会对本体造成极大损伤。”说到这里，菲尔猛地把就被捏在手中，纸质的就被根本无法承受住任何力量，瞬间便在她的手中变为一团皱巴巴的废纸。“可是这份契约不存在任何实体，而我的精神力又确确实实的在你体内，这不合理……除非……”

    “除非我的存在，既是契约人，又是契约本身？”听到菲尔说了那么多，程焱将菲尔心中所想的猜测脱口而出。

    既是合约人又是合同书，这种说话虽然荒谬，但是现在程焱觉得也并不是不可能，何况就菲尔所描述的情况来说，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程焱也饮尽了杯中物，问出了心中疑惑许久的问题：“系统对于你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通过之前的相处，菲尔很明显是知道系统的存在的。

    “嗯……就相当于你们用的即时通讯APP？”菲尔给出了一个十分好理解的答案。

    不过即使能够理解字面的意思，程焱依然觉得不太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就这？”

    “也不全是，比那个功能稍微多一些吧，可以辅助标记位面节点，一键搜索最近的通道，还能线上交易和即时送货。”也许是因为和程焱有着契约的关系，菲尔发现程焱想要知道的重点并不是这些“不过对无魔位面或者低魔位面的生物来说，系统可以辅助你们成长，让你们可以突破位面的桎梏，来做到一些所在位面无法完成的事情。”

    感情这被人们称为外挂的系统，竟然只是高魔位面的一个较为便利的软件而已。

    这是程焱以前从未有过的想法，全新的认知让他不得不得重新审视自己。

    ……

    这一天，程焱与菲尔交谈了许多，因为很多事情已经被程焱所知道，菲尔也不再有所保留，对于程焱的问题基本上是有问必答。

    菲尔之所以会来到地球也是因为在系统上接到了一个委托，反正到了她这个级别的人已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特别操心了，多数时间都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的一大爱好就是穿梭于各个低阶世界搜寻书籍，因为无魔或低魔的世界，反而不会有那么极端的争斗，文明的种子会有足够的时间来发芽与生长。

    关于程焱的未来，菲尔提供了两条建议。

    一是不用理会系统的指引，跟着菲尔去其他的位面。

    因为就菲尔的预计，程焱的精神力量已经快要达到临界点了，只要稍有成长就可能会被位面之力所排斥。

    二是跟着系统指引去做，因为系统的指引都是通过详细的计算和计划的，会根据宿主的成长方向实时更新。

    即使成长到被排斥的程度，菲尔或系统都可以随时引领他去向更合适的世界。

    换做是以前的程焱，很可能会直接跟随着菲尔走，抱大腿总比自己努力来的轻松。

    不过现在的程焱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虽然还是拥有着人类的思维，但是对事物的看法却与从前截然不同。

    而菲尔则告诉程焱，这种改变是很正常的，首先契约本身就会让契约者双方在心意上产生一定程度的相通，另外种族的变化是基于灵魂层面的，而程焱现在所属的种族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一个无法界定的范畴，还未完全定性。

    精神力聚合体是一种游离于万物之外的特殊存在，属于在经过特殊仪式之后进行物种幻化的过渡期。

    虽然现在的程焱对此表示并不在意，不过菲尔还是提醒了一下他，人类是她在所有位面见过最多的种族，虽然基础能力平庸，甚至可以用差劲来形容，但是不同于其他天赋异禀的种族，人类虽然弱小且平原，却存在了无限的可能性，可塑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