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已经死了？你说什么？”

    岛田行人将擦手纸捏成了一团, 徐徐走到了旁边的垃圾桶前，正准备将纸巾扔进去时，他的动作顿了顿。

    在莱薇开口问他怎么了之前, 他又若无其事地将纸巾丢了进去, 而后看向了她：“字面意思，爱德华在回到美国一个月后, 被人发现死在了他在旧金山的公寓里，没有外伤，死因是蛛网膜破裂和脑溢血, 法医在他的身体里发现了大量的儿茶酚胺以及……”

    “说人话。”

    “他是被吓死的。”

    “……”

    “很不可思议，不是吗？”岛田行人说，“我们都经历过了远超正常人理解范围内的事件，他更是在那艘日目号上经历了整整半个月的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到底还有什么东西, 能够远超那时的恐怖, 将一个好好的大男人, 直接吓死在自己的家中？”

    莱薇：“你已经从科学系侦探转职为了灵能爱好者了吗？”

    “倒也不是，我只是对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 拥有作为人类该有的探求和好奇心。”岛田行人步行至门口，“有序的东西可以被人拼凑解析，而人类对未知的征服欲永无止尽……我先走了, 你过一分钟再出来, 再继续待下去，那帮人可能会以为你便秘。”

    莱薇：“……快滚。”

    岛田行人不再驻留, 径直离开了厕所。

    莱薇走到他刚才驻留的垃圾桶前, 往里面瞅了一眼。

    垃圾桶内, 两团纸巾静静地躺在黑色的垃圾袋中。

    莱薇凝视着那团多出来的纸巾, 皱了皱眉。

    半分钟后，她摇了摇头，也离开了厕所。

    【你离开了厕所，回到了一楼大厅。】

    【你注意到了原本守在楼下的两个安保人员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司机、岛田行人，和克拉克·博纳特还站在原地。透过透明的玻璃窗，你发现原本停泊在门外的劳斯莱斯也不见了踪影。】

    【见你来了，黑衣司机率先朝电梯口前进，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你们都意识到了，他这是准备将你们领往诺曼·史蒂文森的所在楼层。】

    莱薇跟上了他的步伐。

    这种办公写字大厦的有无数个电梯口，但不是每一个电梯都能直达最顶楼。最中央的电梯口上有着特殊的标识，黑衣司机果不其然选择了中间的那一个。

    进去之后，他掏出了一张ID卡，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显示屏上自动出现了最顶楼的楼层数字。

    “安保不错。”岛田行人毫无紧张感地评价了一番。

    没有人理他。

    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门合上之前，莱薇看了一眼正对面的电梯间，它也有着同样的标识，似乎也能通往顶层。

    也是，要是只有一台电梯可以通往楼顶，要是这台电梯保修了，那上面的人岂不是要傻眼？

    她正发散性思考着。

    电梯忽然晃动了一下，顶上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忽然暗了下去。

    理查德的声音响起：“该不会是出现了故障吧？”

    “当然没有，亲爱的克拉克先生。”

    之前在车上听到的那道年迈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了。

    与此同时，电梯后面的透明玻璃上忽然亮了起来，一个端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六七十岁的男人出现在了屏幕上。

    莱薇这才反应过来，那整块玻璃，本身就是一个液晶屏。

    “好久不见，我的孩子。”老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明明相隔着数据线和屏幕，他却像是在跟她面对面地交谈一般。

    诺曼·史蒂文森。

    几乎是在这个老人的身姿出现在眼前的同时，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了他的名字。

    有关于他的记忆也一口气回溯起来。

    她父母还在世时，这个老人偶尔会在东正的圣诞节期间来她家拜访，每次到来，都会给她带点新奇的礼物，久而久之，她也记住了这个老人是自己父亲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那点恋旧的心情很快就被另一股强烈的吐槽欲压下去了。

    莱薇冷漠地朝屏幕那端他颔首：“好久不见，诺曼。”

    布尔加宁重工每天都在捣鼓什么东西？既然是航天军工那就好好专注主业，还在电梯间里搞这种全屏幕投影？搞那么花里胡哨的东西，怪不得最后会破产，都是浪的。

    身旁的理查德倒也不管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没有实体的投影，立刻满脸谄媚地上前，：“很高兴见到你，史蒂文森先生，是这样的，我是……”

    【过侦查。】

    【[莱薇]进行侦查检定: D100=33/72困难成功。】

    【[岛田行人]进行侦查检定: D100=11/90 极难成功。】

    【在你和诺曼·史蒂文森交谈之余，你注意到了他现在似乎正处在大厦的顶层，他身后的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外是繁华的纽约夜晚，透过窗户，你看见了两栋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