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职指导

    “我反对这个安排。”章音斩钉截铁地说。

    如此强烈的反对，让站在一边的李陆感到震惊，不过刘明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甚至还点头附和。

    这里发生的事情还要从前面开始讲起——

    这是一个平常的早上，天气晴朗舒服。

    章音睡眠充足没有被人吵醒，之后跟平时一样出街慢跑，路过天韵公寓就顺路过来刘明的家里看一下情况。

    刘明的事务所在地下室，同时也以十分低廉的价格租了同一个公寓的一个小房间作为自己的家。

    因为是楼顶的杂物房改造的，所以十分便宜，还能免费使用那个大天台，除了水压经常不足以及冬天特别冷夏天特别热外没啥缺点。

    章音也经常过来看看情况，因为她必须要看好这个A市引魂人的问题儿童。

    跑步结束，身上还穿着一条贴身的以网布和缎带作为装饰的运动服，脖子上搭着一条粉蓝色的毛巾，顺手买了点早餐过来。

    但是推开门看到的是跟黑总猛烈争吵的刘明，还有站在一边等待争吵结束的李陆和喝着茶看戏的斑点。

    “什么回事？”章音问。

    “早啊。”斑点打招呼，拿着马克杯，腋下还夹着一份报纸。

    “啊，早安！”李陆有点紧张的样子，他向章音点头打招呼。

    “早安。”章音走到李陆和斑点身旁，把买来的早餐给斑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嘛……其实是那只黑猫找我来的。”李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总之！！”刘明拍着桌子，跟站在桌子上的黑总大声地说，语气中还掺着点怒气：“我是绝对不会收徒弟的！！”

    “……”章音表情稍微僵硬起来：“谁要收徒弟？”

    “刘明。”斑点盘着腿，拿起章音买的油条开始啃，另一只手还拿着报纸在看。

    “收什么东西？”

    “徒弟啊。”

    “徒弟是谁？”

    “是这个小鬼。”

    “小鬼是谁的名字？”

    “李陆。”

    “李陆……李家陆运？”

    “不是，是指站在这边的这个小鬼。”

    “……”

    “……”

    “哈哈……”李陆苦笑着。

    章音的表情彻底僵硬了，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运转了好几秒后，章音终于醒过来了。

    她大步走上前，更加大力地拍打桌子。

    “我反对这个安排！！”

    “……”

    “……”

    突然拍打桌子让黑总整个猫都跳起来，刘明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附和章音的观点，不停地点头。

    “站在人道主义上，这个决定是十分愚蠢兼不理智的。”章音说：“你想想，如果把孩子给狼养大他会变成野兽，但是如果把一个好孩子给一坨屎照顾，他就会变成连蛆虫都不如的存在，这不仅浪费了资源还危害了社会跟环境，黑总你想清楚了吗？！”

    “喂喂喂，你是指我是屎吗？！”刘明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不，你屎都不如！”

    “给点脸子好吧！”

    “闭嘴！”

    “是的……”

    “黑总！”章音继续：“的确，咱们A市的人手长期不足，需要新人，但是李陆还是个高中生，而且还是这么善良这么单纯，突然要他加入我们这么危险的一行真的好吗？”

    “不用担心啦。”黑总抬起那个圆滚滚的头看着章音，不过那张玩偶脸看不出什么变化：“李陆他的生命力量特别旺盛，只要训练一下就能变得比谁都强大的引魂人，身体锻炼跟术式学习一切进行就行了。”

    “我也知道他的基础很高，”章音说：“退一步来说，就算真的让他加入，起码也找个靠谱一点的人来带啊，让那种脑袋长在屁股还不停地把脑浆拉出来的家伙照顾，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章音小姐，我的内心可是很脆弱的……”

    “你这个包头龟给我闭嘴！”

    “对不起……”刘明蹲下来，默默地流出眼泪。

    “总之！！”章音猛地拍桌子：“让刘明来带新人，我是绝对不同意！！”

    “你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吗？”

    “咦？！”

    “首先，我才是老板。”黑总突然散发出无法反抗的压迫感：“你以为你们那微薄的工资是怎样来的？我本大爷给你们出的，打个比方我就是你们那至高无上又飞扬跋扈的甲方，我说这个要这么做你们就得这么做，就凭你们这些弱小又无知还不肯承认自己的性癖的人类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太不自量力了！”

    “……”

    “……”

    “……”

    “你看，那只猫多让人讨厌啊。”

    “好了，那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