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刘懿所说，仗确实好打，别看程刚在后方医院忙前忙后，甚至不得不做出生死抉择，但以当前时代的战争标准而言，这次的场面其实算不上特别惨烈，或者说大多数人都已经习惯了。

    当然了，即便如此，肯定还是比不上前几年各大军阀之间朝天放枪的那般路数。

    但是红军与白军之间的矛盾，可不是坐下来谈一谈就能解决的，被击败的哪一方，也不可能发个通电就能跑去租界当寓公。

    历数红军这几年打下的攻坚战，除去那些偏远县城、且城中没有多少驻军的情况，哪一场不是打得腥风血雨，惨烈无比。

    也就这两年装备好了起来，至少在野战乃至攻坚上没有落下风，甚至还能占据些优势，部队的损失方才减少了一些。

    另外除去装备，各种针对性的技战术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之一，程刚确实不支持盲目攻城，以免带来不必要的损失，但这也不代表他就不会为此做些准备。

    不仅仅是学院里那些军事学员会要学习一些基础知识，就连其他的高级干部，也会被安排定期进修，甚至每轮进修还有考核，成绩将会影响后续的晋升。

    对于那些中下层指挥员来说，这些进修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首先得知道，红四军所面临的局面相比于历史同期可是要乐观太多了，所以相应牺牲的指挥员也少了不少。

    所以像同期那般火箭式提升的情况就不太常见了，上级指挥员都还好好的，下面的同志自然没办法迅速升上去。

    所以要么跟着扩军的进步逐步提升，同时还得保证一定的战功和成绩，要么就得表现得特别优异，从而进入前委的视线当中。

    比如现任教导大队长穆虎三就是典型的积极分子，自从那次大余遇险后，当时的穆营长可是吃了好大一份教训，同时也很快就看到了长进。

    毕竟是经过历史检验的指挥员，就军事能力还有学习热情来说，确实是这批年轻同志中的翘楚，所以都不用程刚多推荐，人家就自然冒出了头。

    另外的例子还有洛容洹、米丰等等，只要给他们一个合适的环境，能力立马就表现了出来。

    换句话说，以目前红四军的人才队伍，程刚现在基本不需要插手太多的实战事务，只用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教学条件即可。

    目前他们所能接触到的层次，可能还只是限制在简单的步炮协同、轻步兵战斗指挥、飞机侦查/轰炸等基础领域，相当于补上正规军校的战术课程。

    但可以想象，随着后面部队规模不断扩大，装备也愈发先进，这些年轻的指挥员们肯定会学习到更多装甲、空军乃至海军领域的知识。

    唯一可惜的是，一切都还需要厚积薄发，就目前的红四军而言，能够发挥出一支接近列强水平的轻步兵军队水准，就已经算是个够呛的目标了。

    至于红三军或者红五军，迫于现实环境，现在的层次还要更低一些。

    尤其是红三军，连基本的组织架构都还没有搭全，就兴冲冲地上场打仗，让后方坐镇的前委想给他们擦屁股都难。

    可话又说回来，对于领导而言，给下级擦屁股简直就是必然的事情，所以在程刚给锐京发报之后，前委这边很快就做起了准备。

    也是托了程刚的福，细数之下前委手中的底牌还是有不少的。

    若是前线攻坚失利，那么红四军除了可以从于都、凝都等县派去支援部队外，甚至还可以直接安排飞机对敌进行轰炸，后者风险虽大，但胜在及时。

    尤其是自战斗打响后，两部之间的就保持了密切的通信，说得夸张一些，若是红三军中午求援，那么太阳下山之前就会有炸弹落在敌人的阵地上。

    这也是刘懿和黄工略能够如此轻松的原因之一，有上级兜底的战斗，打起来的压力可就小很多了。

    反之，若是红三军直接迅速地攻下了集庵城，那么也不用向上汇报请求支援，一组精干的干部队伍肯定会立即空降此地，迅速组织起后续的扫尾工作。

    此外不得不提的是，本来按照李润石的原意，他派刘懿过来可不是什么发配“边疆”，同时也不是让他来指挥打仗，而是希望由这位前政治部主任好好做做红三军的思想工作。

    去年红四军内部的矛盾被控制在了合理的范围之内，所以也不存在李润石被选上台，刘懿继任的情况，两人之间无论是私交还是政治关系都非常紧密。

    所以李润石是确实信任刘懿，才会派他来到红三军主持一方，而且如果红三军继续按照前委的指示发展的话，赣南这边送过去的支援可不会是前面小打小闹那么简单了。

    甚至前委都做过相关计划，安排两支或者说三支南方红军（三、四、五），进行大范围的人才交流。

    依托现在锐京良好的教学条件，把一批接受过多轮进修，掌握了一定技战术能力的中下层指挥员派到红三、五军中任职，同时再培训从两军中轮换过来的干部，以达到人才队伍的协同并进。

    如果真能推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