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冷淡又压抑的女声在“程临霜”的身后响起，随机“程临霜”就像是被猫妈妈叼着的小喵一样，被符华拎着后脖颈，从地面上提了起来。

    “放开我！”“程临霜”在半空中挣扎着，想要驱动体内的真气发起反击，但是此时的她惊恐的发现，她的真气虽然还在，但是却和她在没有一丝的联系，即使她尽全力的催动，她的真气也不为所动。

    “放弃吧，你的真气要是还和以前临霜一样，我还真不好办。”符华顿了顿，说道：“现在你竟然把真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处于胸口的核心，我的手段可就多了。”

    比较符华千年来一直把律者当做假想敌，对每一位出现过的律者都了如了如指掌，甚至都一一对应的创造出了针对的方法（可能这就是符华克一切的原因吧），更遑论眼前的离律者想去甚远的“程临霜”。

    “不过是个拟似冰之律者罢了。”

    拟似冰律“程临霜”压根就没有听进去仍然在不断的挣扎叫骂：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几千岁的老女人！快放开我！”

    正在抬头看热闹的马彦卿心里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越过头朝向他的拟似冰律程临霜向她的身后看去，此时的符华微微低着头，被头发遮住的眼睛一片漆黑，只是似乎有红光在闪烁，额头也似乎有青筋在跳动，看得马彦卿冷汗直流。

    “胡说！你这糊涂鬼！师父如此青春靓丽、冰肌玉肤、倾城倾国、红颜祸水、、、婀娜多姿！”马彦卿着急之下把自己一时间能想到的词汇全部崩了出来：

    “明明就是一个不过及笄之年的青葱少女！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眼拙，真是枉为我的师姐、枉为师父的弟子！”

    马彦卿看着符华似乎好看些的脸色，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尴尬的朝符华笑了笑，也许是这个笑容太过傻气，符华竟然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啊——？你在胡说写什么啊小马儿？师父在远古时代就已经在神州上活跃了好吗？”拟似冰律程临霜不屑的望着眼前的马彦卿：

    “你难道这都不晓得嘛？她可是曾经陪黄帝一起战斗过。”

    “况且，就她的那个身材，也叫婀娜多姿？我十三岁就比她大了好吗！”说罢像是还不过瘾：

    “听到了吗你这老女人！快把我放开！不然我就把你们都杀了。然后让整个中原给你们陪。。。啊！”

    马彦卿悄悄往后挪了挪，免得一会儿血溅到他身上还得洗。而眼前的拟律程临霜哪儿还有一丝之前的颐气指使和高傲，本来就被被符华有力的素手擒住了脖颈，此时更是被掐的抬头望天，不自觉的翻着白眼，嘴角似乎还留下了口水。

    马彦卿看着像是已经掐到了肉里的素手，用真气蒸发了额头上还没流下的冷汗，咧了咧嘴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符华的死鱼眼，咽了口唾沫：

    “师、师父真是天生神力，真是条好。。。美丽的缎带啊！”死亡的威胁驱使着马彦卿扑向拟似冰律程临霜，从她的袍子上强行扯下一条装饰性的缎带，并且想把它系在腰间，结果因为只有一只左手，手忙脚乱也系不上去，最后还是再符华身后侧战立的大师姐无奈的走了过来，心疼的帮马彦卿系了上去。

    感觉压抑的气氛似乎减轻了些，一直挠头傻笑的马彦卿赶忙转移话题：

    “师父，五师姐、五师姐她还能变回去么？”

    说罢马彦卿就想给自己长个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不其然，符华的脸色一片黯然，手掌也微微松开了些。

    “哈。。哈。。你这老。。你这女人！你有种就杀了我！反正天魔一定会将你们全部杀掉的！”拟似冰律程临霜嘶吼道：

    “我可是天魔选中的。。。人。。。”

    “死劲。断海。”

    平淡压抑的声音从符华的口中传出，手中的拟似冰律程临霜再也没有了声息，宛如一个没有填充满的布娃娃，随着符华松开手，像是木偶一样跌落在地上，不难看出，还没有闭上的美丽的双眼中，有一丝释然和苦涩的笑意。

    “她再也回不去了，在她主动迎接天魔入脑的那一刻，她就不是她了。”

    程临霜不是脑海中又生出了一个代表崩坏的意识，而是直接重塑了自己的认知，若是在后世文明发达的时候，程临霜直接被催生成律者，说不定还能有救，拟律，本来就是残次品。

    “师父。。。”马彦卿和林朝雨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能说些什么呢？不要难过？谁家的家长看到一家八口人谋朝篡位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下四个心理能好受？更别提活下来的还有一个残疾。

    还有我们？七个人只活下来仨，死的两个被杀，两个自杀，还有一个没存在感的老七秦素衣至今缩在角落里，还在刚刚对拼的余波中受了重伤。

    看着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的马彦卿和林朝雨，符华却笑了，她走了几步便站到他们面前，展颜一笑：

    “没事儿啦，师父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