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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在日语里写作勉强。
日本人可能觉得没什么。
会中国川味普通话的藤海凛诚就不禁觉得,这个诠释着实十分到位。
勉强,太强了,强人所难。
他面色沉重的看着教数学的益田彰三老师在黑板上用粉笔画着什么坐标轴,画着什么几何体,嘴里念念有词,教导节奏井然有序。
委实说,益田老师画的这堆错误透视的几何体他都看了快三年了……刨去透视错误导致的不适感,这明显不是他理解的几何体,尤其是在被赋予了各种ABD英文字母和辅助线的情况下,俨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次元的禁忌知识。
……看不懂。
凛诚表情深沉。
细细想来,当初自己插班过来,正好是益田老师的三年级班,作为专门负责应届生的益田老师能力还是有的,不过怎想赖上了他这么个混子……优秀教师遭到了挫折。
这,为何数学是这样子的?
凛诚深深的疑惑,瞪着黑板上的群魔乱舞。
难道这门学科的范围不该就是加减乘除和一些数鸭子之类的应用题吗?
怎么还要把一个丑陋的平面图形翻来覆去的研究呢?
还有这个公式,嗷,我的天,凛诚看着那堆分号等号加号混合的玩意儿,头皮发麻。
他今次上课还是做好了准备的,例如带好了课本,课桌上也摊着笔记本,右手握着油性笔,唯一的遗憾就是他还没能在笔记本上烙印下知识的结晶,因为稍微认真听课,立刻便开始怀疑起人生了。
黑板上在他看来哪里是干练的公式,而是一串英文数字组成的代码,更因为益田老师那飒爽的板书笔迹导致,这代码又像炼金咒语。
这个课堂笔记该从何记起……?
凛诚凝重的看着附近的同学们聚精会神,眉头紧锁,又想通般的松开,那副奋笔疾书的模样,自我怀疑更加深了。
他翻了翻A4大小的高中数学课本,犹记得中学的数学书还是十六开大小。
妈耶。
抓抓脑壳,十分泄气。
他叹了口气。
坐在最后一排靠窗座位,自然是能一览前方芊芊学子们孜孜不倦的背影,这种融入不了大部队的吊车尾感受颇为令人无奈,不过他并非唯一没有沉浸于数学海洋的学生。
“藤海,叫一下霞之丘。”
“好。”
这或许是他在教室里存在的意义?
他右手的签字笔娴熟的转了个圈,用尾端伸去点在前面趴着的女孩肩头,戳了几下,前座的人动了动,旋即颇为不耐烦般的抬起头,手胡乱抹了下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她保持了半分钟的看黑板姿势,慢慢的脑袋又低垂下去了。
十多秒后,再度无声的趴了下去。
“……”
这家伙昨晚熬了个通宵?这么困?
不得不说十分困扰,身为男朋友他自然乐意让困乏的女友补觉,但是身为一起勉强的同学和资历上的学长,又应该严厉的拍醒她,把她扔进知识的大海里。
这真是难以抉择呀,也只有每当老师提醒时,他才能艰难做出决断,将女友从熟睡中戳醒。
随着下课铃的敲响,益田老师并没有立刻走出教室,而是替几个还有些疑问的学生解惑,他们凑在讲台上小小的讨论着。
凛诚放下毫无建树的签字笔,抱起手煞有其事的沉思。
今年也毕不了业啊……
其实毕业还是能毕业的,不过考大学就别想了,这学力,也就剩拿钱找野鸡大学这条路可走了。
倒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他也早已接受这现状了。
把签字笔一丢,他撑着头无所事事的看着前面依然困着觉的少女。
原本,“学生”这个身份,九年前就被自己丢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吧?
大多孩子都遵循着幼儿园学前班、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工作这样的轨迹成长。
但也有些孩子就比较特立独行,好像早早的就规划好了一生,提前一头扎进其他道路和泥潭里。
羽生善治19岁就拿了将棋的龙王头衔。
巴伦博伊姆15岁跟斯托科夫斯基合作,名头叫响全世界。
帕格尼尼8岁冷笑着写小提琴奏鸣曲。
啥都会的达芬奇就更狠了,临死说了句我这辈子一无所成。
有时候天才跟殉道是挂钩的。
你总得抛弃点什么才可以走的更远,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触及梦想,毕竟,一天终究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再怎么也不会多一秒的。
凛诚伸了个懒腰,侧靠在椅子背上,课间的教室充满着年轻的活力,他看着靠窗的窗帘被近夏之风微微吹的飘起涟漪,明媚的阳光温柔的打进这个青春的空间,男孩儿们离座勾肩搭背,好哥们般的谈笑,女生们就两两三三围着,不时传来零碎清脆的笑声。
值日生正轻轻擦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