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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注意到的时候,已成茜色的云幕中,反复演绎着那名为“创作”的欲望旋律。一直,一直,一直……
追根问底的英梨梨,彻夜无眠完稿的诗羽,以及艰难啃着编程书籍的安艺伦也。
他似乎都要淡忘了,这是一个创作社团,在那教室里坐着的都是创作者,即便是加藤,也有着女主角的定位。
自我满足的家伙在那里是没有存在和被需求的。
渐黄昏的夕阳下,学校,树,以及行人的影子都被拉的漫长,就像是心底那被扯成丝状的复杂感情一般。
燕鸟都扑动着前往归处,藤海凛诚则漫无目的的走出校门,盯着地上砖瓦的纹理。
昔日滚烫灼烈的灵魂也跟如今的傍暮一样,透着疲倦和懈怠之意。
我想要再完成一次,却又不想再完成。
我想要再见她一次,却又不想。
衣兜里的手,捏着手机。
凛诚侧头望着行道,结束一天的倦意的昏黄日光,摇曳的树叶与樱,视野里暖洋洋的橙红景致,一股子的颓然,接着就该前路永夜,不知何时,新生的,旭日才会重新璀璨生辉。
你只是某条路的天才,或许那处宽广平坦,你则乖张跋扈,烈焰天风,然而在其他地方,依然无能免俗,却是万万人之下的贩夫走卒。
他打了个哈欠,无力又无聊,也无趣。
兜里的手没有拿出手机,而是烟盒。
“玉溪”与“吸烟有害健康”醒目的提在盒面上,凛诚觉得自己算不得专一的人,原本最有信心贯彻到底的就是绘画与云烟牌的香烟,终于在今天,最后的坚持都放弃了。
哼哼……真是个“见异思迁”的人。
他兀自叼上,点燃,单薄的身后即刻飘起有些寂寞的薄烟。
抬头看着在云后,渐渐退场的太阳。
想要再见她一次,却又不想。
细薄的智能手机在右手心里优柔寡断的翻转。
过得好还是不好。
凛诚自问,恐怕他希望她,过得不好。
你怎么可以,你不应该过得好……才行。
晚间前的风也有气无力的,吹拂过额发和眼角,最后不多的樱花瓣也在脱落,花期已经过了,再想赏樱,又是数月之久了,家乡人热爱的习俗,他不怎么热衷,武道家醉心打人,母夜叉醉心打他,很难说家庭和睦。
没有可以倾诉的朋友,这些年来他跑的太淘气了。
凛诚停下了步伐,烟头上飘起的丝丝烟气令他眼睛微眯,晚间前的薄暮,寥寥的樱树,这样的背景比起上一次的光色明媚,樱花绚烂,实在是太寒碜与简陋了,但是饶是如此,主角似乎都令人着目。
讴歌青春的电视剧与少女漫画里,不是常常有吗。
身穿制服的年轻女孩,停驻在男孩要经过的路上,她倚靠着护栏,被树花庇护,表情似是期待似是惴惴不安,稚嫩干净的感情娇嫩的像是初生的花蕾,青涩的连蜜蜂都还采不出足够的甜润。
青春吗。
其实就是一些,碎片化的,符号化的,但却犹记于心的片段吧。
肯定记不得高中时数学老师娓娓道来的公式和板书,可同桌女孩的侧脸清晰无比,就连睫毛都记得数的清。
也不会觉得放学路上必经的那条斑马线有多美好,路过的急躁汽车有多和善,可某日,你牵着她的袖口,呼哧呼哧的跟红绿灯赛跑,那条老旧的马路陡然成为了你青春的见证人。
这些蕴含着悸动的瞬间,或许才是青春的本体,无论苦涩还是清甜。
然后。
归途上的等候你的可爱少女吗?
真是不错,甚至和谐,令人美好遐想到能嵌入一场故事中。
不是丰之崎的校服,她还提着小提琴袋,如果是从练马刻意跑来的话,这种干劲称得上可爱。
察觉到他的少女,脸颊染着和薄暮一样的红晕。
即便是这样的懈怠,无所事事的环境,她也好像驻足在朝气蓬勃的春色之中。
“藤海凛诚……学长,是吧?”
少女扑闪着眼瞳,翘起小脸。
“真是个不守规矩的人呢,穿着校服,在校外不远处抽烟。”
宫园薰,音乐担当的社员。
被活泼的学妹,虽然不是一件学校的,点破违规违纪,凛诚还是有些小知耻,他讪讪一笑,走到护栏边的垃圾桶,摁熄了烟头。
“其实我是个好学生。”他如此说。
“虽然做着不良才会做的事?”宫园问。
“这是误会,但同样的事,泷谷源治在做,莽娃国夫也在做。”凛诚迷离的说,“一定要误会的话,我希望你误会我是前者。”
“……嘁。”
凛诚看着两手负在身后提着小提琴袋的少女。
“你是哪个学校的?”
“练马区的大泉。”
“有些远啊。”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