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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狼狈的死死扛着Bismark的攻击,黎塞留已经开始喘气了,过激的动作已经让她体温上升,胸腔的心脏扑通扑通的急跳,手也因为硬抗下太多的爪击而已经流下鲜血,她也渐渐的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来反应了。伴随着体能的消耗,危机感也越来越重。
她被迫着开始后退,开始尽力的闪躲,可这样,在她身上的伤痕,就增添的更多。
她经历了很多战斗,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处境。
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死亡无法避免。
昔日坚毅的女英雄眼中不停的闪过退缩的意味。
雨滴不断的拍打在她的身上,把身上细密伤口流淌出来的血给冲刷下去,在飘摇的雨幕中,黎塞留能感觉到自己在慢慢的迟钝。
‘如果是现在的话,还有撤离的机会。’
这样的念头不断的在她心中回荡,但与之相反的是,她的身体一次次本能的对Bismark的攻击进行防御,甚至下意识的捕捉空隙,寻找到能反击的契机。
竭力一战还是带着得到的情报后撤,矛盾在她这里挣扎着。
雨还在下,风还在刮,今次的暴风雨即使已经肆虐了几小时,但还没看见到颓废的趋势,反而越来越狠,已经彻底看不到被阴云浓浓覆盖的,那苍蓝的天空了,厚重的雨滴也更像一把把小刀从天而落。
Bismark的狂笑声也没有最开始那么清晰了。
雨水打散在身上,把带着的冷意侵入身体和心灵。
黎塞留也不知为何的,莫名的回忆起了两段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都是她,时间轴、发展,也都是一致的,唯一的不同是,在那快速闪现的记忆中,“黎塞留”以两个形象生活着。
一个英姿飒爽,沉稳坚毅,她很强,也很坚韧,在深海疯狂袭击陆地的日子里,她被作为了标杆之一,军报、军事杂志,这些面向大众,试图激励他们不放弃的书的书面上,金发的舰娘自信而骄傲的站在港口。
天很蓝、风很轻,她的金发比太阳更耀眼,她的眼睛望着那无际平静的大海。
另一个却恰恰相反,没有自我的骄傲,没有作为英雄的凛然,用宽松的毛线衣、几块钱一根的橡皮圈和一副略显老气的眼镜取代了那身工整的军服,取代了指挥的军刀,只剩下安静的幸福。
两个都是黎塞留,都是她。
不过一个是舰娘,一个是他的妻子而已。
……
偌大的镇守府今天没有按照惯例,进行府内演戏,除了负责基本机能运转的人以外,大家都得到了假期,当然这天可以出去好好玩,不过,所有人又满怀期待的留在了镇守府内。
而镇守府内也出乎意料的人多嘈杂,既有保证安全,全副武装的官兵,搭配武器的载具沉重的驶过,也有提着相机,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器环绕拍摄的媒体人员。
驱逐舰的小女孩们有说有笑的抱着一篮子一篮子的花瓣,她们擦肩过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们,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的站到了铺上红毯子的路两侧,小手已经抓在了篮子里,随时都可以朝天上撒去,来一场小小的花之雨。
花童的工作就交给她们了,另一边,可靠的战列大姐姐们倒是都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礼服,喜欢英气一点的女孩就穿上西装,喜欢展现自己魅力的就穿上了各色的长裙,踏着高跟鞋。
最大的演习场,今天它的任务不是让舰娘们磨练能力,在已经被搭好了舞台周围,人们正在调试灯光音响等设备,务必把到时候那最重要的一刻给好生生的表现出来。
会场的一角,几个男人随意的站着,他们周边倒是没有其他闲人,最多的,也只是媒体远远的照了一张相,也没想过接近他们。
一个中年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脸上还不停的流着细汗,他下意识的想用袖口擦擦脸,但一看到那今天才从手工师傅那送过来的,雪白的袖口,他又只好放弃了。
黑色的西装被手工师傅剪裁的很衬他的身材,话说本来就是他为了这天特意定做的,如果不合身反倒有问题。
衣服当然是没问题了,头发花白戴着厚眼睛的手工师傅技术可是一绝的,无论品味还是能力都是很有名气,可是……也不是说品味太好了就是件好事,中年男人作为一个随便的家伙,不太适应这种隆重的服装。
熨烫整齐的衣服没有一点褶皱,这让他觉得自己稍微弓腰都是一种错。
完全没有汗衫加裤衩穿的舒服啊,中年男人心里默默的吐槽。
“难得穿了次除了军服以外的正装,好不容易人模狗样了一回,能不能别腿打颤?”站在他身边的同事挑挑眉头,盯了一眼这货因为紧张而微颤的腿脚。
“克罗瑞德说的是实话。”一个东方面孔的男人少有的忍不住笑意,他从胸前的衣兜里把那张点缀的白手帕拿出来,递给满头细汗的克勒斯。
这衣服勒的脖子都不舒服,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穿着还一副炫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