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很好吃！

    酸酸甜甜的。

    也许是肚子饿久了，也许想着幽草的缘故，又或许是其他原因，王语嫣对这种甜甜的食物不再抗拒。将嘴里的糖葫芦吃完，王语嫣乳燕般张开嘴：“娘亲，我还想吃。。”

    “再吃一颗，不能多了。”李青萝又给女儿塞了一颗。维罗妮卡之前交代过，女儿刚醒的一两天，尽量吃些流质食物，不要给她的身体添加额外负担。

    听到是最后一颗，王语嫣没有急着咬开，轻轻含着，舌头舔舐糖葫芦表面的糖衣。可糖衣都吃完后，她就有点后悔了。山楂太酸了！

    看到女儿皱眉的模样，李青萝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笑着说：“不想吃就吐出来，娘亲又不会笑话你。”

    王语嫣忍着牙酸，几口就把山楂吞下肚子：“不吐！”

    “随你。”李青萝拿起毛巾给她擦了擦嘴，也没在意。

    “娘亲…苏州城里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城里会有这种怪物？”

    被小茗称作妖魔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真是《大剑》世界的妖魔吗？

    应该是同一物种没错。苏州城中的妖魔，与大剑中的妖魔有太多吻合的特征了。

    但王语嫣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动漫世界普遍多灾多难，祸害人类的怪物多到数不清。有一两种和妖魔相似的、喜欢吃人的怪物，王语嫣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

    王语嫣暗暗懊悔，当时要是抽时间把《大剑》补完就好了。现在她对于这部动画的一点了解，都是朋友安利的时候介绍的，比如主要角色是一群背负大剑的女性战士，又比如每一个战士的身材都很棒，高挑性感，还是帅气的金发银瞳。她们是守护人类的战士，猎杀一种很擅长伪装，以人类内脏为食的妖魔。

    至于动画中妖魔是何模样，她是真没见过啊。

    “你们遇到的怪物是妖魔！”

    “可我看了那么多书，里面都没有提过妖魔。”

    “曼陀山庄的书都是几十年前的收藏，当然不曾提及。”李青萝将糖葫芦收获，面露回忆，语气有些飘渺：“娘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世上根本就没有妖魔。一切都是天恶年以后，世界才变得光怪陆离。”

    “天恶年……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十四年前，也就是天恶元年。”李青萝轻声解释：“那年天气很是诡异，正月雷雨，三月大暑，六月飞雪，各地都是异象频发。娘亲还记得，那年清明就比盛夏炎热，娘亲还怀着你，可是受了不少苦头。”

    嘴角微微弯起，李青萝继续说道：“天恶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长江以北一夜冰封了数月，吐蕃一连下了两个月大雨，大理更是变成一片泽国。我们大宋也不好受，沿海地区台风不断，洪涝泛滥。各地先后爆发了饥荒瘟疫，死伤惨重。”

    王语嫣耐心听着，也不说话。

    “这些天灾不是结束，而是预兆！”

    预兆……妖魔？

    耐心听讲，李青萝给她讲了一个与认知完全不同的世界。

    “你刚出生那段时间，开封府毁于天恶。娘亲还记得那天傍晚的晚霞格外明艳，娘亲在亭子喂你吃奶，突然一道惊雷落下，娘亲吓了一跳，你也哇哇大哭。”

    “娘亲正要哄你，天眨眼就黑了，不点灯都看不清。很快风就起了，暴雨倾盆下了一夜。就是那个晚上，开封府整个夷为平地，好像被一股无可描述的伟力碾碎了般。周围村镇满目疮痍，房屋坍塌、死伤惨重。”

    “！”王语嫣不由瞪大了眼睛。

    “娘亲，是什么灾难能毁了开封府？那可是一个城市啊？”

    “谁也不知道，当发现的时候，开封已经那样了！”李青萝面带哀色，物伤其类：“开封府边缘的人还有幸存，倒是有几个人说自己看到开封府的天塌了，压垮了城市。这些无从考证，不必当真。可接下来……”

    王语嫣知道以后的世道必然是混乱的！

    华夏自秦朝统一六国，书同文车同轨，建立了中央集权体制。首都就相当于人体的大脑，制定整体运行的规则与秩序。大脑消失之后，四肢躯干就会陷入混乱，整个国家就会陷入混乱。想要再次恢复秩序，只能再生一个新的中央大脑，取而代之。

    随后李青萝的话也确认了这一点。

    “没过多久，各地就传出各种奇怪流言，都说皇帝惹怒上天，糟了天厌，老天才降下天罚。短短几日，就有一位赵姓王爷自称正统，登基称王，要各地上京拜见。”

    “随后又有一位诸侯造反，承诺要于开封府旧址建祭天台，代替万民上书于天，祈求苍天宽恕。各州各府，草寇悍匪，只要成了事，就会传出类似的口号。呵呵，那段时间可真是热闹，这天刚有紫薇下凡，明天又有真龙天子。”

    “为了争夺皇位，那些个家伙都编得一手好故事啊。”

    “各朝各代不都是这样嘛。汉高祖也是斩白蛇起义，还借老妪之口，说自己是赤帝之子。”王语嫣小声说着，有后世的见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