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莎等到了两人回归的时候没料到两人会带只雪鹿回来，这个时间雪鹿还遗留在山里的情况实属少见。凛冬提早到来，似乎让很多事情变得不同了，但是又有些东西没有不同。

    至少，她们有口福了。妮莎早就冥想完毕了，看着阿尔支起小锅开始烹饪雪鹿肉，所有人都很高兴，哪怕是她们也极少有吃到雪鹿肉的机会。一匹雌鹿的血肉足以喂饱他们两顿饭，省着点吃还能吃三顿。

    妮莎依旧心神不宁，从入山之后就有如此的感受。她在夜晚对魔法女神祈祷，亦然没有警示。看着一切似乎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却抓不住实感的感受意外的让人难受。

    “我们遇到雪精灵的集会了。”阿尔不知何时坐到了妮莎旁边，递给妮莎一碗雪鹿肉。“几十年难得一见。”

    “我们的运气不错，”妮莎在火光下看向阿尔的脸庞，感觉互相的脸庞上都笼罩着阴影。只不过阿尔是微笑着的，而妮莎却是面无表情。

    “你们精灵一直喜欢保持这个表情嘛？”

    “不是一直。”妮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是心神不宁。”

    “嗯？”阿尔扭过头，本就漂亮的她在火光下让妮莎都觉得自己中了魅惑法术。半精灵本就平均颜值颇高，自己面前这位更是如此。

    妮莎笑了笑，说了一句话。“前天，我看见一只兔子。昨天我看见一只鹿。而今天，我看见你。”

    “怎么？这是某种表白嘛？”阿尔没听懂，眨巴眨巴眼睛。“要我今天还是明天拒绝？没准明天你还能看到一只女神呢。”

    “……”妮莎揉了揉阿尔的头发，手感不错。而且意外的没有遇到闪躲。

    “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或许早就见过神的面貌了。

    次日，所有人都休息的很是充分。几人从营地里钻出来，整理好自己之前设置的各种陷阱。

    阿尔将手里的笔记本交给了妮莎，“诺，妮莎姐姐。笔记本。”从怀里抽出了昨天从妮莎那里拿来的羊皮簿，它被少女捂了一整晚现在还非常的暖和。

    笔记本上的字迹很是漂亮，妮莎的字体是非常标准的工整的类型，而阿尔则是喜欢写的花哨一些，不过不影响阅读的话没人会在意这种事情。

    “辛苦你了。”检查完毕的妮莎向阿尔道谢，却得到了阿尔有些困倦的回应。不由得打趣了一下。“那么，我昨天的表白有什么回复嘛？”

    “什么表白？”阿尔挠了挠脑袋，一副将其忘却的模样。“你昨天和我表白了吗？”

    “……”妮莎稍稍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就舒展了开来。“没事，没准我们真的能遇到一个女神呢。”

    ——

    “安德切噜，是你干的吗？”半精灵小姐转了转眸子，在内心向自己的宗主发出询问。

    “嗯？我记不得了。”名为安德切噜的至高妖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笑着回应道。“昨天用你的身体吃了点东西，然后聊了聊天，你也知道的。我们的记性很差，现在我记得的只有昨天的雪鹿肉很好吃了。”

    “可别给我添麻烦啊，我不想睡一觉之后突然身边躺着个陌生女性。”阿尔有些抱怨，但是她知道安德切噜有自己的分寸。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答应这个妖精随时可以控制自己身体。

    “我有分寸，对了。我想和你说件事。”

    “是什么？”

    “前天，我看见一只兔子。昨天我看见一只鹿。而今天，我看见你。”安德切噜如妮莎一般复述道。“怎么，有感觉嘛？”

    “什么意思？”阿尔抬起头，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呆在自己脑袋上的安德切噜。

    “那就没事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安德切噜呆在自己契约者的脑袋上，安心地笑着。“你们凡人的语句和情诗中编撰的句子，总是让我们长生种都惊讶。”

    安德切噜由衷想到，她之前听到这类句子的时候，是形容人类王国毁灭的时候。

    “日轮坠落，大海悲泣带来潮汐。塞壬被拍打在山崖上碎成银色泡沫。骑士在夕阳下单膝下跪。”

    “你在说什么呢？”

    “我在说过去的事情。”

    对自己任性的宗主毫无办法的半精灵邪术师阿尔蒂弥斯只能晃了晃脑袋，看向自己面前的山路。

    几人出门的时候是吃完早饭出发的，顺着陡峭的山路一路向上，都到这个高度了，都换上了厚实的毛毡。

    “唔，虽然美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但果然能饱餐一顿还是让人心旷神怡呢。”妮莎的视线偶尔还是落在阿尔身上。她的身上藏着秘密这件事早已确定，但是根据之前的情况，很可能是有另一个人格？或者另一个灵魂？想那么多是没什么作用的，不过她还是控制不住去想。

    “该说是小阿尔运气好吗？还是说和昨晚星星们的预兆有关...”妮莎自言自语道“算了，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好了。”

    “可能因为精灵们喜欢阿尔~”小家伙眯着眼睛笑嘻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