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凡继续往里走，一直盯着门口的柏琳，第一时间看到了他，然后朝他挥了挥手。

    张语凡点了点头，并没有着急过去，而是走向统计台报到。

    负责报到登记的工作人员，取出一台微型检测器，放在他眼前扫了扫。

    “虹膜验证完毕。”

    张语凡只听到嗡的一声，检测器立刻弹出一道虚拟的透明光屏，上面准确显现出了他的所有资料。

    工作人员看到张语凡的身份信息后，神情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道：“你可以先找个位置休息，广播念到你的名字时，再去热身区准备体测。”

    “谢谢！”张语凡点了点头，转身向观众看台走去。

    他察觉到了工作人员的表情变化，在孤儿院这种看脸色吃饭的地方待久了，他对这种面部表情变化格外敏感，但却没有多想。

    堂弟去找同学了，小妈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张语凡走近后，那些招生老师一下子围了上来。

    “张同学，张同学，我是齐齐哈尔的招生老师，我先来的……”

    “同学，我是浙大的招生老师，可以单独聊聊吗？”

    “同学，我是……”

    张语凡不慌不忙地扫视了一圈后，微笑道：“我知道各位老师的目的，为了避免浪费各位老师的宝贵时间，我先说说我的条件，能接受的老师，我们再好好聊聊。”

    “我不答应，怎么聊都没用。”小妈不动神色地瞥了张语凡一眼道。

    张语凡心中叹了口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位是我小妈，也是我现在的监护人，她的意见对我很重要。各位老师不妨先听听她怎么说。”

    这番话给足了小妈面子，张语凡知道她虚荣心强，只要她能在申请书上签字，在这种时候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听张语凡这么说，不止是招生老师们，就连周围不少家长也全都竖起耳朵，一脸好奇地望向了小妈。

    这种一群老师围着学生竞价抢人的戏码，每年都会上演几次。他们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但每次遇到，还是忍不住上前凑一凑热闹。

    “他不会参加体测考试，也不打算成为职业特招生。”

    小妈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让在场所有人愣住了。

    张语凡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小妈不同意我成为职业特招生，我为此头疼了好久，各位老师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们浙大可以提供奖学金，而且免除一切入学费用。”

    “我们齐齐哈尔也可以提供，而且还有其它补贴。”

    “还是来我们华邮吧，这些福利我们也能提供，比起他们只好不差。”

    小妈听到这些福利后，眼前一亮，表面却还是不动神色，语气不紧不慢道：“我们家不缺这点钱，重要的是学校本身的实力，我不希望自家孩子去一所三流大学被埋没，所以……”

    “像齐齐哈尔这种听都没听过的三流野鸡大学，现在可以离开了，我家的孩子就算不去名校，也不会远一所野鸡大学。”

    小妈侃侃而谈，自我感觉良好，其他老师却有些尴尬，一个个面面相觑。周围的家长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若是论学术成就和师资力量，齐齐哈尔的确很难在全国出头。

    但是这所学校地处东北三省，而且还是中心城市之一，拥有得天独厚的电竞人才资源，教练组实力雄厚。

    自FPS游戏面世以来，国内游戏圈就流传着南意识，北枪法的俚语。

    北方地区的玩家多出锁男，因为整体环境重枪法，而轻战术，所以被网友们戏称为人傻枪刚。

    其中又以东北地区的玩家最为出名，不但人狠枪刚，敢打敢拼。而且个个擅长口吐芬芳，给队友上狂暴BUFF，用语言的魅力征服世界。

    拥有这种得天独厚的人才储备和竞技氛围，东北三省中许多名不见经传的学校，借着全国联赛的东风，迅速在全国，乃至世界打响了知名度。

    平时说齐齐哈尔是野鸡大学，周宇也就忍了，但这是在选拔「OL职业特招生」。只看全国联赛的历史成绩和教练组实力，国内那个旮沓的敢说他们齐齐哈尔是野鸡大学？

    张语凡轻咳一声，提醒道：“齐齐哈尔还是不错的，去年全国十二强，从来没缺席过全国季后赛。”

    “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吗？”

    小妈狠狠地瞪了张语凡一眼，她已经从周围人的反应中，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想让她认错服软，根本不可能，这又不是她在求人办事。

    她说齐齐哈尔是野鸡大学，那就是野鸡大学。

    “这位老师，你可以离开了。”小妈扭过头，对周宇露出一个礼貌却又让人恨着牙痒痒的笑脸。

    “别太过分。”张语凡淡淡道。

    小妈脸色一冷，回头瞪着张语凡，用眼神警告他别再说话。

    张语凡面色平静地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