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灯光。

    漆黑的窗外。

    缓慢的爵士乐。

    少女压在男人身上。

    肌肤间的雪白令人心动。

    哨子落在男人胳膊旁，她紧紧贴着男人，空调丝毫不能降低躯体的温度。

    相比于其他绝大多数种族，泽的体温都要更高，这种高温令他自己都有些不安，但却意外地令梅觉得温暖。

    以至于哪怕知道太过靠近会被烧死，这只小鸭子也在蹒跚着走向火焰。

    面对此情此景，哪怕是泽也怦然心动。

    他从未与任何一个女性有过这么近的距离，这种距离让他的双角散发着不安的光。

    哪怕是面对罗德岛的围剿，哪怕是面对那个女人的火焰，他的双角也未曾闪烁，但在这短短两个月内，因梅而无数次闪烁。

    或许该写段价值20猫饼干的东西。

    但泽忍住了。

    他并非圣人，也不是什么有着纯粹情绪的复仇者。

    但他有源石病。

    这是毫无疑问的绝症。

    而泽体内的源石含量甚至能让他从自己身体里直接抽源石出来。

    他可能与她相爱，但他不可能与她**。

    因为这代表着源石病的转移。

    泽不是一个很有良心的人，但他绝对是个足够负责的人。

    所以他知道，自己决不能与梅现在就**。

    要么梅患上源石病，要么泽治好源石病。

    相比之下，似乎前一个更为简单，但他绝不希望如此。

    尤其是在梅还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

    所以。

    “啪。”

    梅晕倒在床上。

    泽极为轻柔地为她脱下鞋子，摆好姿势，盖上被子，像是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

    她是他的宝贝，比什么都更为重要的宝贝。

    因此，他欣赏她、喜爱她、尊重她，但绝不会占有她。

    至少，这得要在她知道一切之后，而不是现在，现在的梅还没有承受真相的能力。

    无论是源石病还是整合运动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重量，所以，在此之前，泽会为她抗下所有风浪。

    “你真的很喜欢她啊。”

    略带轻佻的声音从窗台响起，泽头都没回。

    “如果碰到她一下，我会让整合运动除了爱国者与塔露拉以外所有人偿命。”

    跃跃欲试。

    不过，相比之下，泽这句话中的另外一些信息更为令她在意。

    “你喜欢塔露拉？”

    “不。”

    “你和塔露拉是故交？”

    “或许。”

    “那为什么要除了塔露拉之外？”

    显得相当惊讶：“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很好，甚至当初承诺了救她女儿一命，除了他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有塔露拉？”

    “......”

    泽抽出断刀。

    “我打不过她。”

    并不令人意外的回答中却有相当惊人的信息量。

    “你和她交手过？”

    泽微微点头：“很强，在我成年前打不过。”

    “等等，你是说成年？你还没成年？”

    白毛萨卡兹面带惊讶地看着泽：“就凭你的刀术恐怕就是天才也要近百年才能练成吧？你居然没成年？”

    泽奇怪的瞥了一眼：“我是龙族，成年很慢的，我现在才两百多岁，当然没成年。”

    “至于刀术，我练了五十年。”

    不不不，正常龙族成年可没这么慢，看看已经离开龙门的那位女游客就知道了。

    “那你们一族，成年有多强？”

    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未成年的泽就能单人团灭整合运动除了塔露拉以外几乎所有人，并且对此表现出了相当信心，倘若成年了，几乎无法想象会有多恐怖。

    这种龙族每一位成年后都拥有塔露拉级别的力量吗？

    无论如何，这都有些过于恐怖了。

    “不知道。”

    “不知道？”

    泽略微点头，月光洒在他的角上，在爵士乐中，竟显得有几分忧伤。

    “我出生在父亲死去的地方，也将死在父亲出生的地方。”

    “因为我族的宿命，几乎每一位个体都会染上源石病，因此我们拒绝配偶，而是在临死时回到祖地，将自我献祭，换取新生命。”

    “当然，你将其理解为不带记忆与力量的回到过去也行。”

    “换而言之，我是泽，也可能是我的父亲乮，甚至可能是我的祖父冧。”

    “因为中途的死亡，到我这一代，我就是我族最后的族人了。”

    泽微微闭眼。

    两百多年，他始终无法如大多数长寿种那样保持稳定和安宁，终日活跃着，经历着。

    也正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