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曲考核结束, 第三阶段的考核开始前, 练习生们有半天休息时间。

    午休时间结束, 节目组准备的惊喜上线。工作人员抱着乐扣盒子，挨个宿舍分发定级赛之前统一收起来的手机。

    网瘾少女们乐疯了，二层小楼内气氛欢乐得像过年。

    跟家人和经纪公司报平安后，练习生们开始关注北极星本身。

    然后她们发现, 投票环节已经启动。

    不仅如此——

    “李棠第一！票数好高！”

    “季超甜第二！票数也好高！”

    “李棠昨晚上热搜了，节目组拿她《旅行的意义》做片头曲，所以她票数才这么高。”

    “怪不得, 《旅行的意义》确实好听。”

    “这…是不是不公平？”

    “可《旅行的意义》确实好听啊，节目组就截了两句，其他什么都没说, 李棠是被粉丝扒出来的。”

    “我也觉得没问题，超喜欢《旅行的意义》，定级赛当天第一次听就喜欢上了！”

    一片对歌曲的夸赞中，有练习生发出不同的声音：“那季超甜怎么也这么多票？”

    练习生们一片沉默。

    有些事终究藏不住，很快就有练习生指路：“你们看粉丝贡献榜前十。”

    “看到了, 难道这些号…”

    “没错, 全都是心动传媒的营销号。”

    “全都是？”

    “全都是。”

    练习生们面面相觑, 然后异口同声：“心动传媒亲闺女。”

    **

    被练习生们一致封为“亲闺女”的季超甜，这会正躲在宿舍楼公用卫生间，边蹲坑边朝系统吐槽。

    【连个第一都不肯给我刷, 陈总未免太小气了吧？我可是救了他亲闺女, 而且一分钱感谢费都没要！】

    系统：【根据系统给出的任务：你拒绝了感谢费, 换来了心动传媒的经纪合约。】

    季超甜：【你到底谁那边的？我都没要钱了，进公司后还再一次帮了他大忙，他不应该更感动，然后把感谢费加倍补偿给我？】

    系统：【按照票数，他的确加倍补偿给你了。】

    季超甜：【……】

    这天没法继续聊下去了。

    季超甜收回思绪，开始微信联络经纪人。吐槽归吐槽，对着杨虹她却换了另外张脸，整个人又软又萌。

    【嘤嘤嘤，虹姐我弄脏了地毯，一上头就栽赃给了李棠。我错惹，我真的错惹。[哐哐撞大墙.jpg]】

    杨虹心目中，季超甜还是之前三个月那个甜美可人的天才少女。被这么一撒娇，她忍不住心软了。

    【哎，你这孩子，没人看着就干糊涂事。】

    季超甜赶紧认错：【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就怕虹姐不理我。】

    【[大哭.jpg]】

    杨虹：【你的事，我正在跟节目组那边协商，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不成功就要换人设，新人设之前也讨论过，是“幸运少女”。】

    退出微信，季超甜满心不甘。

    【都怪李棠！】

    【系统，你说李棠那么高的票数，是不是刷出来的？】

    系统：【不是。】

    季超甜：【那她票数怎么会那么高？】

    系统：【李棠上了热搜。】

    【什么？】

    季超甜有些不敢相信，翻下手机，很快弄明白前因后果。

    【节目组竟然拿李棠的歌当先导片开头？要不要这么偏心！】

    【不对！那首歌不是李棠的，我听到她亲口承认。她这样直接拿出来唱，算不算侵权？】

    系统：【不算。】

    季超甜：【怎么能不算？】

    系统：【在李棠演唱之前，全网并没有任何关于这首歌的信息。】

    季超甜：【怎么回事？】

    系统：【不排除有写在纸上的词曲，系统无法检测到。】

    季超甜眼前一亮：【就是这样！原创音乐人并没有发在网上的歌，李棠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就拿过来唱。抄袭、盗版，这种事曝光出去，可是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系统：【并不能肯定李棠是盗用。】

    季超甜无语：【那你又怎么肯定她不是？】

    【系统，你可别忘了，咱俩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李棠是我们目前头号敌人，虽然你检测不出问题，可每次靠近她，艺能buff都会出现故障。从遇到她到现在，这才几天？我的甜美值非但一点没涨，反而从25跌到了14。】

    【虽然我从没问过你，绑定我的目的是什么。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甜美值既能改变容貌、又能加艺能buff，给我带来的好处都这么多，可想而知你从中得利也不少。既然如此，我赚不到甜美值了，你也跟着吃亏。】

    系统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