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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间成圣者
这件事，当初还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儒家和道门两派，阐教十二金仙、截教四大外门弟子齐齐出动，截住了云麓书院派出追缉那名绝代天骄的四位大儒，双方在三界之外的混沌虚空之中激战，交手的余波毁灭了一颗颗星辰，造成人间罕见的白日流星之景，持续了整整十天十夜。
最后，道门不知和儒家达成了什么默契，齐齐摆手，这件事也因此无疾而终。
而那名‘叛出’儒家的绝代天骄，在转而修道之后，花了三百年时间，将自己化作茧，深埋泥土，又花了三百年破茧而出，最后三百年羽化成蝶，成功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成为了上古之后，天地间第一位圣人。
同时也是人间出身的第一位圣人。
但这件事却没有人能高兴起来。
因为这位人间成圣的圣人，仅在成圣十天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自身的状态极差。
其真身不知所踪，法身化作蝴蝶，在人间云游，飘忽不定，难以寻觅。
也是在那之后，人间修行界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片天地，似乎不允许人间出现圣人。
而当初那位绝代天骄，如今化蝶的圣人，从儒家脱离，转而学道，便是那几位高坐云端的圣人一手操弄。
为的便是阻击对方成圣。
但或许圣人们也没有料到，哪怕是半途废去一身修为，那位绝代天骄，最终依然是走上了成圣之路。
只是天意弄人，这片天地不允许人间出现圣人，那位绝代天骄在成圣之后，仅不到十天，便步入了化道。
这一化道，也直接点燃了整个人间修行界，无数修行者的怒火。
这时，人间修行界才发现，过往人间不是没有成圣的修行者，只是无一例外，那些人间成圣者，都在不知觉间，纷纷化道了！
唯有佛门和道门在人间的圣地，有着成圣之后，依然滞留人间，而不受任何影响的‘圣人’。
这件事一出，也引起道门和佛门与整个人间修行界的微妙隔阂，将近上千年的僵硬，才在最近几百年间稍有缓和。
这也是为何一开始的时候，林惊崖见到了凡时，并无好脸色，事后也是凭着最大恶意去揣测了凡的存在。
如今，那位人间成圣的圣人，真身不知所踪，法身化蝶在人间四方云游，其名讳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忌，轻易不可诵之。
所以当佩剑女子提起那位圣人时，中年书生和黑衣少妇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他们承认，那位圣人确实是天资横溢，冠绝古今，仅不到千年，便渡过了一重重大劫，最终得道成圣。
若是那位圣人不出意外的话，确实可以为人间挡下来自天上的压力。
可如今，那位圣人不是出了问题吗？
这等境地下，如何能够依仗？
“圣人不可揣度，别拿自己那点眼界，去揣摩超脱了整个三界的圣人。”佩剑女子似乎是知道身旁两人在想什么，淡淡的道。
“道友这么说，可是知道什么内情？”中年书生忽然问道，看着佩剑女子的眼神隐约有些变化。
他认识佩剑女子已经几百年了，深知对方不是一个轻言妄语的人。
而恰巧，那位已经化蝶的圣人，又是人间皆知，佩剑女子不可能在明知事情真相的情况下，胡乱言语。
很显然，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隐秘。
“不知道，只是曾经听一位前辈说过一句话。”佩剑女子稍稍沉吟，回忆起几百年前，她刚刚离开师门，游历人间时遇到的一个境界深不可测的大能，曾与她谈过那位人间成圣的圣人。
“到底是庄圣化蝶，还是蝴蝶化作了庄圣，游历人间，云游四方？这是圣人之间的博弈，你我这等蝼蚁，说不清楚！”
中年书生和黑衣少妇面色一凝，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那一句“你我这等蝼蚁”，一时间心绪复杂，不知该作何感慨。
“那位前辈说的有道理，圣人之间的博弈，我等无能为力，仅能做旁观，所以，还是操心眼前之事吧。”中年书生摇了摇头。
圣人的格局之大，他们无法想象，更无法揣摩。
就像凡人站在地上，仰望天空，却不知道天空距离大地到底有多遥远。
“走吧，我们先赶去峨眉山，听闻这一次娲皇天重新现世，牵动了各方心思，就连久不出世的隐宗都派了弟子前来，还有天门神将，据说也会到来。”
“隐宗和天门吗？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热闹景象，那确实要先一步赶去！”
三人对视一眼，各施神通身法，往着峨眉山赶去。
与此同时，峨眉山外，一道道身影从远方赶至，纷纷在半空之中凝立，或是隐于阴影，藏匿身形。
然而无一例外，这些人的目光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