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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浩然
“皇甫元青，云麓书院的三位大先生之一，曾与三霄仙子战成平手，凭着一把浩然剑，破去了赫赫有名的混元金斗和金蛟剪。”彩云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中年书生，盈盈一礼：“见过先生，此前多有失礼，万望海涵。”
若是此时白素贞在此，恐怕很难相信，眼前这个礼数周到的女子，便是此前在后山瀑布嬉戏的那个俏皮佳人。
“不必多礼，你是女娲娘娘座下的亲传弟子，论辈分，还在我之上。”
皇甫元青摇了摇头，一边又暗中传音跟了凡道：“这位彩云仙子，别看她此时模样，实则是三界唯一一尊还活着的七彩云凤，体内流淌着最为纯正的凤凰血脉。
她虽没有修出不死火，却有着‘七彩飘云’的神异天赋。
可令天地色变，呼风唤雨，乃是一位道行超过万年的妖神，相当于人族修行的第二境。”
闻言，了凡不动声色，倒是没想到，这样一位仙子，竟然会是相当于人族修行第二境的妖神。
“与元青先生你相比如何？”了凡想了想，问道。
皇甫元青沉吟片刻，道：“这里是人间，若是女娲娘娘不插手，她不是我对手。”
对于儒家的修行体系，了凡了解不多，只是曾经听闻过，儒家的修行需要依附人间皇朝，摄取人间气运，操弄山川变化，大河流势，有着一言出，天象改的莫大神通。
所以对皇甫元青的话，也不太意外，只是觉得奇怪。
既然如此，那还在这里废话什么？
了凡目光古怪的在那位彩云仙子和皇甫元青之间来回不定。
此时双方的立场已经简单明了，接下来，不是该动手了吗？
“咦，这个小和尚是谁？”彩云似是刚刚注意到了凡的存在，一双彩色琉璃的眸子亮了一下。
闻言，皇甫元青没有说话，而是侧让了一个身位。
了凡看了眼这位大儒，稍稍沉吟，双手合十：“金山寺僧人了凡，见过彩云仙子。”
“你是金山寺的僧人？”彩云愣了下，细细打量起了凡，脸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忽然道：“难怪了，原来是你搞的鬼啊！”
话音落下，不论是了凡，还是皇甫元青都是一愣。
“仙子这番话，可是何意？”了凡有些懵，他做了什么吗？
“不，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彩云上下打量着了凡，表情却是越发的古怪，问道：“你来峨眉山，是要做什么？”
了凡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如实告知：“……贫僧来此见一位姑娘。”
就如皇甫元青此前觉得不正经一样，此时彩云听到了凡的回答，也一样觉得面前这僧人有些不正经。
哪有人大老远跑来万里之外的峨眉山见一个姑娘的？
尤其这还是一个和尚说出来的话！
不过，彩云到底身在局中，又是女娲娘娘座下，洞悉天机，所以很快便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的道：“你要见的姑娘，是不是叫做白素贞？”
“……正是。”了凡深呼吸，双手合十。
他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
到底是小看这三界的大能了。
那些境界高深，修为远超他想象的大能们，掐指一算，便能算出他的来历和目的。
或许唯一无法算到的，便是他身上的系统。
但若是哪一日，他深陷圣人的局中，或许，就连身怀的秘密，都无法遮掩……
“大意了啊！”了凡心中暗叹。
他的修为太浅了，若是现在他已经是佛门修行第二境的菩萨，甚至哪怕只是罗汉，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让人洞悉他的来意。
然而，这一次，了凡还真是想岔了。
他并不知道系统的存在，已经为他掩盖了诸多天机。
就连李伯阳这等道德天尊的现在身，在不动用先天灵宝的情况下，都无法看穿他的深浅，彩云一个圣人座下的弟子，又如何能做到？
彩云能猜到了凡的来意，完全是因为这一次她下界，除了奉命遵循上古年间的约定，释放通风大圣猕猴王之外，还有一层原因，便是白素贞的千年修行已满，可以入世了。
前者是巧合，但后者，却是了凡自身造成。
天机不可轻易窥探，因果更是玄妙不可言。
当了凡生出窥探白素贞的那一刻，两人的因果便已经相连。
甚至更早之前，在杭州城时候，了凡与许仙接触，冥冥中，他与白素贞的因缘，便已经注定。
之后请李伯阳出手，窥探锁定白素贞的位置，更是加深了这一份因果。
此时，不过是因果轮回的报应。
一旁的皇甫元青看着两人，神色颇有些怪异。
他能听出，这两人的话语中，似乎牵扯到了一盘很大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