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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诛心
古榆国是南冶州赵宋周边的小国,也算是赵宋的藩属国之一,文化礼仪和赵宋相差不算多,陈貂寺走过很多地方,九州天下,至少六州之地是走过的,凌云的酒壶是一件方寸物,可用于温养剑意,也可存储书籍,《九州通史》是儒家一位大儒所著,他走遍九州,各地考察,对于九州各个国家的历史,文化传承,风俗等等记载十分详细。
古榆国自然也在其中,千百年王朝更迭,实际上也没有多少的变化,陈貂寺写的小说话本,凌云大致看了一眼,若是粗略来读,只是两个读书人喜欢同一个女子的艳情故事而已,但若是细读的话,这其中少年胆小,及冠尚余娘亲同房酣眠,虽然是分床而睡,可辞藻过于艳丽,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而科举及第之后,更是对母亲百依百顺,对父亲则是不大好,或则说与家中女子关系极其暧昧,此人才高八斗,运气极好,与朝中权贵女子时常参加诗会,结伴回家,这当是人之常情。再说自己的同窗好友,这才是重头戏了。
两人爱慕同一女子,但是偏偏人家喜欢另一个,“求而不得,不得便毁”的心理暗中作祟,虽然这些知识隐晦提到,但是最后只要转念一想,其实就会明了,陈貂寺此举,自然是给有心人看的。
当年那书生一事,说与山的女鬼,终究是存在的,存在的事情,自然需要更多的遐想才是好的。
一行四人一头驴,来到了榆树县,陈貂寺对于做这种事情倒是积极得很,凌云则是打算在榆树镇先待一段时间,所以便问高攀:“前辈若是还有事情,可以先行离去。”
高攀摇摇头,他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他很喜欢陈曦这个小姑娘,天赋其实倒是其次,虽然也很重要,但是陈曦的心性,他倒是更加喜欢的,两眼可见善恶,人心能断是非,学了剑,成了大剑仙,倒是能够和这世道好好的讲讲道理。?
凌云剑高攀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离开,也不是很在意,对陈曦说道,“小曦儿,我带你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好呀。”陈曦刚刚躺在床上,一开始还说着累死了,这下一下就不困了。
高攀将凌云带入幻境之中,看他心路历程,此刻凌云出去,其实也还是为了打探一下那个贪官的后人,心中既然已经生杀心,凌云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留下丁点儿遗憾的。
凌云先去了榆树县的文庙,每个城镇都会有文庙,庙中神象便是当年那位坑害同窗的书生,凌云看着满是香火的香炉,嘴角微微勾起,他轻轻拍了拍,淡淡的说道:“本是人间荒唐客,算计人心做神仙,好一个满腔浩然气的读书人。”
凌云揉了揉陈曦的头,最后瞥了一眼神象,淡漠的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作恶后人还债,老家伙,我看你的金身倒是可以做不少金精,不如送我换你这一家子还能有个后,莫要断子绝孙才是啊。”
“放肆!”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对凌云怒目而视,“张后先生岂容你这等俗人诋毁威胁?”
张后就是当年那个书生,玷污自己同窗的未婚妻,害死自己的同窗,掩盖罪行,倒是真的天衣无缝,可天下没有活该冤死的书生,也没有活该可怜的女子,女鬼残骸书生,本是罪该万死,若是实力足够,凌云自然是要去找她讨个公道。
但是究其根本,错还是在这最早的时候,凌云瞥了一眼这个读书人,牵着陈曦的手,轻声说道:“小曦儿,看见什么了?”
“花花绿绿的。”陈曦吐了吐舌头。
“那小曦儿以后可得要小心这些读书人,天底下的读书人都是最会说谎的男子,小曦儿肯不要被这样的人骗了。”
凌云微笑这说道。
陈曦伸出双手,“大哥哥抱,”凌云将陈曦抱起来,陈曦揪着凌云垂在耳边的一缕长发,“那大哥哥是不是更会说谎了啊?”
“当然啦。”凌云轻轻戳了陈曦的鼻尖,“真是个小机灵鬼。”
“那你以后可以骗别人,但是不许骗我。”小陈曦严肃的说道。
凌云点点头,“好的。”
榆树县有个很著名的小吃,为榆树花,有着安神的作用,而且味道极好,过往行人,都是会吃上一些,或则打包一些在路上吃。
凌云最爱的当然还是糖葫芦,酸甜自然最开胃,当然还有些别的意思,对于凌云而言,是提醒自己,幼年带着自己逃离的老管家以命换命,凌云得意苟且偷生,逃亡凉城的路上,他不吃嗟来之食,总是要自己找些吃的,泔水里面可能会有还能吃的,但是最后的骄傲让凌云宁愿饿肚子也不会去。
他在翻山越岭的路上,运气极好,捡到了一只死去的兔子,他守在兔子身边,害怕这是哪家人打猎落下的,万一是人家一家的口粮,自己这样捡走,等于是害了人家一家性命。
凌云等了很久,没有等来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