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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天地自有公道
凌云又去了庙中，平静的看着金身神象，他淡漠的说道：“你应该也会关注我，到底是个什么人来坏你的金身，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小说上面的故事是真的，我当然知道的，所以我现在就是问你，是不是后悔过？”
“小子胡言乱语，冒犯神灵，该当何罪？”张后的虚影凌空浮现，俯视着凌云。
凌云神色平静，他看着这个虚影，真的是慈眉善目，看不出来半点是做出那种陷害同窗之事的人。
原来真正会做坏事的人，不一定是看起来就很坏的人。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的后辈来威胁我了，我有点不开心，”凌云邪魅一笑，“你说一个神灵金身破碎，怎么碎掉才会诛心？”
不等张后回答，凌云便像是自顾自的说道：“当然是千夫所指，如你那位同窗一样。”
“我那位同窗是咎由自取，”张后平静的说道，“似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无非是想要借本座的名头博取一个名声，只是可惜你选错了人。”
凌云抖了抖袖袍，眼神哀怜的看着张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你尽管出招便是，须知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便无可逆转，小事在大人物心里，完美心境的瑕疵只会越来越多，修行要想有所成就，便越来越难，至于如你这般的金身生灵，依靠世间凡人之香火而成，最是忌讳信仰不纯。”
“你以为仅仅凭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就能让千百年的信仰崩塌？”张后淡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将一切都想到过于理想了？”
凌云取出糖葫芦慢慢的吃了起来，嗤笑道：“是你想的太理想，信仰一点一滴，人心也是一言一语，我一个人说了自然无济于事，但就是很多人就很有意思了。”
“本座受过的香火都比你小子吃的米饭要多，与本官谈人心？”张后冷眼看向凌云，“本座是欣赏你小子有些文采罢了，劝你迷途知返。”
凌云无奈的耸耸肩，那就是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他从岸上拿了一颗橘子剥开，细心的将上面的橘络剔除，一个圆润剔透的金黄色橘子就出现在眼前，凌云的动作很慢也很快，“吃橘子先剥皮，再去除纹路，然后再剥开，最后吃下，做事情如果顺序对了，又极有耐心，当然结果一定会很让人满意的，”凌云一边吃橘子一边说道，“相信你也一定很满意，我都已经忍不住想到你的金身破碎，万般惨淡的场景了。”
张后淡淡的说道：“我就是退一万步来将，倘若真是让你做得好了，那你可是要连累此地百姓。”
“他们既然口口仁义道德，公道自在人心，这点苦头应该是吃得了的吧？”凌云拍拍手，咽下最后一块橘子，“再说了，他们的生死，与我干系不大，你消失之后，他们何去何从，对于我而言，并无所谓。”
“当然话说回来，古榆国榆树县，其实地位应当等同一城，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与都城无异，盯着这个地方的敕封神灵不在少数，比你好的人自然不少，所以你也不必要这么担心，”凌云平静的说道，摸了摸嘴巴，嘴角微微翘起，他双手撑开，上下摆动，白衣飘飘，仿佛一双洁白的翅膀，西玄天下有天使，九州天下只有大白鹅，“现在你的心里在想让张家人来除掉我，你大可以试试，只要我不死，你的金身只会崩毁得更快。”
任何事情的先例一旦打开，必然是会有极多的优势与劣势相伴，那么在这其中如何来取得一个平衡，又如何去扩大优势，就是很多身居高位者的事情了，不过按照如今九州天下的人心而言，留影石一事一旦真的进入大众视野，那么其中肯定是劣势大于优势的，凌云摸了摸下巴。
无论是留影石还是小说话本，最根源的出产地就是忘幽州的茕灵宗和玉玲宗，如果可以建立一个类似这两个宗门的势力，或则说，掌握这两个宗门，那么在很大程度上，可以主宰九州一时的风评。
“你以为就你这样破屋般的二境修为，除掉你很难吗？”张路缓缓的从门外走进来，一脸淡漠的看着凌云。
凌云嘴角再次翘起，他慢悠悠的推着轮椅从张路身边经过，张路抬起手，缓缓的向凌云压下，凌云背后陡然升出一缕剑光，如九天明月般清冷，却似深渊地狱般的肃杀。
剑光自张路手掌贯穿，下颌贯入，天灵盖冲出，屋直接掀翻，剑意浩然，剑气森森，犹如大道降临，此下众生如蝼蚁！
木剑乃是缥缈峰神木所作，剑意是酒鬼步知道赠送，试过不散，三道剑意，可救命三次，一次已经用在了找到凌晨的山洞，一次便是这里。
凌云暗自咂舌，虽然知道酒鬼先生很厉害，可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厉害，和高攀一眼没有正形，也就是有点实力而言，只是这样“点”太大了些。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后的语气无比森冷，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颤抖，这等力量，恐怕都得真正的神仙人物才做得到了，他并没有因为失去了张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