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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是魔鬼
萧雅跟在姜厉后面，看到满满一屋子的枪械，小脸惊愕，说不出话来。
枪械在华国是违禁物，这谁都知道。
别说持枪了，就是藏枪也是重罪，她以为这个所谓据点只有几把枪，谁知道竟然捅了个军火库。
地中海见势不妙，准备打电话喊人，手机刚拿起来，姜厉已经用一把上了膛的手枪了他的脑门。
“走私军火，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地中海眼神愤恨，有不甘，也有决绝。
看出情况有异，姜厉眼神一凛，闪电般出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然后另一只手点住他面部穴位，让他上下牙齿无法咬合在一起。
对于姜厉的操作，萧雅不明所以。
不过马上，姜厉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
他用枪托对准地中海的一颗牙齿，用力一敲，生生撬下一颗门牙。
轻轻一捏，牙齿化为碎块，里面黑色的粉末露了出来。
“断肠散。”
萧雅看了一眼，立即惊呼出声。
“他想服毒自尽。”
姜厉淡淡点了点头，看来死亡已经威胁不了这个人，一旦秘密被发现，对方就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
“萧雅，会做吐真剂吗？”
萧雅俏脸红了一下，点了点头，“会，不过药性不会很强。”
“没关系，我来帮你完善。”
在姜厉控制地中海的同时，萧雅跑到附近一家药店买了点东西，借用他们的工具简单炼制了一瓶药剂。
药剂拿来，姜厉把断肠散粉末倒入药剂中，摇晃了一下。
“姜厉，你？”
断肠散灌入吐真剂，不是一样会要了地中海的命，到时候什么情报也问不出来，岂不白忙活一场？
姜厉没有搭理她，等到药液完全摇匀后，不顾萧雅阻拦就给地中海灌了进去。
“姜厉，你到底懂不懂毒药，这样会死人的。”
萧雅一个劲地摇头叹息，她不心疼自己费了半天功夫炼制的那瓶吐真剂，心疼的是好不容易抓到的线索，却被姜厉浪费了。
“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吧。”
半分钟后，地中海的挣扎渐渐停止下来，姜厉果断放开手，用一种命令口气说道。
地中海的瞳孔迅速变幻了几下，原先里面燃烧的一团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变成了平静和呆滞。
听到姜厉询问，地中海就像背书一样回答起来。
“我叫黎宽，外号黎胖子，白天开五金店，晚上做着走私军火的买卖……”
目睹这一切变化的萧雅，杏眸放大，口中连呼不可思议。
随着黎胖子最后一句话说完，犹如催眠解除一样，他的眼睛一下子恢复了清明。
“完了，完了，这下我死定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是想让我把你交给你的接头人，接受他的制裁，还是我把你送进监狱，下辈子老老实实反省？”
听到姜厉给出的条件，黎胖子欲哭无泪。
这两个选择他一个都不想要，可是权衡轻重，他还是觉得第二个比较有吸引力。
至少，他可以保命，落在上头手上，比死更惨。
“你是个魔鬼。”
咬牙冲着姜厉喊出这句话后，黎胖子眼神一黯，无奈向姜厉妥协下来。
当晚，五金店发生的事情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只有黎胖子自己清楚，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姜厉捏在手上，只有明天出来为他作证，才能保留一条全尸。
从五金店出来后，姜厉给萧雅安排了一个住处，临走前，萧雅忍不住把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为什么，断肠散放进吐真剂里喝了以后不会有事？”
姜厉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
“这两种药物药性相生相克，遇强则强，只要控制断肠散的份量，就可以充分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原理。”
“懂了。”
经过姜厉点拨，萧雅心中疑惑尽消，不由升起一股敬佩。
“倒是我想问问你，你的毒术知识是从哪里学来的，盛凌月，还是宫家？”
萧雅早就知道姜厉一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她苦笑一声，淡淡道出原由。
“宫玉廷是宫家首席药剂师，盛凌月是他的关门弟子，就是她推荐我去找宫玉廷学习毒术的。”
这一条线索，姜厉其实早就猜到了，听到萧雅说出，并没感到太多意外。
只是听到萧雅提到宫家，他不由想起三天前在新月公司打了宫灵雪一巴掌的事。
当时他扬言三天后要宫家就宫玉廷对他出手一事给他一个说法，现在三天过去了，宫家音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