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道：“那也只是‘现在’啊，你再等一等，说不定就不想要了。”

    玉凌昭道：“谁知道要等多久呢？指不定等一等，就是一辈子呢？”

    相思不和他绕弯，道：“只要你能放我，金钱美女都能有。”

    玉凌昭勾唇一笑：“只要我想，金钱、美女我都能有，不需要别人给。”

    相思低头走路，这人油盐不进，她无话可说。

    有道是迟则生变，玉凌昭急于把人定下来，嫁衣什么的也没来得及准备，就只备了酒席，请寨子里的兄弟做个见证。

    王二满脸喜庆地唱礼：“一拜天地——”

    “等等！”玉凌昭道。

    相思瞅了他一眼，难道这人终于想通了，不打算娶她了？

    但她显然想差了，玉凌昭握着她的手，继续道：“我玉凌昭自小在刀口上讨生活，天地未曾善待我一日，我又为何要拜它？”

    他端起一碗酒朝空中一撒，道：“我无父无母，不拜高堂。今日，朝天一碗酒，拜这万众生灵。愿苍生万物为证，我玉凌昭携姜嫄结为夫妻，今后荣辱与共，生死相随！”

    相思阵阵发怔，即便心里没把这成亲当真，但对方那一句句誓言依然敲击在了她的心上，掷地有声，心神震颤。

    “等你及笈，我再给你补一场婚礼。”玉凌昭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相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道：“这婚事本就做不得数，何需再补婚礼？”

    “怎么做不得数？”玉凌昭打横抱起她，“现在就洞房，免得你赖账。”

    周围都是起哄声，相思惊道：“我才六岁！”

    玉凌昭坏笑道：“六岁正好，幼童的滋味可丝毫不比少女逊色呢。”

    恋童癖！

    相思脸色大变，下意识去摸香囊，却没有找到。

    怎么会没有呢？

    难道掉了？

    相思又仔细找了找，还是没有。她原本想找点药丸防身，看来行不通了。

    玉凌昭很快回了屋子，一把将她压到床上，作势要来亲她。

    相思吓得叫嚷起来，慌乱中拿出袖中的匕首，一刀插在了对方左胸上方。

    “你再动一下，这刀就往下移一寸，心脉尽断。”她道。

    玉凌昭瞟了眼伤处，复又看向相思，坏坏一笑，低头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毫不在意她的威胁。

    相思始料未及，羞恼地移动匕首，还没来及动就被拽住了手腕。

    “想好了再动手，我给你一次机会。”玉凌昭道。

    他低头俯视着她，慢慢松开拽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一脸坦荡的笑，仿佛丝毫不惧她会杀了他。

    相思惊骇，握着刀柄的手没有动，伤口处的血顺着刀身流到手掌，再一滴一滴滴落到脸上。

    温热与血腥味……

    相思猛然惊醒，似是被毒虫蛰了一般，倏然松了手。

    那刀稳稳插在对方左胸处，触目惊心。

    “这一刀就算是为你的小情郎报仇吧。”玉凌昭道。

    他笑着看她，手却握着刀柄，慢慢拔出。刀刃离体的那一瞬，有血喷洒在相思脸上。

    相思眼睛都没眨一下，惊讶到呆然。

    “今日，你不杀我。往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他将沾满血的匕首别到了腰带上，冲她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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