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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我的缘，全靠追踪符
“有些善心，只是兴起而已。”
抛下这句话，楚三香就与离长潇御剑离开，留了个潇洒的背影给她。
离桃花岛有一段距离。
离长潇回头看了看在岸边还看着他们的绾千纱，不解问：“师父，你为何要在绾姑娘面前故意说自己的不好？”
“我那有故意说自己的不好。”楚三香道，“我说的那可是实话。”
“怎会是实话？师父你明明很好。”
“那是因为我只对你好。”
“……”离长潇愣了下。
他一直以来都知道楚三香对自己很好，却从来不敢断言，楚三香只对自己好这件事。
“潇儿，你别不信，你看清胜衣我曾爱慕过他对不？可如今我对他只剩讨厌，曾经有次还差点杀了他。而我的兄长和爹，我对他们只有任性，我就唯独对你，是千样迁就，万般好。”
“我知，我知师父待我一直都很好。”离长潇伸出手，抓住了楚三香的衣袖，露出欢喜又温暖的笑意。
楚三香笑道：“那是当然的，我说过只对潇儿你好，就自然对你好，我从不会食言的。”
“潇儿也会对师父好的。”
“那就好，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我们师徒之间的感情才能长久，若只有我对你好，你对我不好，这师徒之情就如变得如纸薄，轻轻一戳就破了。”
楚三香蹲坐在木剑上，晃了晃腿，侧头看向离长潇，忽地想起一件事，道：“潇儿，你我都非圣人，偶尔会有做错一两件事，我们在此做个约定如何？”
“什么约定？”
“我们彼此之间能原谅对方对自己做的一件坏事，不管是弑兄还是杀父，反正就一件，多一件都不可。”
“弑兄杀父都能原谅？”
离长潇愕怔，连弑兄杀父都能被原谅，楚三香是将他放在多高的位置上。
“是啊。”楚三香回答。
楚三香对楚家的人其实没有多少感觉，现在楚父，还有三个兄长都对自己很好。
可是，他们杀过她。
现在楚三香虽然很少再做噩梦，但在那之前，她的噩梦中楚家的人都有出现，并且杀了她。
对方迟早有一天都会杀了自己，所以，他们死了，楚三香会伤心难过，却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离长潇却是被震惊得久久不能说话。
他没有父亲也没有兄弟，若是杀离锦丰他是举双手双脚欢迎。
可楚三香与他完全不一样，楚家的人都那么疼惜她，她是抱着怎样的一份感情，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师父，有一天，你会杀了我吗？”离长潇不禁担心这个。
楚三香道：“当然不可能，我就算自杀，都不会杀了你！”
离长潇可是她的保命符，杀离长潇与自杀有什么区别。
“但师父为何会说出弑兄杀父也会原谅我的话？”离长潇问。
楚三香看见他肃穆的神色，明白自己那话说得太过绝情，离长潇并不知她所经历过什么，看到过什么。
是个人都会觉得别人弑兄杀父，自己还能原谅，要不就是蠢，要不就是绝情冷血。
楚三香连忙补救，“潇儿，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而且，我们不是约定只有一件吗？也就是说，你只杀我兄长或者爹一个人，那我就可原谅你，但多了不行。”
这又有何区别？
离长潇面色复杂地看着楚三香，不知该不该应她这话。
她连弑兄杀父都能同意，那日后她要废掉自己的修为，自己也得同意吗？
一想到此，离长潇心中就有怒意。
“我不答应这事！”
“为何？”
“若要原谅彼此，弑兄杀父这种事万万不可原谅，伤害彼此之事，也不可原谅，若师父要废我修为，断我双脚，这等事还叫我原谅，除非我蠢！”
离长潇说着，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楚三香连忙应和，“好，弑兄杀父，让你残废这些事，都万万不可原谅。那除此之外的事，都可原谅？”
离长潇点头。
楚三香伸出小指，“拉钩。”
离长潇没犹豫，伸出小指与楚三香拉钩。
两人离开桃花岛后，又找一处僻静之地休息休息。
刚躺不到一个时辰，天色就亮起来，无法继续睡觉，就接着赶路。
七天后，他们来到一座名为榆沙城。
榆沙城是十大门派第一慕家所管辖的领域，虽然是最边的城比桃花镇还是大上许多，街市上人来人往，路边的面摊有许多。
楚三香已经不知有几日没好好吃过顿饭，从与清胜衣走失后，就一直在山林间走动，来到人多的城镇，仅也就沐浴根本没空吃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