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克不知道该怎么向皮埃尔神父汇报，神父想得到的结果是把约翰收为己用，从而增加自己在教会的分量，然而现在约翰明确表示不会加入组织，这无疑让皮埃尔神父的打算落了空，那么自己“擅自”行动带回来一个不理想的结果，神父会有什么反应呢？

    佐薇的情况已经好转，皮埃尔神父之前吩咐吕克密切关注她恢复的情况，现在吕克已经可以向上级复命了，也许把约翰的态度一起汇报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吕克这样想着，驱车驶向了佐薇的家。

    “佐薇已经完全康复了吗？”

    吕克点头，“是的，贝尔纳说佐薇从约翰驱魔之后再也没有异常行为了，即使他们偷偷观察也没发现问题。”

    皮埃尔神父脸上也有了笑容，“上帝保佑这个孩子。这样我也就放心了。那么约翰是否知道这个情况呢？”

    “贝尔纳还没有通知约翰，我想他是不知道的。”

    “难道他对自己那么自信吗？第一次驱魔居然不做回访。”皮埃尔神父摇摇头，“吕克，你觉得约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果然来了。吕克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和约翰当面接触过了，他表示不想加入任何宗教组织，因为他认为这样会使某些人拒绝接受他的帮助，而看着病人死去会让他有负罪感。他表示自己驱魔的能力是天生的，没有人指导他修行。对了，最近有一位年长的信徒弗雷先生被恶灵附体，我请帮忙驱魔，有幸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哦，他是怎么做的？和我们的做法有什么不同吗？”皮埃尔神父来了兴致，双眼明亮异常。

    “嗯~”吕克沉吟了一会儿才说：“约翰驱魔的方法和我们差不多，但是效果很明显。见到弗雷先生的时候，约翰并没有查看病人的身体状况，他说自己习惯坐在椅子上驱魔。之后呢，他很悠闲地念诵《圣经》，而且是从第一章开始的，语调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即使恶灵和他对话，约翰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愤怒、蔑视、斥责这些通通没有。”

    皮埃尔神父忍不住问：“约翰驱魔的时候，除了念经没有其它举动吗？”

    吕克摇头，“从开始驱魔到结束，约翰都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好奇怪的人。”地球上没有神，所有的神都只存在于各种传说之中，所以人类统治着地球，驱魔也只能由人来做，那么一个人如果要驱魔，他会怎么做呢？有关驱魔的电影都有体现，神父或者驱魔人必须表现出压迫的气势，从而让恶灵屈服，这是典型的人类行为。平常生活中，两个人争吵或是冲突，走的也是这个路子，气势不能决定胜负，但是能代表胜利的天平向谁倾斜。可是约翰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那么恶灵败退只能是因为约翰的声音了。

    吕克轻轻咳嗽一声，唤醒了有些出神的皮埃尔神父，“我把当时的情景用摄像机拍下来了，您可以看一下。”

    办公室里只剩下摄像机在发出声音，皮埃尔神父脸色平静地看了两遍，什么都没看出来。屏幕上最大的亮点无疑是表现诡异的弗雷先生，其次就是滔滔不绝念经的约翰，其余的人都是背景，如果哪个up主敢用这个视频刷流量一定会被喷死的。视频后半段吕克把镜头对准了苏醒的弗雷先生，他和夫人，小弗雷交流的时候，表现很正常。

    吕克听声音猜出了视频的进度，他对皮埃尔神父说：“我也和弗雷先生交谈过，没发现异常。”恶灵并不惧怕人类，它们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做缩头乌龟的，懂行的人用言语诱导很快就能分辨出病人的状况。

    皮埃尔神父放下了摄像机，“你说约翰表示不想加入任何宗教，对吗？”

    吕克缓慢而坚定地点头。

    “那么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增进我们和约翰的友谊吗？”

    “也许有。”这个回答非常不高明，所以吕克马上补充说：“约翰在驱魔之后向我提出了要求，他认为让外人围观驱魔仪式泄露了商业机密，作为交换希望我能为他招揽生意。不过，我当时回复他考虑考虑。”潜台词：老大，约翰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你看咱们要不要答应他。

    皮埃尔神父久久没有说话。

    *

    约翰离开巴黎之后来到了美国新墨西哥州，赏金猎人约瑟夫和他的搭档也在这里，那一对轮流开车的夫妇终于跑不动了，在这里他们束手就擒。

    弗拉基米尔向约瑟夫抱怨说：“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长一次的赛跑，估计我的车子回去就要彻底大修了。”

    “你应该感到庆幸，美国的汽油是很便宜的，这让你省了一大笔钱。”

    弗拉基米尔耸耸肩，说：“我确实很庆幸。对了，这一次我们应该分给黑客先生多少钱？”

    约瑟夫做了一个ok的手势，“30%，你觉得怎么样？”

    “为什么是30%？”

    约瑟夫说：“20%是基础，另外10%是对于他通风报信的奖励，说实话没有他通风报信，我们速度不可能这么快，但是毕竟我们追得最辛苦，所以分钱的时候咱俩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