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急眼了，差点从礁石失脚到浪里，“小片，你不会劝我离开薇薇吧，我和你讲，那不可能的，我们已经那啥了，就是同居了你懂吗？她是我的人了，我韩林打死都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儿，要不是成全咱俩都喜欢钱这事儿，我刚才都不会和海草讲那种话！”

    “丫的，我果然没看错人！”

    “对啊，我这个人脸上写的很清楚，靠谱男人！”

    “我果然没看错，你根本不是男人！”

    “？”

    “男人信奉什么，男人应该信奉女人就是衣裳，脱了这件还有下一件，你丫的有点出息没，你说你正儿八经的和这个海草过一辈子多好，人家要貌比你那个井薇漂亮百倍，要家庭，人家经商的老油条，要说你那个井薇我是真觉的娇气，谁家没老人离开过，这都多久了，林黛玉绝种了，她要拯救这个物种啊！”

    “得得，咱能不说这事吗，你不说了我的私事你不掺和嘛！我答应处理好和海草关系不会给你掉链子行不？”

    “我是劝你，你和那个井薇才认识多久，小半年吧，你之前还喜欢了六年那个于霜对吧，现在不恨的牙根痒痒？你保证自己几年后不后悔现在一根筋的喜欢这个井薇？”

    “那不一样，于霜是我一直争取，就没争取到，还不是爱不/爱的事，是连做人的良心都争取不上，薇薇善良，不喜欢钱，又纯洁的很，我这辈子能遇到她是幸运！”

    “那个于霜没再联系你吧！”姜小片想起这个事儿逼。

    “哎呀，说到她，我想起来了，你手上现在多少钱？能借我先买套单身小公寓吗？”

    韩林就和小片说了于霜那边的情况，姜小片说刚好她一朋友有个单身公寓一直在卖，因为不好卖一直没出手得了，因为公寓没燃气管道，只能用电磁炉做饭，而且没有南北通风窗户，只是南向一面，如果韩林不嫌弃，价钱倒是便宜的很。^

    韩林看看时间还早，打了于霜电话问有空看房没？

    于霜默默记下了韩林这次拨过来的新手机号，并且说有。

    她上次还不想接受韩林要给买公寓呢，最近在家住的是越发待不下去。

    于东和那个李霄闹的比和菜菜厉害多了。

    于东前一阵子和菜菜吹牛韩林饭馆是他的，好歹那个饭馆还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人真有的，这次于东吹的更大了，吹出一套压根就不存在的高档小区房子。

    不知道怎么和那个李霄瞒不下去了，每天电话上吵吵，有时候大半夜的吵吵，于东要把床踢烂的节奏：什么自己啥不行，最不行的就是投胎，怎么投胎到这么一个家，明明是个儿子，要结婚的年龄，老人连套房子都不给他准备，现在倒要自己撒谎编一个出来。

    妈就骂爸，说儿子次次谈对象都因为房子分手，还不是没个有本事的爸，然后爸就提着鸟笼子出门，剩下于霜自己在家听俩人骂。

    这个家从来就没不因为钱而安静过！

    她想骂于东知道自己投胎不行，怎么就不上进？一想到自己也过的好不到哪去，只好默默憋着。

    如果能离开这个家，最好了！

    所以韩林一给她打电话看房，马上说好！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尊严不值钱了，也明白为什么韩林这么恨自己，以前他在，于东和妈施加的压力都是他撑着，原来这股压力真能活活把人逼疯，逼死！

    房子不错，除了上边两样毛病外，是开发商一手装修的，小片那朋友她爸本来就是买给闺女陪嫁的，结果住了半年就嫁人了，所以几乎是新的。

    “钱我会每月从工资里拿出一些还你的！”于霜摸着公寓的墙纸，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可以解脱出来，她此刻对韩林充满了感激。

    “不用，我能掏得起绝对不会和你要！”

    于霜抿着嘴，使劲让眼泪不往下掉，“韩林，你以前跟我说没钱的时候，没有骗我吧！”

    “没有，于霜，我们虽然不可能了，但我还是要解释，我以前真的是没钱，我还没智障到有钱作死的装穷，等着被人踩！”

    “谢谢你，对不起！”于霜抠着自己指甲，几乎要抠出血来。

    韩林让小片去交钱，陪着办理产权，自己先走人。

    回去发现井薇不在，找遍了也没有，问了一圈，有个服务生说早上看见她往海滩方向走了，再就没看见回来过。

    “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韩林感觉不好。

    “没有！”

    “中午吃饭都没回来？”

    服务生摇摇头，之后妈也说，晌午给她熬的汤果然没动过。

    韩林跑，一直跑，满脑子都是于霜那次跳海的镜头，“薇薇，你别吓我，你可千万别吓我……！”

    韩林不知道跑了多久，沿着多远的海滩。

    直到看见一块礁石边上熟悉的颜色，那是井薇昨天穿的那件外套。

    当时他感觉眼前黑漆漆的，狠狠的晃晃脑袋，被浪白又照清楚。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