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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是从何时开始萌芽的呢?没有确切的答案。
只记得那是个风平浪静的月夜,那个衰老瘦弱的男人偶然提起的笑言。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想着要做‘正义的伙伴’。”
是了,就是那个时候。
“说什么曾经……老爹没能做到的事情,就由我来继承!”
他仍记得老爹听到他豪放的宣言时,平时如死水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情感。
是高兴、欣慰,还是愧疚和惊讶呢?卫宫切嗣?
那场大火。那场大火把一切都焚尽了。他的亲生父母,他的旧日家园,乃至他原本的命运都在烈焰中化为灰烬,留下来的只是那个身为罪魁祸首的男人自我救赎的工具。
立志追求正义的男人最后变成了烧毁城市的凶手,继承他理想的孩子又怎能心安理得的号称与“正义”为伴?
真是可笑,却又叫人悲叹。
阳光斜射进半掩的金属门,照亮了阴暗潮湿的仓库。卫宫士郎疲惫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因过度疲劳而酸痛不止的眼睛。
“……又在仓库里睡着了。”
他失神地望向仓库门口,以往那里会有一个温柔的紫发学妹守候着他的醒来。
如今他清楚地知道,无论多少次再从仓库中睡去,醒来时都不会再见到那个女孩的身影了。
“樱……”
美缀绫子重伤,樱昏迷不醒,葛木老师手腕骨折,就连一开始被认定是幕后黑手的慎二也失踪了。
卫宫士郎推开仓库的大门,阳光刺进他的眼睛。他使劲眨了眨眼,却惊异地看见自己双臂交叉站在前方,那背影里仿佛满载故事,流露出一丝尽力隐藏的沧桑。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眼前的人影清晰了起来。
是Arher。
“再休息一下也没有关系,按照昨晚训练的那个强度,不保持足够的睡眠是撑不下来的。”
Arher并没有转身,而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远方的冬木城区。
“没事啦,你看我这样不是好好的嘛。”
士郎伸展左臂想展现自己精神饱满,却不料伤到了过度劳累的筋肉,不禁痛呼出声。
“少逞强了。去休息一会儿,早饭就交给我吧。”Arher淡淡地说。
“不用麻烦你,况且你也不知道这里的构造,还是我来吧。”
Arher的背影似乎触动了一下,接下来这个向来严肃脸,连恶作剧也几乎不会开怀大笑的人,突然如同被逗笑的青春期少女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确实如此呢。不过你可别小看我了。”Arher半回头用余光看那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清晨的耀光模糊了他的面容。
“你还有战斗下去的理由吧?为了你那个崭新的理想。我承诺了要全力协助你,所以你就抱着你的理想继续努力下去吧。”Arher的声音明亮,似乎兴致相当高昂。
“Arher……”
“好好准备今天的训练,昨晚只不过是见面礼,倘若今天你在训练的过程中死了,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喔。”
红衣的高大男子背对着士郎离开了,留下了士郎自己和整片清晨初晴的天空。
士郎推开道场的门。
白衬衣蓝长裙的金发女孩端坐在地面上,双手交叠放在膝前,宛如一座名匠的雕像。
“Saber,早上好。”
“早上好,士郎。”Saber从安静的冥想中恢复,张开了那纯净的碧蓝双瞳。
“今天士郎做的早饭也很美味呢,但是吃饭的时候没有见到士郎,是昨晚太累了吗?”
“哎?我今天没有做早饭啊,早上浑身酸痛的,赖了一会床。”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嗯?”Saber食指抵住下唇,一脸思索的模样,“但是味道确实是……我应该不会判断错才对。”
“是Arher做的吧?他估计早就把这里摸透了吧,真没办法。”
“说到Arher,士郎,关于昨天晚上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士郎回想起昨晚的道场,红衣男子和蓝裙女孩那长达十分钟的对峙。
意见的分歧,发生在士郎到底该学习什么样的武技上。
赤手空拳的近身战自有葛木宗一郎主动请缨,而擅长双手长剑的Saber和使用单手短剑的Arher则各执一词,坚持要按自己的方式训练士郎。
最终,他们一致选择尊重卫宫士郎自己的意愿。
他的选择,关乎以后他保护身边之人的方式。士郎在仓库独自一人思索许久,最后才得出了答案。
蓝色的光影在两人身旁涌出,正是神出鬼没的红衣弓兵。
“我早说过了吧?他的体质并不适合长时间挥舞重兵器,反倒适合使用灵活度高的短刃双剑。”Arher不紧不慢地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