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时候开始做手术？”柳月雪捏紧的双手有些开始在冒冷汗，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其实心里面还是有点儿害怕的，她端起咖啡来敏了一口。

    “明天吧！本来就想今天，你先把你妈妈搞定吧，还有你的养母！他们会不会同意！”郭医生笑了笑，也浅浅的抿了一口咖啡。

    就如他说的那样，晚上，在某个西餐酒店，柳月雪倒的时候，程安雅已经到了一会儿了，看着她苍白的脸时，她的心里其实也避免不少有些难过，心想，原来这一位就是自己的亲身母亲，而她的长相看起来却非常的年轻，差不多才20多岁的样子，程安雅一见她来了，立马站起来，拉住了她的一双手：“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柳月雪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的说道：“您坐吧！”

    “你也坐吧！孩子这些年来，苦了你了！”

    柳月雪还是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坐在了她旁边说：“人生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吧！您呢？您看起来还很年轻，还很漂亮！”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这20多年来，没有哪一晚上我是好好的睡过觉的！”

    “对不起！”柳月雪微微的低下头，紧紧的咬住了下唇，程安雅抚摸着她的额头，柳月雪微微的笑着，那笑容很淡，里面却夹着说不出的温柔，仿佛期许已久的渴望，又仿佛是一直在梦里等待的那一个人一样。

    在吃饭的过程中，母女俩相互的夹菜，相互的慰问，出来之后，在马路边，柳月雪忍不住的牵住了她的手，那一刻，程安雅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笑了笑：“我们散会儿步吧！”

    “……”柳月雪连忙点头，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安慰，好像这种安慰是她期许已久的一样，毕竟是血浓于水，她也觉得有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广场，广场上有很多人在跳着坝坝舞，程安雅不由得感叹道：“真羡慕她们，可以这样无忧无虑的跳着，开心着，娱乐着！”

    “你也可以的！”柳月雪说。

    “……孩子……”她略开了这个问题，而这一声孩子就像是要把对她小时候没有得到过的全部给予他一样。

    “……”柳月雪没有做声，期待着她的开口，面对一个癌症病人，她又能说什么呢，她都是一个生命将要走完的女人，她又能拒绝什么呢？

    “可以不叫我一声妈妈吗？”说这句话的是时候程安雅的眼睛都湿润了，心里也在浅浅的苦涩，声线都沙哑了起来。

    “……妈……”柳月雪张了张嘴，试了好几次，喊出了那个字。

    她一听，眼里立马滚出了眼眶，一把扯过了柳月雪将她抱在了怀里。

    这一夜，才柳月雪的说服下，程安雅答应了做手术。

    第二天，一大早，柳月雪跟暮颜、暮云飞、余小萍、柳乘风都各自写了一封信，然后去了医院，当医生给她打了麻药之后，她睡了过去。

    梦里，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死贱人，我要钱我要钱，你给老子去挣钱！”余小萍拉着她的手，直奔到了一个地方，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门口上写着两个字“时尚美发”。

    柳月雪一愣，看着面前的余小萍：“妈，这家美发店不是鸡店吗？你这是要让我去……”她没有说出卖身的两个字来。

    “哟，小贱人，你还要装清高了呢？我告诉你，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反正明天我要看到钱！你应该是初夜吧，我想卖个几千块钱是没有问题的！”

    “妈！为什么？”柳月雪的眼泪都在门口边打转。

    “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装死在马路上！”说着，余小萍就要往一旁的马路上冲，柳月雪走过去，立马拉住妈妈的手，哭喊着：“我去，我去，我去就是！妈，你别这样……我这就去……”

    “这个贱人！滚进去吧！我就不监督你了！反正明天五千块钱，我觉得你的初夜卖个五千块钱应该差不多了吧？赶紧滚进去！”她拉着柳月雪的手一挥，重重的拍了拍手板，那样子就像是有脏东西沾到了她手上一样，还充满了极其不耐烦的厌恶。

    等她走了之后，柳月雪蹲在马路边哭了起来，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这么逼迫她，可是她真的真的要到这样的地方，把自己的给卖了吗？可问题是她连第一次都没有了，去年在一个酒店打工的时候，进一个客房里面打扫，被一个客房中了媚药的男人给强要了，那一夜，是她永远的噩梦。她在马路边上蹲了很久，最后，她决定去一个地方，听说那里的工资也是日结，而且，不用卖身，一晚上可以挣好几万块，班上有不少的同学都在那里面上班。

    而，这个地方就是，她曾经最讨厌的地方，和最讨厌的工作：夜场，她曾经最瞧不起，还唾沫过的人：夜场女，她打电话找了班上一个叫做美惠的女同学，她就是在那里面上班，美惠接到她的电话时都还有些意外，听到她说要到她上班的地方上班的时候，她更是有些意外，两个人约好了在学校门口碰面。

    美惠见到她的时候，双手环抱在怀前，而她穿的确是一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