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佟惟霖走到佟惟玥身边。

    “行了，你要做什么就去做。保护好自己！”佟惟玥拉着弟弟的手就说了这么一句。

    “姐，你也和姐夫也要保重。”佟惟霖说道。

    佟惟玥点点头。

    “惟霖，我跟你说几句话。”马亦铭叫过了佟惟霖。

    佟惟霖跟着马亦铭出去了。

    此时已经是深秋，院子里的树叶子都已经枯黄了。

    还有几片不舍得离开树枝的残叶在垂死挣扎。

    “姐夫！”佟惟霖最先开口。

    “我和你姐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说你用你现在的身份做了多少事情？”马亦铭直接点到了主题。

    佟惟霖微微一笑，“我还真的感谢姐夫给我的这个身份，做起事情来真的是非常容易。”佟惟霖说的云淡风轻。

    马亦铭也笑了，“当初爸十分不同意让你跟着我，当初是为了怕我这边有点什么事情再牵连你。如今看你的本事没有我也能一样。”马亦铭继续说道。

    “我选择了今天的这条道路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算是我不在这个位置上也是一样。我做了这个也就意味着会有很多的风险。姐夫！”佟惟霖的话没有说完。

    马亦铭示意佟惟霖不要再说了，“祝你平安，一旦要是出了事情，到时候我们再说。”

    这是马亦铭能给的最好的答案了。

    “姐夫，好好照顾我姐！”这是佟惟霖说得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了，你也保重。”马亦铭说道。

    佟惟霖离开了马亦铭的家。

    马亦铭回到屋子里佟惟玥呆呆的坐在那里。

    “晚上带你去吃砂锅！”马亦铭说了这么一句缓解气氛的话。

    “亦铭，惟霖做的事情一旦要是被抓了那可是死罪。到时候你怎么办。”佟惟玥说道。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担心这些也没有用。我会利用我的身份帮助他，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再想办法。”马亦铭说道。

    佟惟玥一把趴在了马亦铭的怀里。

    马亦铭摸着佟惟玥的头发也一声长叹。

    佟惟霖就这样踏上了征程。

    一转眼入冬了，佟惟玥为马亦铭订做了新的冬衣。

    “你之前的那件披风有些旧了，你看看这个，沪上发来的料子，好多洋人都用这个做衣服。”佟惟玥看着镜子里的马亦铭。

    “好！”马亦铭也是很满意。

    “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今年需要见的人我都已经给你把名单列出来了，你一会看看。还有给督军送礼的礼单我也拟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佟惟玥说道。

    马亦铭握住了佟惟玥的手，“夫人安排的一切就是做妥当的，我就不用看了。”

    他给了她一个信任的微笑。

    她也是很温柔地回了一个微笑。

    “一会儿我去车站新到的货，晚上就不回来吃了。”佟惟玥说道。

    “你去哪里吃？”马亦铭很关心。

    “我去雨薇那里吃饭。然后又约了几个军官的太太一起打牌。”佟惟玥说道。

    “呦！我们的佟大教员终于可以放下身段去和那些太太们一起打牌了！”马亦铭说道。

    “我也不能太高高在上，这样对你也不好。我怎么也得做做样子。”佟惟玥说道。

    “要是真的不喜欢也不要勉强，那些女人大多都是出身风尘，没什么文化，你有这样的招人嫉妒，言语间要是冒犯了你，那可就是不值得了。”马亦铭说道。

    “这世间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希望自己能够遇到一个真正的疼自己爱自己知冷暖而且忠贞不渝的男人。可是这样的男人真的没有多少。尤其是风月场上的女人更是，她们这么甘之如饴地给那些长官们做姨太太，也都是为了讨一份生活。多少人说她们根就没有什么真爱，可是如果能好好过日子，谁愿意过这样任人凌辱的日子。”佟惟玥说道。

    马亦铭叹口气，“去了就好好玩，多带一些钱，输赢无所谓。”说着就拿出了自己的手包拿出了一沓纸币。

    “我这里有钱，不用你给了。”佟惟玥让马亦铭把钱收起来。

    “拿着吧，赢了是你的，输了是我的。一定要开心。”马亦铭最后还是把钱给了佟惟玥。

    佟惟玥最后还是收下了马亦铭的钱。

    “花钱这件事情上不要省，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马上过年了，想要什么礼物？”马亦铭一脸宠溺。

    “我什么都不缺，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还有就是把咱们的孩子们接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团聚在一起。”佟惟玥拉着马亦铭的手。

    “再等等，等这边彻底稳定了，就把孩子们接回来。我也想他们了！”马亦铭说道。

    佟惟玥趴在了马亦铭的怀里。

    孩子始终都是佟惟玥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多少个日日夜夜梦里全是孩子们的样子，他们的欢笑声就是给佟惟玥最温暖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