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的要求既容易满足，又不容易满足。

    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女人到处都是，而欧晴雪并不缺钱，甚至于只要她答应，楼下就有不少女人在等着这个机会。

    从这一点出发，欧晴雪又觉得罗海“单纯”的可爱——她当然不知道罗海已经当过一夜十七八次郎，这件事情只有胡军和刘镇才知道。

    “让我想想，既要安全，还要……”

    还要什么欧晴雪没好意思说出口，她想的是还要自己心理上过的去，问题是关键就是——为什么还要自己心理上过的去？自己究竟是在纠结什么？

    “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小富婆？或者是我的闺蜜？你看周梦晓如何？”

    不知怎么，欧晴雪就想到了周梦晓。

    罗海核心意识中闪过跟周梦晓接触的片段，1号此时也安静下来，望着身穿医生套装的周梦晓开始流口水。

    “好！”

    “你……算了，我试试吧，不过我不保证她对你有没有‘性’趣。”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欧晴雪感觉自己的情绪忽然之间有些低落。

    “肯定是因为我把他当师傅了，他本来就是我师傅嘛，要是万一他跟周梦晓勾搭上，那我岂不是要叫周梦晓师娘？这太憋屈了，我肯定是因为这个才觉得不舒坦的。”

    欧晴雪拼命给自己的低落寻找理由，而罗海则是在分析欧晴雪。

    首先他不认为欧晴雪对自己会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即便他不明白爱情也不知道友情，但这不会影响到他的分析结果。

    其次罗海认为自己可以跟欧晴雪合作，因为欧晴雪对他有诉求，恰好他可以满足欧晴雪的诉求，用人类的语言来说，这叫做“双赢”。

    最后就是对欧晴雪的定位。核心不允许罗海随意伤害智慧生物，但在绕过底层规则之后，罗海可以运用核心里的另外一条底层法则——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和驱使智慧生物。

    利用和驱使，这是罗海目前对欧晴雪的定位，如果让欧晴雪知道真相，或许她会立刻把烟灰缸砸到罗海的头上——当然这样并没什么卵用，想要杀死现在的罗海，仅仅只是破坏头部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意义。

    “为什么不说话？”

    欧晴雪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一举一动无不展示出她的高雅和品质，只不过都做给瞎子看了。

    “看你满脸牵挂的样子，在牵挂什么呢，是江湖，还是周梦晓，可惜她还没有回消息呢，估计是在忙吧。”

    欧晴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在欧晴雪的印象中，其实罗海有些像是古代的那种大侠、高手，这样的人怕是不会牵挂亲人、朋友，最让这种人依依不舍的，就只有江湖——至少她少女时代看过的武侠小说中，差不多都是这样。

    “不，我在想你。”

    “讨厌，说什么大实话呢。”欧晴雪脸红了，估计这几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因为一句实话而脸红，更重要的是她还不知道这是句实话。

    “没想到你这个木头撩妹的手段却不错，可惜对我没用，你知道吗，这方面我比你还要木头。”

    两人的谈话到这里就自然死亡，罗海不想说话，而欧晴雪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手机的提示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这家伙，今天怎么回的这么积极……”欧晴雪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拿着手机跟周梦晓聊起来。

    她当然不会开门见山的问周梦晓，能不能满足自己的师傅，所以还得从拉家常开始。

    如此一来，罗海就只能摆弄手机——欧晴雪送他的水果机，里面已经被他改造的面目全非，但外观却没什么变化，这是罗海从林秋涟那里得来的经验。

    犯过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这点罗海绝对比人类强，强得多。

    “我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嗯……”

    “她说不去外面吃，在家做的干净、卫生……”

    “嗯……”

    “我答应了，晚上七点，你说到时候是你自己去，还是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