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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之计,还是先跟踪绿袖夫人再谋后动的好。”漆黑淡淡然开口,“主上,我们是要成大事的。”顾容吏远垂眸不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在脸颊上投射下一圈淡淡的阴影。
“绿袖夫人狡黠无比,身边的人身手也都不错,如何再跟踪?”顾容吏远漠然开口,语气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漆黑知道他已经无事,便道:“人虽然跟不了,不过,绿袖夫人家大业大,手下也是良莠不齐,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顾容吏远站起身,“那么,便交给你了。”
漆黑躬身领命,凝着顾容吏远不语。
顾容吏远看着晨曦点点洒落,将一室照得温暖异常,金色的光芒下,无数微尘闪烁着耀目的光芒。
半晌,顾容吏远起身道:“更衣,上朝。”
漆黑眸底闪过一抹亮色,急忙命人进来。
棕铜躺在杏花烟雨的三楼,鬼幽坐在一旁,擦拭着她的兵器。
棕铜问,“你觉不觉得绿袖夫人的护卫有些眼熟?特别是身法。”
鬼幽的手微微一顿,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身影,她停顿了片刻,却又若无其事的问道:“像谁?”
棕铜侧过身,凝着鬼幽的侧影,她的身材火爆而又妖娆,紧致的小蜜色肌肤,闪烁着珍珠般的光彩。
“你别装,你也看出来,对吗?”棕铜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鬼幽。
鬼幽将手中兵器放下,说道:“那又如何?不过是像而已,你难道还有证据证明吗?”
棕铜唇角一弯,“他是不是,我不介意,我在意的是,他维护的人。”
棕铜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鬼幽。
鬼幽一挑眉,终于领悟过来他的意思,惊问道:“你的意思是,绿袖夫人有可能是……”
“我不过是猜测,我想,主上定然也猜到了。”棕铜又躺会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两个人顿时都沉默下来。
而与杏花烟雨不同的是,绿袖院此时此刻异常热闹,司徒仪珊在小厨房忙得不亦说乎,乒乒乓乓响个不停,偶尔还有一股浓烟从厨房里散发出来,带着一股焦味。
然而,即便如此,却也没有一个人敢进小厨房。
小炎远远躲在一棵树后面,看着站在跟前炎杉的背影,弱弱的问道:“炎杉大哥,小姐这是怎么了?”
炎杉苦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从见了顾容吏远以后,司徒仪珊的情绪,似乎就一直跟随着顾容吏远起起伏伏,没有一刻安宁,就如同昨夜,她自己亲口告诉顾容吏远,司徒仪珊死了,如今回来,却不肯休息,赌气似的跑进厨房里搞破坏。美其名曰是帮客如云研究新菜式,实际上,就是拿那些可怜的碗筷锅灶出气罢了。
炎杉极为理解这样的司徒仪珊,感性的方面,不忍心就此放弃顾容吏远,而理性的方面,却让她放弃顾容吏远,就如同他自己一般。
炎杉看着小厨房浓烟之中忙碌的司徒仪珊,心里一抽一抽的痛。曾几何时,那个纤细的身影已经刻进了他的心底,他原本以为,他甚至自欺欺人的想,或许,或许他们可以这样一直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不要什么名分,不需要什么仪式,却成为彼此的依靠。
然而,今天,炎杉也发现,他的小小期盼,似乎也变成了奢求。多么可悲,原来,真的爱到深处,就会变得这么卑微。
“炎杉大哥,你还是去看看小姐吧,从以前她就只听你的话了。”小炎眉头紧皱,看着越来越浓烟滚滚的厨房。
炎杉犹豫了一下,终于朝着厨房迈步而去。几乎在同一时间,司徒仪珊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一双眼睛早已通红,眼泪无声的往下流。
两个人乍然相对,都有些尴尬,司徒仪珊擦了擦眼泪,骂道:“这什么狗屁灶火,这么熏人。”
她那种故作坚强的模样,看得炎杉心里越发的疼起来。他的眼眶,也不由得微红。
司徒仪珊一边擦眼泪,一边骂灶火,越骂越哭,越哭越骂,最后也骂不出什么了,就一直哭,一直哭。
炎杉站在那里,心疼的看着她,却没有走过去,只默默的陪着她。
小炎看得心急,正要过去,却被人扶住了肩膀,她回头,看到阿雨淡淡的摇了摇头。
两个小丫头默默的退开,炎杉终于走到司徒仪珊身边,微微犹豫后,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哭吧,哭了就痛快了。”
司徒仪珊整张脸埋在炎杉的怀中,感觉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那震动仿佛荡进了她的心里,触碰到了最隐秘的伤口。
司徒仪珊只觉得心口一疼,眼泪越发像是决堤的洪水,她双手抚在炎杉的胸膛,脸贴着他的胸口,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然后,她小小的身体开始抽搐,颤抖得如同秋风里的一片落叶,滚烫的泪水浸湿了炎杉的胸口。
炎杉也只觉得内心仿佛被放入了油锅。他只能越发紧的搂住司徒仪珊,不住的柔声安慰,喃喃自语间,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