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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绿袖院就喧闹起来,阿雨一早带了许多个大夫过来,将司徒仪珊的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司徒仪珊依旧紧贴着炎杉,不肯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整个人瑟缩如一小团。
炎杉心中也不知道是苦涩还是欢喜,他伸手握住司徒仪珊揪着自己衣襟的手,明显的感觉到那双手微微一颤,随即,不动声色的缓缓抽了出去。
炎杉眼神一阵暗淡,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司徒仪珊。
阿雨看着司徒仪珊这个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雨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小炎,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愤怒,她虽然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徒仪珊竟然会因为惊恐过度,变成这个模样。
阿雨扫了一眼那些大夫,冷冷说道:“还不快给我家小姐诊病?”
司徒仪珊惶恐的一退,缩到了炎杉的身后,炎杉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安慰道:“不怕,是大夫。”
炎杉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司徒仪珊,她凝着炎杉,然后缓缓伸出手来。
阿雨目睹了这一切,眉间的皱褶更深了。
大夫把过脉后,有些不解的看向司徒仪珊,然后又让后面的大夫把脉。一来二去,五六个大夫看过,却都觉得奇怪。
司徒仪珊脉相平稳,并不像是有病的,可是,她眉目间怯怯诺诺,动作也是小心谨慎,仿佛一个孩童一般。
“请问这位小姐是遇到过什么惊吓吗?”一个老大夫问,众人都看向了他。
炎杉答道:“是,昨夜有老鼠,受了惊吓后,便一直这样。”
“这就对了,这是惊吓以后的失魂症。”大夫专业的解释道:“因为病人受到惊吓,吓飞了三魂六魄,所以才会这样。”
“废话少说,怎么医治?”阿雨粗暴的打断了大夫的话。
大夫捋了捋山羊胡子,说道:“这个……要么是冲喜,要么是做法式。”
阿雨闻言,看向炎杉,她虽然不信什么法式,可是,如今司徒仪珊这个模样,她却不能真的蔑视。
炎杉问道:“这法式要如何做法?”
大夫道:“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不过,论起里埃国的法式道场,就数万佛寺最好了。”
“万佛寺?”炎杉斜睨了一眼司徒仪珊,又问道:“当真没有什么药可以医治?”
“大爷,这种失魂症,确实是药石不灵的。”大夫说着,有些为难的看着炎杉。
炎杉低头沉吟,怀中的司徒仪珊不安分的动了动,炎杉抬头道:“阿雨,送各位大夫回去吧。”
阿雨转身就走,冷冰冰的说道:“跟我来。”
一众大夫鱼贯而去。
小炎看着炎杉,问道:“炎杉大哥,你当真要带小姐去万佛寺?”
炎杉没有吱声,去万佛寺,那就意味着顾容吏远一定会知道,那里是里埃国的国寺。
炎杉一时间踌躇不已,司徒仪珊却忽然笑了起来,如孩童般抓着小炎的袖子,“万佛寺,万佛寺。”
小炎急忙抱住司徒仪珊,“好,好,小姐,我们就去万佛寺。”
里埃国皇宫内,一缕阳光暖暖的照在顾容吏远的眼睫上,他眼皮一动,然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微微一侧身,腰际立刻传来锥心的痛,然而,顾容吏远却是高兴的,有了痛,便说明他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
“漆黑。”顾容吏远开口。
漆黑立刻站到床边,惊喜的问道:“主上,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顾容吏远捂着腰际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后,说道:“没事了,小炎那丫头果然没说谎,这种毒物只有麻痹的作用。”
漆黑微微皱眉,“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回头让鬼幽带几个信得过的大夫过来。”
顾容吏远顿了顿,说道:“不必了,我相信她。”
漆黑眼眸一暗,琢磨着要不要将昨夜的事情告诉顾容吏远,漆黑犹豫不决的模样被顾容吏远看在眼底,他缓缓下了床铺,问道:“什么事?要说就说。”
漆黑这才道:“方才万佛寺的主持派了人过来。”
“哦?”顾容吏远换了件衣裳。
“说是绿袖夫人受了惊吓,要请主持做场法式。”漆黑艰难的说完,看到顾容吏远的身子一僵。
顾容吏远转过神来凝着漆黑,“受了惊吓?”
漆黑点了点头,“我也好奇,命鬼幽打听了一下,阿雷和小空却嘴极严。”
顾容吏远微微皱眉,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去万佛寺。”
顾容吏远说完,当先迈出了步子,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常服,袖裾上用同色的绣线绣了云纹,夹了些银丝,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低调而又华丽。
漆黑无奈叹了口气,似乎早已料到顾容吏远会去万佛寺,追上了顾容吏远,说道:“主上重伤未愈,还是乘轿去吧,也免得被人认出来,徒增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