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肴心里惦记着鹿子邑，一回到家便回了房间。

    林霁尘刚刚关上大门，一回头，季肴已经走到二楼楼梯口了。他失笑，把季肴的鞋摆放整齐，然后去厨房洗手煮牛奶。

    季肴先是给鹿子邑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半天没有动静。

    奇怪。

    她微微蹙眉，又再次拨打了过去，那边还是没有接。

    难道是正在做实验没空接电话？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鹿子邑经常会做一些研发，一般在他研发新药的时候，就会与世隔绝。

    季肴虽然心生奇怪，但也没有细想，准备明天再联系一下他。

    这时，纪琴打了视频电话来。

    两人已经这段时间一直是以文字的形式交流的，视频电话这倒是头一次。

    季肴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屏幕上霎时出现纪琴的脸。她淡淡地笑着，但脸色看上去却有些苍白，还带着些憔悴。

    “怎么看上去这么憔悴？”季肴问道。

    这段时间虽然她没在家，但钱是照常打到纪琴卡上的，应该不存在经济问题。

    纪琴只是笑笑：“可能是这段时间没睡好吧。小肴，你和小林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呀？”

    季肴一噎，她倒是忘了这茬。

    “快了，过年之前肯定会回来的。”现在已经是11月底了，也没多久的时间了。

    叩叩——

    门口响起敲门声，季肴冲着屏幕说了一声“去开门”。她也没穿鞋，光着脚踩着温暖的地毯，走去给林霁尘开了门。

    “喝牛奶。”林霁尘言简意赅。

    “谢谢。”

    林霁尘耐心地站在原地等着季肴喝完，好顺便把杯子带下去丢洗碗机里。他在等待的同时，不经意从季肴的头顶越过看了一眼她身后。

    “你在跟琴姨打电话？”

    “嗯。”季肴仰着头，一口饮尽，将杯子放回原位，才接着说，“她问我们多久回去。”

    林霁尘默默将杯子摆正，杯壁还有些温热：“那你打算多久回去。”

    “不知道。”季肴耸耸肩，“等这里的事情办完吧，反正元旦之前回去就行。”

    林霁尘点点头：“那你早点睡吧，做个好梦。”

    说罢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季肴再度走回书桌前，纪琴见她回来，笑着说道：“是小林吗？”

    “嗯。”

    “小林这个人挺不错的。”纪琴说道，“最近过得太好吧？”

    “还好。”

    纪琴也习惯了不管问季肴什么她都说话很少的样子，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互相挂了电话。

    第二天。

    林霁尘没什么事，吃过饭后就坐在客厅玩游戏。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跟窝在里边一样。电脑屏幕里是熟悉的游戏界面，他有些懈怠，一不小心就被对面单杀了。

    “啧，真菜。”季肴端着水杯，在他背后站着看了两分钟。

    她才吃完早饭，准备站着消消食，再出发去SPO。

    林霁尘跟没听到一样，回家买装备然后传送上线。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虽然还是那副懒散的模样，但眼底却变得专注起来。

    不到两分钟，对手被他击杀。而他的血条还有最后一丝，颤颤巍巍的，却活着走了出来。

    “还菜吗？”他说话还带着浓厚的鼻音。

    季肴突然悟了，难怪林霁尘整个人要缩进沙发里。

    “你感冒了？”

    林霁尘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模样：“没有。”

    季肴突然俯身，从林霁尘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收回手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

    额头不烫，脸有点烫。

    林霁尘本来想避开季肴的手，但季肴动作挺快。那指尖碰到自己额头时，冰冰凉凉的，还真有降温的作用。

    “要吃药吗？”季肴问道，“家里应该有备感冒药什么的吧？”

    “在书房左手边的柜子里。”

    林霁尘鼻子也堵堵的，其实他身体一向很好，但身体再好，也抵不住11月底的晚上穿着单薄的衬衣在外边走。

    不过，他现在也没想通，自己怎么会把外套脱给季肴穿。

    季肴很快就拿着药回来了，顺便接好了水，放在林霁尘面前。

    “先吃药，水快冷了。”

    林霁尘充耳不闻。

    季肴也不催他，等到他游戏里的人物回家时，她才突然逼近：“先吃药。”

    “不行，打完再吃，我可不能坑队友。”

    林霁尘有些倔强。

    纵然知道不该这样，季肴还是把电脑夺了过来：“帮你打着，先吃药。”

    林霁尘果然乖乖地丢了鼠标，甚至还帮她把电脑的电源线给理顺了些。

    他端起水杯，里面的水温度刚好合适，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