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风起得也确实怪异，那十来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退怯。

    “我今日不想大开杀戒，你们自行离开，我便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兄弟们，给我上！”领头的大汉一声令下，一干人等，一拥而上。

    司徒晟轻轻将我推到一旁，便迎上了他们。

    刀光剑影间，并不见司徒晟出手，他甚至双手插于袖中。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近他身，更不用说伤他分毫。

    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正帮着司徒晟在战斗。他身形优雅而飘逸，游走于众人中间，我看不出他是如何杀人，可是，不停地有人倒下。

    终于，最后一个人也倒下了。

    我望着地上十几具尸体，就在前一刻，他们还鲜活得站在我面前，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满身是血得倒在地上，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万分的表情。

    “我们走。”司徒晟走来，牵起了我的手。

    我顺着他的手望去，干净，修长的手指。没有沾染一点污秽，就在刚才，杀了十几个人。

    “为什么要杀他们？”我低下头，让长发掩去我的表情，可我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

    “你说什么？”似是没有听清，他问了一遍。

    “为什么要他们？”

    “不杀他们，难道等着他们来杀我么？”司徒晟放开了我的手，冷冷得回答道。

    “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你完全可以放过他们的。”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完全做不到。

    “莫未央，这个世界上，别人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更何况敌人。如果你觉得善良慈悲可以解决一切，那么下一秒，被杀的就会是你。”

    我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又一下子化身成了魔鬼，他冷血，他无情，在他的眼里，不相关的人的性命，都是无足轻重的。

    “他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我声音越来越轻，低不可闻。

    “那么，你是认为，我活该被他刺死吗？”我语结。可能么？看着司徒晟在我面前被人刺死？光是想想，我都觉得全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