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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基业千秋逝如烟人尘万古名若空
唐思遥却言道：“其实云台排名之时，若论功劳必当属冯异第一，只是排名之时此人已逝，排名之人又是邓禹之徒，故而让其得了第一。”
莫平生听了，不置可否。但众人皆听出来，唐思遥有压制余慕婳之意，想必这非前者所愿。
公孙俊冲已知流云阁来历，但其门派宗旨、武学、立场尚不得知，本来想问。但观唐思遥之心态，知晓不适合再谈论余慕婳相关事宜了。他撇眼看到了任轻狂尸身，便想起了虽李剑一而去的任品轩，连忙想问一事。
“莫前辈，那天玄门又是何来历？”这次出言的韩振芳，她一直不曾言语，此刻突然一问。
公孙俊冲心道：不知她是有意无意，问得倒是及时。她最为年幼，无人会给她脸色看。顺势问到：“晚辈也有此问，先谢过前辈和唐姑娘告之流云阁来历。”
莫平生一笑：“无妨！这天玄门……少侠可听过凌烟阁？”
这次公孙俊冲倒是出人意料的回言：“听过！”
唐思遥刚想说‘你怎地听过！’便听公孙俊冲又说：“听落虹村前辈言过，这凌烟阁在三清殿旁，阁内有我朝开国的二十四功臣之位，是太宗为缅怀诸贤所立。”
唐思遥言道：“凌烟阁毕竟是当朝之事，名头还是有的。便是蠢笨如你这呆子，倒也听过。”
公孙俊冲并不在意此言，忽然若有所悟一般，言道：“是了！这凌烟阁与方才所提的云台阁倒是相似！”
“正是！”莫平生言道：“这凌烟阁中，个个忠良，人人贤能自不必说了。而天玄门，最初便是二十四功臣中卫公李靖、郑公魏征、胡公秦琼这三人联手所创。卫公李靖，便是这天玄门第一任门掌。”
“这位先辈在下知晓！”公孙俊冲言道：“这位卫公乃是我朝名将，一生之中，战功无数：定萧铣、安抚南岭、平定辅公祏、击灭东突厥、远征吐谷浑。是唯一能与太宗功勋相比之人。”
唐思遥一奇：“你这呆子，向来不通史记，如何对此人这般了解！”
“是师父告诉在下的！”公孙俊冲回言道：“师父平生鲜有敬仰之人，但这位李先辈便是其一，故而师父常将这位先辈之事挂在嘴边，在下方才了解。又什么‘使功不如使过’、‘萧、辅之膏亡’之类话语。”
“这便是愚者千失，必有一得！”唐思遥言道。
莫平生亦是点首：“是了！我朝练武之人，谁人不对卫公敬仰，谁人又不知晓？那少侠是否知晓：当今天玄门掌门李剑一，传言便是卫公后人！”
这一下，倒惊了公孙俊冲和唐思遥，同时问到：“此事当真！”
莫平生言道：“真假不知，传言而已。倒是李剑一本人，既不承认，又不否认！可谓武林悬宗之一。但此人武艺高强，术法精湛却是不争之实，无论传言是真是假，他也无需卫公之名，凭借自身之能，足以纵横武林。”
公孙俊冲敬道：“果然还需自行苦练，否则门派之望、先祖之名终是浮云尔尔。”
此刻公孙俊冲终于了解天玄门、流云阁之来历，但他仍有一事不明，问唐思遥道：“方才唐姑娘说八教居首、七派其次之类的话，这门派之间，高低以何而论？”
这一下倒还真问住唐思遥了，她虽然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但要向公孙俊冲说明白，却是一件头疼之事：“简单来说，看其门派之教义宗旨、武学术法，例如佛教常言众生平等、超脱生死之论。道家则说天性自然，清虚自守……”
唐思遥虽然嘴上这般说，但她毕竟年纪有限，所学有止，究竟何为‘超脱生死’、‘清虚自守’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
“总之，就是看百姓接受哪个教派学术，朝廷又支持哪个，哪个门派便厉害些了！”唐思遥说得公孙俊冲半懂不懂，却也只能如此了。
这是莫平生又出言道：“其实每个门派各自有其能为，并非一味以武艺论输赢，以术法比高低。例如我游龙帮，老莫出身风武堂，若论武艺，怕是一辈子难以比过此门派了。但若论游马江湖，物姿通运，货商买卖，我游龙帮当仁不让了。”
公孙俊冲听了只是嗯了一声，莫平生知道他未曾明白其中厉害，又言道：“如此说吧，就这清河镇而言，老莫有八、九分把握：让镇民数日之内买不到米盐酒粮、衣布绸缎！这便是游龙帮功力所在！”
“当真厉害！”这下公孙俊冲听了明白，心道：那骨娜郡主屠镇，还得靠数万突厥士兵。而莫平生若是发力，这镇民怕饿都能饿死了，比屠镇要厉害得多！
唐思遥顺言道：“九仙门乃是其天下文才通汇之地，这清河镇边陲之地，若无人教化，就算吃得饱，但大多也是愚蛮之人。”
公孙俊冲叹道：“这些能为，确实不是武艺高低而论。”
“嗯！还有，九仙门今日固然遭逢大难，但少侠切莫以为九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