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他们又走访了附近其他的商户，也问过他们的员工，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

    这两年, 婚介所一直只有两个人, 一个就是那个前台小妹, 另外一个就是老板娘。老板娘的名字, 其实他们也并不知道, 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至于那个前台小妹, 她一直就不说话，不管别人问什么，最多就是笑, 老板娘管她就是叫小妹小妹的，也不知道真名到底是啥。总之，在街坊邻居看来, 这婚介所的两个人，都还挺神秘。

    可能平时他们还没怎么觉得, 现在警察已上门, 一联想, 顿时就感觉很事情都不对了。以前还只是觉得这婚介所的老板娘性格古怪，前台小妹太内向。现在想起来，这都是刻意的，不和任何人交好，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和罪行啊。栾熙还询问了周围的邻居，是否有看到有什么人固定来婚介所找过老板娘，或者老板娘的行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律。

    但大家仔细思考过后, 都没有发现。唯一能算是固定来婚介所找她们的, 只有外卖小哥和快递小哥, 别的确实是没有见到。至于老板娘，平时基本都在婚介所，偶尔外出也没什么规律可言，她和那个前台小妹，每天都是准时准点地下班的。当然，问完话，这些人也没忘记拐弯抹角地打听婚介所的人到底犯了什么事，不过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就是了。

    晚上，李景云和栾熙他们一起在警局的餐厅吃饭，在出发去散月观之前，先听了关于姜宝华的身份调查结果。不出他们所料，姜宝华确实并不是他们要找的婚介所老板，她是外省人，三年前来幽州打工，但在婚介所开张前就回去了。

    之后的两年，她一直呆在老家，从来没有再来过幽州市，绝对不可能是婚介所的老板。

    调查姜宝华的警察联系上了她，询问了其中的缘由，并进行了电话录音，现在这段录音正在播放中。

    警察：您好，请问是姜宝华女士吗？我是幽州市警察局的罗子昂，我的警号是XXXXXX，如果你有任何疑问，可以拨打110报警电话查询。我这次联系您，是想询问关于两年前您在幽州市的一些事情，电话全程录音。

    姜宝华的声音是一个老年女性的声音，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慌，还有点结巴：两……两年前？我，我那时候确实去过幽州市打工，在那边呆了有一年了吧。但我不太习惯大成功的生活，赚的不多，生活费还高，所以，所以就干脆回老家找事儿做了。这，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当时发生的事情，我，我可能都记不清楚了。

    罗子昂：姜女士，两年前，你在幽州市XX区XX路XX号，用自己的身份证，租赁了一个商铺。这两年的时间内，从你的银行卡账户上，每个月准时会给房东转过去一笔租金，店铺的水电费也都是从你的这个银行卡账户里支出的。此外，还有用你的名字登记的，幽州市的手机卡，一直在使用之中，并且用这个手机号登记的微信账号一直和房东保持联系。

    姜宝华的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当时我的身份证丢了，对，我的身份证那个时候丢了，一定是不知道谁捡去了，和我没问题。我人都不在幽州，那些事我都不知道！

    罗子昂：姜女士，请您冷静。您原本的行为未必构成犯罪，但如果您执意隐瞒，有可能构成包庇罪。

    姜宝华的声音戛然而止：真……真的不构成犯罪，我不用坐牢吧？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赚点钱。

    罗子昂：具体是否构成犯罪，还需要您说清楚当初的情况，我才能为您做一个判断。当时的情况我希望您不要有任何隐瞒，毕竟您租赁的那个商铺牵涉到了一起重大刑事案件之中。就目前我们了解的情况来看，我们有理由怀疑您作为商铺的租赁者，很可能就是这起重大刑事案件的共同犯罪者。这对您是非常不利的。

    姜宝华：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啊。我刚刚说的其实也是真的，我当时是真的已经准备离开幽州市了，那里的生活开销太大，我没有什么特殊技能，工作也挣不了多少钱。我出来打工是为了赚钱回家的，但是在幽州这边我根本存不下多少钱。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买好了回家的车票，不过因为当时车票比较紧张，所以是几天后的。

    姜宝华：然后就在我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找到了我。

    姜宝华：她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甚至从五官来说，长得和我还有点点相似。她说想要跟我做一笔生意，问我要不要赚这笔钱。我那会儿并不是很信任她，但有钱谁不愿意赚呢，更何况我来幽州一年多，确实没赚到什么钱，也想也确实想要多带点钱回去。然后我就问她想要和我做什么生意，她说要我帮她做几件事情，完成之后给我一万块钱。

    姜宝华：一万块钱听起来不多，但已经是我好几个月的工资了，我当时就心动了，问她想要我帮她做什么事。然后她就说了让我帮他去租房子，还有办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张手机卡的事情，用的都是我的身份证。我那个时候也担心她可能是要用我的身份去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一万块钱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