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珍院子后院，高欢看着一排装修成假山的厕所产生了一种宾至如归的错觉。

    这哪里是厕所，分明就是自己家的后山啊。你看这一座座石头隔开的茅坑，和在家的时候跑后山随地大小便有什么区别？

    高欢晕晕乎乎跌跌撞撞地就要往里其中一个山洞里面钻，不成想被李董一把拽住：“慢点，小心碰头。小弟弟，你喝多了，姐姐扶着你。注意，低头，别碰着。”一边说着，李董扶着高欢沉重的身体走向一间山洞厕所。

    进去以后，她放开高欢，然后转身插上了山洞的门。

    山珍院子的厕所是男女共用的，里面插上门就是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听到插门声，高欢一身酒意顿时醒了一半，他转身看着李董，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李董看着他，嘻嘻一笑，转身开始在洗手池上洗手。

    高欢呆头鹅一般站在原地，这个娘们可真是让人受不了，她就不怕我一时忍不住对她胡作非为？越想高欢的心越火热，可是一看到厕所墙上挂着的镜子，他顿时清醒过来。

    搞什么？

    这里是饭店，人家李董一番好意，怕自己摔着，自己怎么能有这么不地道的想法？

    再说了，人家老板就在外面等着呢……他实在有些憋不住了，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姐姐，你先出去行不？”

    李董在烘干机上吹着手，关切地问道：“你能行吗？”

    高欢答应一声：“行！”

    李董甩了甩手，柔声道：“注意安全，千万不要滑倒哦。姐姐先出去在外面等你，感觉不对劲就叫我。你是我们的贵宾，我们要对你的安全负责的。”

    说完，她冲着高欢微微一笑，开门钻出了山洞。

    等她走了，高欢长出一口气，终于尿了出来，那一瞬间他只感觉通体舒泰。

    尿完，他看着镜子中醉眼朦胧的自己，撩起一捧水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让他更加清醒。原本已经七分的醉意此刻只剩下三分。

    自从遇到叶云山，高欢就开始尝试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眼光看待身边的人和事，李富贵、卢民、店长、营业员……都被他审视了一个遍，让他找到了一丝丝叶云山所说的跳出红尘外，不在五行中的上帝视角。

    而现在，他懵懂中有一种错觉，仿佛能看透老王和李董的真是想法。

    他笑了笑，转身出了山洞。

    回到座位，又是一通相互打趣。这一顿吃了两个钟头的饭也接近尾声了，老王吃的不多但每一筷子都夹起很多菜，李董吃的一丝不苟。

    最后笑眯眯的老王结了账，又找了代驾，至于花了多少钱，高欢也不知道。

    钱不在多少，关键是老王花钱时豪爽的动作让高欢羡慕不已。有钱就是腰杆硬，不至于像李富贵一样相个亲都不敢去有品位的饭店。

    上了车，老王酒意上涌，瘫软在副驾驶座上开始打呼噜。

    高欢听着他时断时续的呼噜很是为他着急，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憋死。

    李董坐在高欢身边，柔声问道：“王总一遇到喜事儿就喝多，一喝多就这样，要不咱们先送他回去？”

    没成想本该睡着的老王此刻却醒了，直接否定了李董的提议：“不行，先送我兄弟。我没醉。李处长，不先送我兄弟，你明天就给我辞职！”

    李董为难地看一眼高欢。

    高欢怎么好意思和一个醉汉争，他大度的挥挥手：“服从王总安排，服从李处长调遣。”

    李董翻个白眼：“什么李处长，叫姐姐。”说完，她对代驾司机报出一个高欢定的宾馆，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坐在高欢的身边。

    把高欢送回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代驾司机也换成了早就等待在李董提前安排的等在这里的老王的专职司机。

    老王坐到了后排，奔驰车载着他们往回走，老王摩挲着李董修长的大腿问：“一路上姓高的没对你做点小动作？”

    斜靠在座椅上的李董望着窗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夜景，道：“眼睛有动作，身体没反应。也不知道是有贼心没贼胆还是身体不行。”

    老王扭了下臃肿的身躯，坏笑道：“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有点儿警惕也正常。以你的眼光看，这小子能给我们多大的订单？”

    李董眼神娇媚地把双腿放到老王的身上，道：“一座山做养殖厂，规模应该小不了。但看这小子的衣着打扮，又不像有钱人。”

    老王笑了：“谁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有钱人的。这小子一看就是刚走上社会，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加把劲，尽快摸清楚他的底细。”

    李董摇晃着身体撒娇，道：“每次都让人家加把劲，你就不能男人一次？”

    老王摩挲着她的手背，道：“谁让我又怎么能干的女人来。女将出马，一个顶俩啊。”

    李董抽回手，反手打掉他的爪子，问道：“想好用哪一招了吗？”

    老王想到土老帽一般的高欢，鄙夷地说道：“对他这样的根本就不用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