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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很怀疑这个家伙的目的,他礼貌地拒绝道:“不用了,我再看看。”按说一般人听到别人这么说就会识趣地离去,但这位年轻显然不是一般人。他牛皮糖一样贴着高欢,继续推销道:“我家的狗是花大价钱从内蒙买过来的,别看不起眼,可是咬死过狼的!”
高欢瞥了一眼那条土里土气的内蒙狗,腹诽道,内蒙还有狼吗?就算有,就这狗能咬死狼?我呸,让狼一泡尿就能吓死。
他笑了笑,转身想要离开。
和其他的狗比起来,老王场子准备出战的斗狗赛虎又高又壮,全身皮毛油光发亮,额头上还有一道伤疤,一看就是个狠角色。那条内蒙狗和这条狗比起来,简直就是土狗瓦鸡。
脑子进水了才会买他那条狗呢!
年轻人不依不饶继续跟着他,低声乞求道:“哥,相见就是缘分,你就卖我这条狗吧。你放心,我保证你一定会赢钱的!”
高欢停住脚步,转身奇怪地看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年轻人苦着脸:“就凭我们萍水相逢的缘分,再加上我不愿意你被人骗的倾家荡产。”
高欢笑道:“我怎么会被人骗的倾家荡产。我觉得吧,要是买了你的狗,我才会倾家荡产!”
年轻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和恼怒,但被他很巧妙地掩饰过去。他长叹一口气,问道:“你怎么才能相信我?”
高欢摇摇头:“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你!”
那年轻人想了想,拉着高欢走到一处阴影中,从怀中掏一张支票本,刷刷给高欢开出一张两万元的支票:“诺,支票给你。你买我的狗。要是赢了,算你的;输了,这两万块钱就当是我补偿你!”
高欢凑着微弱的灯光查看那张支票。
这是他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真支票。他不知道真假,但又不想露怯,摇晃着支票,问道:“当真?”
年轻人傲气道:“你出去打听打听,滨河市老孟家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我们家最出名的就是讲信誉!”
年轻人说的傲气十足,显然对自己家的信誉非常自信和看重。
高欢嘿嘿笑着把支票揣进怀中:“原来是孟老弟,你该早说嘛。我现在就买你这条内蒙狗。你这狗一看就内秀,都说咬狗不叫叫狗不咬,老弟这狗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惠而不费地用廉价的词语夸奖那条内蒙狗,当着年轻人的面买了它赢。等一切办妥,年轻人才轻松起来。
……
看台上,一处隐蔽的角落。
消失的老王眯着眼睛看着高欢和孟姓青年,问身边陪着的一个壮汉:“铁柱,老孟家怎么回事儿?”
壮汉铁柱非常不屑:“老孟家根本不行。到处宣扬从内蒙买来的咬死过狼的狗,每次都让咱家的一口弄死。根本不递招。”
老王神色凝重:“几次了?”
铁柱转转眼珠子,道:“三次了。这是第四条狗。您不知道,现在除了他们自己,根本就没人买他们家的狗赢。他们家自己也没信心,每次都买一两注。”
老王还是不放心:“你看过他家的狗?”
铁柱“嗨”一声,道:“看啊。每次都看。就是普通的内蒙牧羊犬,放放羊还行,斗狗,呵呵,根本就不是那个种儿。”
老王下巴指了指狗舍,问道:“这条你看了吗?”
铁柱道:“看了啊。普通的很。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奇特的。要不您过去瞅一眼?”
老王拍打着栏杆,道:“铁柱啊。干咱们这一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怕的就是有心算无心。老孟家一直和咱们尿不到一个壶里,他没来由怎么会到我的场子里玩?你不觉得奇怪吗?”
铁柱眼中寒光迸溅:“他要是敢在咱们场子里找事儿,我就一巴掌拍死他。”
老王笑了,一边笑着一边往下走:“找事儿的可能性不大。我担心的是他们扮猪吃老虎,先输一阵子,然后捞一笔狠的。刚才场子已经赔了二十万,我可不想再出意外。现在的投注情况如何?”
铁柱看了一眼手机,道:“买咱们赛虎的最多,足够二十万;买咱们暗地准备的赛熊的除了咱们的资金,只有六注外来资金,估计都是小玩家。买老孟家那条内蒙狗的,呵呵,只有六注。其中五注是孟小子买的,另外一注是跟着您来的那小子买的。”
老王不以为意:“跟我来的那小子的底探出来了吗?”
铁柱跟在他身边,道:“换赌注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万块钱输了立刻就去续,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儿。也是个雏儿。”
老王低声问:“比以前的如何?”
铁柱不屑地笑道:“一个尿性!”
他们俩说着,已经走到了狗舍跟前。老王冲着高欢笑了一笑,皮笑肉不笑的对孟小子道:“小孟也喜欢玩这个?”
孟小子憨厚地笑:“王叔见笑了。一直听说王叔的场子玩的最嗨,我老爹看的严,一直没找到机会。这几天趁着老爷子不在家,赶紧来见识见识。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