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会掉馅饼，要掉也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高欢很认真地看着孟凡，问道：“为什么要帮我？我和你应该不是亲戚。”

    孟凡同样认真低回答道：“何止不是亲戚，连朋友都不是。在老王的狗场咱俩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我也不喜欢你这种人。太闷，不好玩。”

    高欢吐出一口气，面色凝重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是个好人。”孟凡轻佻低笑道，一张嘴，就让人觉得他实在嘲讽别人，他这种人就算是西装革履坐在谈判桌上，只要一笑，就会让人感觉他是个浪荡公子。而且是那种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浪荡公子。

    高欢摸着下巴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孟凡道：“现在说别人是好人，是骂人的话。”

    “我不觉得。我觉得你是好人我才会和你交往。你要不是好人，偷奸耍滑，我连正眼都不会瞧你一眼。你这个家伙虽然很闷，也没什么情调，但胜在真实。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就拿这次我试探你来说。你肯定对我很不满，对吧？”

    孟凡一副欠揍的模样说着。

    高欢点点头，本能的开始考虑如何回答。

    他事先如何揣测都没料到孟凡这个浪荡公子会来一个掏心掏肺，当真是措手不及。

    他狠狠吸口气，低头凝视着真皮沙发上的纹理，似乎在思考这沙发一套多少钱，片刻后，道：“不是不满。是很意外。我怎么也没想到是你在试探我。”

    “不是我在试探你。我只是出面给你解答疑问的一个傀儡。”孟凡笑道，“刚才都说了，我忙得很，你又无趣的很，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有老头子才会对你有兴趣。”

    高欢斜眼盯着孟凡，问道：“说到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从狗场开始，你就是故意接近我；现在又代表别人试探我，而且还要和我打赌。总得有个原因的！”

    孟凡指着妙龄女郎问道：“漂亮不？”

    高欢点点头：“漂亮！”

    孟凡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上当？”

    高欢突然咧嘴一笑：“因为我想把它留给我最爱的女人。”

    孟凡欲笑又止，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旁的妙龄女郎也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笑过之后，孟凡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担心你会被人坑了。”

    高欢挠了挠头皮，非常敏锐低抓住了他话中的意思：“你是说有人要坑我？”

    孟凡道：“对。”

    “是谁？”

    “你不会连这都猜不到吧？你想想，你在滨河市认识几个人，滨河市又有几个人认识你？你脸上又没写着我有钱这个字，和你不熟的人也没必要设局坑你啊。”

    “你是说老王和李董？不可能，他们对我……”

    “少装。你自己想一想，在狗场你要不是遇到我，你会赢钱？”

    高欢想了想，要不是遇到孟凡和他的内蒙狗，在狗场他一定会输掉一大笔钱。

    他点点头，道：“不会。遇到你的时候，我已经输了一万，又买了两万的筹码。”

    “这就对了。你想想，老王和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带着你去狗场？这可是他的老套路，遇到认为有钱的客商，就设局在狗场坑一次；狗场坑不完，要么带着你去他的另外一个地下赌场，要么就会给你送个女人玩仙人跳。”

    孟凡打个哈欠，继续一五一十地说道，“在滨河市，他这套把戏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而且，被坑的客商也不是你一个。上个月就有泰北的一个商人被他坑了七十多万。”

    高欢也学着他跷起二郎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孟凡耸耸肩，道：“就知道不说不行。你这家伙，拗的很。你想一想，有没有帮助过一个老人。嗯，在汽车站广场前的一家连锁快餐店，有没有帮过一个老头？”

    高欢脑海中闪过那个走路跌跌撞撞的老头儿，他指着孟凡，惊讶地问道：“你，他，你们……”

    孟凡淡然一笑，道：“他是我爹。我爹当时低血压低血糖，眼看着就撑不住了，是你帮他付了钱，让他吃了东西才缓过来的。说的严重点，你是我爹的救命恩人。”

    高欢连忙谦虚一番：“不是。没那么严重。举手之劳。”

    “你是举手之劳，我爹可是一条命。回家后，我爹想着要是能找到你就要好好报答你。可是人海茫茫，找一个人哪里这么容易。后来，我爹发动整个集团的人去找你，正好遇到我家一个老员工去看我爹。他看到我从快餐厅拷贝的录像后，直接说你去了老王的公司。”

    “啊？你们有我的监控视频？”

    “当然。你可是我爹的救命恩人，从一个快餐厅拷贝你的视频实在是太简单了。我爹听说你去了老王的饭店，就指使我去帮你。现在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那个狗场来？老王不是说他有四个狗场？”

    “四个狗场？少听他胡扯，他现在养一个狗场都费劲。不信，你明天让他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