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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老婆回忆着,说道:“没干啥啊。急匆匆来,急匆匆走。”刘春颓然坐到地上,抱着脑袋,道:“完了。这个逆子,一定是把钱都拿去赌了。”
事实证明,他说的很对。
后来老两口在堂屋里的八仙桌上放的簸箩里找到了那张银行卡,刘春去银行查了流水,发现果然如他所料。
三十五万和一个完完整整的儿子如沉甸甸的石头一般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三天的时间,刘春仿佛衰老了二十岁。原来满头乌黑亮丽的黑发,全部变成了花白;原本挺直的腰也佝偻起来。
……
刘二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他全身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似乎比平时还要清爽一点。
虽然被软禁,但生活条件并不错,甚至比他平时的生活更规律。有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意外,这和电视里演的情节有些不一样啊。
你看看这些人,说话又好听,人还有礼貌。只是有些彪悍,上次拿着刀恐吓要切掉自己手指头,想想那情景就让人后怕。
“咣咣咣!”一阵暴躁而清脆的响声,让人胆战心惊。
一直消失不见的几个大汉好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很快就汇集在一起。
为首的一个人走向大铁门,往外看了一眼,然后缓慢地打开了一条缝往外看。当看清楚门外的人之后,他把门缝开的更大一点。
一个人影从缝隙中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刘二虎蜷缩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敢乱看。他生怕看到不该看的,惹的那几个人灭口。
大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刘二虎揉揉眼睛,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偷偷瞥了一眼,他愕然看到进来的竟然是自己老爹。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心头掠过一阵狂喜:钱凑齐了,自己终于可以走了。
想到这,他顿时挺直了腰杆。
刘春打量着这个废弃的厂房,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儿子以及他脚下一堆的瓜子皮,一口老血差点当场喷出来。
以为他要死要活呢,没想到竟然是享福来了。
厂房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机油味,似乎在提醒他,当年这个机械厂是多么的辉煌。而现在,已经没有了工人,没有机器的轰鸣,只有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他不想再感慨,把装着三十五万的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到一个工作台上,道:“钱,我送来了。”
一个汉子走过去,打开黑色塑料袋,看到十万元一捆的红票子,用手捻了几张,又掂了掂重量,道:“不错。应该是三十五万。”
为首的汉子把刘二虎签的一张欠条和当初给刘春看的那封信拍在工作台上,道:“老先生,咱们两清了。再见!”
说完,他挥挥手,一票人立刻训练有素地朝外散去。片刻后,听到汽车的轰鸣声。
刘春暗叫侥幸,这伙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惯犯,幸亏自己担心儿子的身体没有节外生枝,否则真要是惹恼了他们,恐怕会后患无穷啊。
刘二虎胆怯地看着一脸憔悴的刘春。
刘春一步一步走向刘二虎,脸上的平静逐渐被无奈和愤怒所代替,他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让他整个人都焦躁起来。
真是一个败家子!
他走到刘二虎跟前,举起巴掌,刚要扇下去,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在意识消散之前,他只听到刘二虎的一声惊叫:“爹!”
……
很快就有消息传到石磨村。
刘春因为脑出血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刘家人都急匆匆赶往医院。
当医生要求先交五万元的住院费的时候,刘二虎发现自己一分钱也掏不出来,他的母亲更是一分钱也没有。更恐怖的是,他的母亲告诉他家里的钱都被他爹拿走赎你了,现在家里真的一分钱都没有。
刘春的兄弟们一个个年纪也大了,基本上都靠孩子们养活,一个个也没钱。但他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大哥死掉,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出来三万块钱,好说歹说交到医院。
刘晓晓怎么也没想到在她忙养殖厂的这段时间里,家中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儿。
当她听完母亲絮絮叨叨说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窟窿,家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没有一个人给她说。
她忍不住埋怨道:“妈,你怎么啥都不给我说啊。”
刘春老婆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已经出嫁了。不是刘家的人了,给你说了又有啥用?”
刘晓晓忍不住反问:“我怎么就不是刘家的人。你是我妈,我爹还是我爹啊。”
老太太很不耐烦:“你是有婆家的人。怎么……”
他们娘俩正要继续吵吵,刘春的弟弟刘夏劝道:“都过去的事儿了,吵吵也没用。依我说,现在就你爹才是关键。你要是有钱,就拿出来一点。等过去以后,让二虎再